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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顾将军!】

寇老干部:【......】

他正欲再说些什么,却感觉到身旁人的呼吸一下子紧促起来。抬起头时,泽维尔虽然面上仍旧挂着微笑,可却执着他的手,直直地望着他。

“您在想什么?”青年低声问。

寇老干部一眼便看出了大型犬的醋意,立刻安抚:“想你。”

大型犬仍旧幽幽地望着他,只是听见这话,还是忍不住高兴地甩了甩尾巴。

“可我就在您身边。”

寇秋只好哄:“那我也想你。”

“那马克思?”

“......”怎么还记得这茬,“不想他。”

“为什么?”

“他没嫁妆。”

泽维尔的唇角绷直了,像是在思索自己有什么嫁妆。寇秋瞧着他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认命地把大型犬的爪子握得更紧。

“别想了,”他说,“没有别人,只有你。”

从头到尾,都一直是你啊。

寇秋醒来时,香风极重。那种香气,像是抹得太多的脂粉,一个劲儿地往鼻中钻,如同一条滑溜溜的蛇。他显然受不了这种纸醉金迷的味道,猛地打了个喷嚏,坐起了身。

“呀!”他听到了道软腻腻的声音,似男又似女,“爹,您醒啦?”

寇秋头晕目涨,还在想,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崽。

还没等他想完,他就听见了更多的声音混着香风扑面而来。

“爹!爹,您这么多日子都没醒,可是担心死人家了!”

“......”

寇秋迟疑地想,人家?

“白老板来找了人家伺候好几回,爹,我给你赚了好多的银子”

“......”

寇秋想,伺候?

与此同时,外头的声音也终于一点点传入了他的耳朵。他能听到细细的呻吟,扯着嗓子,混着欢愉,跟承受不住了似的,提高了音量喊:“公子,奴家、奴家”

寇老干部方才那一点迷蒙彻底被吓醒了。

社会主义接班人睁开眼,小心翼翼瞧了眼面前的人。

一群柔媚的男孩子就站在他床前,衣衫大敞着,将涂抹了脂粉的脸直往他面前凑。

“爹?爹?”

这副场景,的确是有点儿太刺激了。

寇秋悲愤地倒吸了一口气,叫道:【阿崽!】

他颤着手指指着面前这群人,【你这是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哥!】

不对,他是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儿子!!

第65章南风馆从良记(一)

“让开,各位先都让开。”

为首的男孩把其他几个人都推开了,独自捧着一杯茶袅袅过来,喂到寇秋嘴边,“爹,来,张嘴”

“......”寇老干部瞧着他身上那轻薄的白纱衣,再看那底下若隐若现的皮肉,太阳穴开始疯狂地跳着疼。

他崭新的儿子们就满含担忧地聚集在他面前,个个儿都是如花似玉,涂脂抹粉,眼睛里能荡出水来。宽大的袖袍里探出小半截儿葱白的指尖,还要伸过来探他的额头,“爹,头还疼吗?”

“怎么能不疼?”

唯一一个站得远点儿的少年嗤笑了声,懒洋洋把手里头扇子挥了挥,“沈状元郎眼看着马上便要娶妻了,只怕爹这会儿连饭都吃不下去呢。”

喂饭的少年一下子沉了脸,厉声道:“吞龙!”

寇秋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让我说?”吞龙冷笑,“你是怎么着,怕他再晕一回?晕几回也是一样的,人家沈状元郎已经拆了他这座旧桥了,不想要了。他就是直接死这儿,那状元郎也不会过来看一眼,这还不够明白么!”

喂饭的少年气的微微哆嗦,说:“爹才刚醒,你这说的都是什么......”

“说的什么?”吞龙眼梢一挑,脊背挺直了些,不无嘲讽,“实话!含瓶,你总哄着他,有什么用?等到时候沈状元成亲了,你是能去抢亲,还是能把爹送进去当新娘?”

寇秋颤巍巍说:【......阿崽,你听见了?】

系统说:【嗯。】

那两个名字,简直高亮。

哪怕寇秋是个正直的老干部,也不可能对这么清楚的隐喻装作听不见。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问系统崽子:【他们都叫什么?】

系统崽子说:【吞龙、含瓶、探弓、射戟。】

【......】寇秋的眼前一片黑,还想挣扎,【这几个名字......】

【别想了,】系统无情地打断他,【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寇老干部想,他还是干脆一头撞死,进入下一个世界算了。

就在这个当口儿,外头的声音也一阵阵高了起来。男人的低吼猛地响亮了几分,扯着嗓子粗粗叫了几声,随即又陷入了静默。过了会儿,衣衫不整的另一个黄衣少年走进来了。

他走路还有点不稳,风情万种抚弄着头发,张嘴就道:“爹,抚箫来看您了!”

寇老干部:“......”

不,你别来。

求你了。

我现在直接把这个风月场所举报了,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了,】系统崽子无情戳破他的美梦,【这是合法的,警察叔叔是不会管的。而且,你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头头。】

寇秋:【......】

来把刀,直接砍了我,谢谢。

他只想好好当个社会主义接班人,考个公务员为人民服务,为什么这么难?

之前只是不能考,这回可好,别说考公了,他直接等着被公务员抓算了。

寇老干部勉强冷静了下,随即敲了敲床。一时间,这群少年齐刷刷看了过来,就见他们的爹靠在床头上,带着久病初愈的虚弱缓缓道:“把大门给我关了,所有人聚集到楼下去,我有话要说。”

一堆莺莺燕燕只好议论着扭着腰下去了,只剩喂他喝药的白纱衣将他扶起来,“爹,我扶您下去。”

寇秋老怀欣慰,“谢谢你,你是”

“含瓶,我是含瓶,”少年抿唇一笑,“爹恐怕是病糊涂了,连瓶儿都不记得了。”

寇老干部:“......”

不,你别说名字,我还能勉强承认你是我的崽。

别说名字!

楼下几人动作很快,恰巧此时尚且是白日,客人本就算不上多。打扫的小童帮着关了门,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便清了场,各个房间的小倌都被叫出来,只站着,等待着听老鸨的吩咐。

寇秋在含瓶的搀扶下,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到楼下,还未张开嘴,便忍不住先打了个喷嚏。

这香气。

“站着干什么?”他瞧见一群尤有些怯生生的小少年,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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