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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捅死了,否则我肯定还会干你。】

寇秋:【......】

这是个什么鬼选择题!

系统崽子吐烟,深沉道:【爸夫真是越来越明了。】

这明摆着就是欺负社会主义接班人心眼好啊。

寇秋躺了会儿,随即下了定论:【熊孩子越来越欠拾。】

系统用一连串的感叹号表达了自己的难以置信。

哪儿来的熊孩子?

还不就是你们这群熊家长们惯出来的?

这个国家的天色似乎总是暗的。永远也消散不下去的晨雾缭绕在树丛顶端,深绿浅绿浓绿淡绿融合成了一片。赫仑子爵在被风吹得摇晃的草丛中迈开步伐,草叶的顶端磨蹭着他的小腿。

他的身边一同走着的,是位伯爵家的千金。

这位千金斜斜戴着一顶嵌了羽毛的纱帽,隐藏在这一层面纱之下的容颜并不能说是漂亮。她的眉、眼、唇都是寡淡的,可拼接在一处,却又有种奇异的、平静的美,让人心静的美。她不艳丽,只是滴在素色纸上的一个墨点,透着书香的气息。

赫仑子爵拿手杖拨开草丛,同她说着话,一扭头,便能看见小姐闪闪发光的眼眸。

爱情使她具备了更盛的容光。

“也许父亲已经同您说过了,”她跟在男人的身旁,余光却一点也不敢向身畔瞥去,就仿佛这样一眼看过去,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似的,“他愿意与您商谈婚事,也希望您能来见一见我的其他家人。”

赫仑轻声笑了笑,道:“那是自然。”

他微微低下头,唇短暂地碰触了下伯爵千金白皙的手背。

一触即分。

小姐站在原处红着脸,咬着嘴唇,却忽然听到不远处母亲的叫声。

“索尼娅!”

她于是匆匆拎起裙摆,想起什么,又端庄地行了礼,“那,明天见。”

赫仑站在原地凝望着她,她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向着远处小步跑去。贵妇人拿手帕擦拭了下她额头沁出的汗珠,责怪道:“索尼娅,这样的阳光,并不适合一位淑女不打伞出现在室外。”

伯爵小姐的脸上泛着鲜艳的红晕,她回头望了眼那个挺拔的身影,忽然又扭过头来,抓住了母亲的手。

“母亲!”她惶恐不安道,“您您觉得我好看吗?”

“当然。”

被问及这样的问题,伯爵夫人并没有丝毫犹豫。她将女儿的一缕发丝别至耳后,打量着她如今因着爱情而娇艳的面庞,“亲爱的,相信我,在这一刻,便连玫瑰也要嫉妒你此时的容颜了。”

索尼娅轻声说:“可是......”

她咬了咬嘴唇,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可是这还是第一次有绅士这样明确地向她示爱,不是向她的财产,不是向她的名号,只是向她。

她平庸、苍白、身子瘦小,即使穿眼下风行的裙子,也永远穿不出妩媚的味道。为了她,伯爵甚至将嫁妆的金额一再向上提去,到了最后,已然是一个令旁人目瞪口呆的巨额数字。

这无疑是一种疼爱。可对尊贵的小姐来说,这也明晃晃彰显了另一件事。

她只有与成堆的金加仑绑在一处,才能被记到某个人心里。

伯爵夫人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她,道:“倘若不是他有这份心意,仅仅凭借着他如今的根基,又怎么可能娶得到伯爵的小姐?”

她顿了顿,又道:“明日,赫仑子爵便会来与你父亲商谈了。不要担心,我的女儿,你会拥有你梦寐以求的幸福。”

这一日,索尼娅的车是单独走的。

她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中,却忽然察觉到车厢剧烈地摇晃了下,紧接着猛地停住了。微微掀起帘子,她听到前头赶车的车夫说:“小姐,路上刚刚有一个人。”

索尼娅从缝隙中瞥到了那个人,那是个挺着肚子的女人,腹部高高地隆起,衣衫都被揉搓得泛起了褶皱,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她。伯爵小姐被这种目光盯得不寒而栗,正欲移开眼神,却骤然认出了那张脸。

“艾芙,”她惊讶道,“你不是德洛丽丝夫人身边的艾芙么?”

她忙叫人把车停了,打开车门,望着这个女仆。

“我在皇家的晚宴上见过你,”她说,“出了什么事?”

艾芙的身体猛地摇晃了下。她踉踉跄跄,一双眼睛牢牢地锁在了这位高贵的小姐的手上。

那上头有一枚熠熠生辉的宝石戒指,锋利的光芒生生扎进了她眼底。

伯爵小姐察觉出不对,正欲再说些什么,却忽然听面前的女仆没头没尾道:“那是谁给你的,小姐?”

索尼娅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订婚戒指。

“那是谁给你的?”艾芙又固执地重复了一遍,眼睛眨也不眨,眼里的光暗淡着,像是被雨水冲刷得褪去了颜色,“那是谁给你的?”

纵使不解其意,索尼娅还是回答了。

“是赫仑子爵,”她低声说,提及心上人,眼神也禁不住软了软,“我与赫仑子爵已经订婚,很快便将举行婚礼。”

女仆的身形摇晃着,她的腰身伶仃,瘦得惊人,唯有肚子无比圆润,极为触目惊心。她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忽然间扬声哈哈大笑起来。

“泽维尔说得对,”她提高了声音,状如疯癫,不知疲倦地重复着,“泽维尔说得对!”

她骤然扑过来,伸出指甲尖利的手,便要把那枚小小的圆环从这位贵族小姐的手上褪下来。伯爵小姐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车夫也一愣神,猛地扑过来,把这个疯了的女仆狠狠推到地上。

“这位可是伯爵小姐!”他厉声道,“你这个疯婆子,是不是想上绞刑架?”

艾芙仍旧在笑,她趴在冰凉的路面上,笑得完全不能自已。索尼娅迟疑了下,让车夫重新将她扶起来,这才看见了这个女仆脸上两道亮闪闪的泪痕。

“上绞刑架?”艾芙说,唇角一点点咧开,“是,的确有人应当上绞刑架但那个人绝对不该是我!”

车夫一下子气上了头,“你这个疯婆子......”

“不,”索尼娅阻止了他,轻叹了口气,道:“我将会找辆车,让人把她送回布莱登家。”

艾芙被几个人拖着架走了,强行按上车。直到上了车,她还在拼命扭着头,以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盯着伯爵小姐的手。伯爵小姐摩挲着手上的戒指,莫名有些心神不宁,却还是颤了颤睫毛,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们先回去。”

这一夜,她几乎不能入眠。连梦里都是那双写满疯狂的眼睛。

早餐桌上,管家为她递来了一封信。

“您的消息,小姐。”

伯爵小姐拆开信封,从中抽出了一张薄薄的信纸。那纸上的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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