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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溅出来,染绿了他的指尖。身上的青年不疾不徐,听了这话,只是将腰又沉了沉,随即慢慢吻上他的少爷白皙的手背,珍而重之落下一个亲吻。

“少爷,”他慢慢道,“这些事,只要交与我就好了。”

“您还是专心一些,需要我来帮助您专心吗?”

秋日的阳光灿烂但不刺眼,是温和的光晕。系统勉强避开了这一片马赛克幽幽望着天空,心想,哇,今天的太阳真的好大啊。

巨大一轮太阳,正亮闪闪发着光。那光芒,简直让它这么个单纯善良的小系统以为自己瞎了。

啧啧。

真刺眼。

寇秋最终带回了最多的猎物。

他的确是不擅骑射,可有泽维尔在,就像是跟了个人形作弊器。青年手把着手教导他,指引着他瞄准猎物、一击毙命,寇秋手软脚软,泽维尔便亲自上手,到了时间后,马背上装了无数猎物。

贵族们瞥见寇秋的战果,皆称赞其狩猎本事。

只有诚实的寇老干部有些心虚。

【心虚啥,】系统崽子豪气地说,【这都是爸夫猎的,而爸夫是谁的?】

【爸夫可是你的!所以根据从属关系,这些东西也是你的!】

寇秋:【......】

他还是头一回听人把抱金大腿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爱伦也夹杂在那些人之间,眼神却比其他贵族要复杂莫测的多。她坐在高高的马背上打量着寇秋,待到寇秋的眼神投射过去时,又不着痕迹地将目光移开了,转头去与一个一直奉承自己的贵族子弟说话。

她的手摩挲着马鞭,却显然心不在焉。

与她搭话的贵族殷勤道:“爱伦小姐,不知您刚刚狩猎时去了哪里?”

他瞥瞥对方空无一物的猎物囊,笑得愈发诚挚,“我想将这一头母鹿赠送于您......”

爱伦只是望了眼那只毛色光润棕黄的母鹿,神色愈发若有所思。

她纤细的手指抚弄了几把母鹿的毛发,这才闭了闭眼。

“爱伦小姐?”贵族连声唤了几句,“爱伦小姐?”

“无事。”爱伦最终回答,挺直了身子,从仆从手中接过一杯香槟,晃了晃其中澄澈的酒液,举到殷红的唇边,一饮而尽。

十月,寇秋听闻了起义被镇压的消息。到底是一派匆匆集合起来的乌合之众,再加上身为领袖人物的赫仑自身便不是什么正派人物,流言盛传之后,顿时军心不稳。在国王的大力打压下,这一点小反抗就像是簇火苗,被他的脚一踩,便彻底熄灭了。任务值一下子升至了七十,好在赫仑逃脱了,并不曾被抓住。

可国王到底是发觉了其中的问题。在几个月的拉锯战之后,顺从民意,彻底废除了奴隶制度。曾经在历史上留下惨重一笔的奴隶群体,至此正式退出了舞台。

寇秋也是请愿的贵族之一。

只是德洛丽丝听说这消息后,却匆匆乘坐马车回到了布莱登家的宅邸,一时间神情都不太好看,艳丽的面容上也难得地现出了几分担忧。她在扶手椅中坐下了,挺直脊背问:“怎么忽然想着参与政事?”

她的侄子正坐在窗前读书,听闻这话,倒奇怪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哪里算是政事?”他平静地说,手指间夹着一页书页,翻了过去,“这是事关国计民生的大事。”

德洛丽丝咬了咬殷红的唇。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重新整了整自己头上的黑色礼帽,风姿绰约站起了身。临到门前,她才回过头嘱咐侄子:“......不要太过痴迷于此。”

寇秋从她的口中听出了点别的意味。

但德洛丽丝并没有进一步解释的念头,她匆匆地来,也匆匆地走,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未留下。寇秋若有所思望着她的背影,刚叫了声“泽维尔”,青年已经毫不犹豫单膝跪在了他面前,垂下了头。

“少爷,”泽维尔低声说,“我将为您取来您想要的一切。”

寇秋犹豫半晌,却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他说,“我相信姑母不会害我。”

他白皙的手指敲在桌面上,意味深长道,“有时,知道了本不该知道的秘密,这也不是一件好事。”

系统:【......别以为我看不透,你分明就是只想一心谈恋爱懒得管这些支线好吗?】

被抓包的寇老干部:【......】

他有点难以理解,自己这个崽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敏锐了?

系统简直要败给他了。

【你还说?】它幽幽道,【你当我没看见爸夫天天敲你房门的那动静么?】

跟个催魂曲似的,基本上这声音一响起来,系统就知道自己该进入学习时间了。

说起来,这真是有史以来最让它操心的宿主了。现代世界就一心想考公务员,要么就一心谈恋爱,正儿八经的任务永远想不起来,渣攻也被扔至了十里开外再这样下去,它觉得它迟早得心肌梗塞,说不定真会扔下宿主,和马赛克组个甜甜蜜蜜的cp呢。

然而它的爹显然不管它是不是心肌梗塞,尚且还在为自己找理由:【恋爱嘛。】

系统:【恋了几辈子了?】

寇老干部想了想,倒是答得飞快:【可对泽维尔而言,这是第一次啊。】

系统:【......】

一抬出爸夫,它这个爸夫控就有点哑口无言。

行,你牛。

这是泽维尔的第一次恋爱,也是他最后一次恋爱。可奇异的是,他分明是个毫无经验的初学者,却似乎不需要加以磨合,便轻而易举地和他的少爷相处的亲密无间。

他的少爷。

只要提起这个称呼,胸中便溢满了隐秘的欢喜。

床头的白玫瑰几乎每日都在更换,在花时,哪怕是大雨瓢泼之际,泽维尔也会顶着这雨出去,将一束尚且沾着露水的玫瑰插入寇秋床前的花瓶。他用小银剪子剪掉多余的枝叶,恰恰只剩下花朵和一片叶子,露出一截不长不短的花梗。

花被安稳地放置在了水中。

“每晚都去,实在是太辛苦了,”寇秋闻过花之后,蹙起眉,神情中全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不如让花农直接送来。”

“这怎么行?”

泽维尔正蹲在他身前,为他套上柔软而合脚的皮鞋。听见小主人的话,他抬起了银灰色的眼眸,唇角也勾上了几分笑,神情骤然柔和了,“送给我的少爷的东西,怎么能通过别人之手?”

他握着那只脚,在鞋面上轻轻吻了吻,低声说:“还请您不要拒绝。”

这是我唯一能为您做的了。

寇秋实在拗不过他,说:“那让我陪你”

“少爷那时是起不来床的,”泽维尔唇角笑意更深,声音压得低了些,里头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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