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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也去了宫中陪伴国王,需要伺候的只剩下矜贵的小少爷尤里西斯。可这一天,连小少爷也没有下楼。

厨房中的厨娘准备的吃食因此全无了用武之地,等了又等,这才等到少爷的贴身男仆泽维尔来了地下室,简单道:“少爷有些发热,仍在睡着,早餐暂时便不用了。”

“又发热?”

几个仆人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都对小主人的身体生出了担心。

可唯一奇怪的是,这分明已经不是冬天了,外头的气候如此暖和,怎么还会发热呢?

没人再去追究。管家匆匆道:“是否还要再去请医生?”

青年立在楼梯的阴影中,淡淡摇头。

“不用,”他低声道,“只是少爷感觉身体有些疲惫,暂时不想用饭。”

厨房女佣瞧了他几眼,忽然道:“泽维尔,你今天的气色好像很好?”

说不出是哪里,但与昨日沉默寡言时的状态完全不同,竟隐隐有些容光焕发的味道。她挑了挑眉,打趣道:“这是少爷准备再把你往上提一级不成,还是你有别的好事?”

管家听了这话,也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淡淡扫了泽维尔一眼。

只这一眼过去,他的瞳孔便猛地一缩。

可到底是已经活了七八十年,见惯了风雨的,老管家动了动嘴唇,却并没有说什么。他不声不响地将头重新扭回来,就仿佛方才只不过是一次无甚所谓的打量。

“那等少爷醒了,你再拉铃吧,”厨娘说,眼角的细纹慢慢蹙了起来,“唉,就是我做的这吃的......”

她面对着为主人准备的吃食发愁,泽维尔点点头,随即长腿迈开,重新跨上了台阶。

“泽维尔,”管家忽然出声,道,“你先到我房里来一趟。”

青年扭过头,对上了一双像是看透了一切的蓝眼睛。那眼眸里头写着的,全都是不容置疑的权威。

管家在家中伺候了五十年,亲眼目睹着这宅里如今的主人长大,极有权威。他把泽维尔带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随即严严实实关上了房门,这才扭过头,用花白的眉毛下一双满含光的眼望着对方,只是如今,他的眼里分明燃烧着怒火。

泽维尔与他对视着,目光淡淡。

“你”管家咬着牙,一瞬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把桌上一面昏黄的镜子举高了,让青年自己看,“你看看,你脖子上都是些什么东西!”

淡金色的发丝被撩开了,露出来的脖颈上,分明刻着一道道抓挠的痕迹,有的甚至带着血丝。管家浑身都在颤抖,他不是稚童,相当清楚这些痕迹代表着什么,“你就顶着这样肮脏的东西,去伺候少爷?”

泽维尔并没有回答。

“说!”管家厉声道,“是不是你昨天在舞会上,遇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他的目光极具压迫性地扫过来,青年终于开口了。

“都不是,”青年淡淡道,手指抚上那些痕迹,眼中像是荡漾起了柔柔的水波,“这是至高无上的奖赏。”

“可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东西出现在少爷眼前!”管家的声音一下子高了,俨然已经怒不可遏,“你真想步那个赫仑后尘不成?”

他一时怒极,也忘记了掩饰,左右踱着步子,先前隐藏的事全被抖了出来,“那个赫仑子爵,当时同样是在做少爷男仆的时候,就一个劲儿地勾三搭四!不止搭上了德洛丽丝小姐的女仆艾芙,还在外头和不少人都有关系,有的甚至找上了门来。只有少爷,即使在这种时候,也坚信他是无辜的!”

可后来呢?

赫仑又是怎么对待这份信任的?

说起这个背弃了布莱登家族的人,管家便觉得气一股一股向上涌。他原本以为,这个同样是从交易所被少爷买下的奴隶,应当不会再成为第二个赫仑。可眼下,同样的轨迹便在他眼前再次上演了。

老管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用力地闭了闭眼睛。

尤里西斯少爷心善,将遇到的任何人都向好处想,可他绝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小主人再蒙受第二次欺骗。

凡是有可能威胁到布莱登家族名誉的东西......都必须消灭在萌芽里。

“现在,”他冷声道,“现在就走!从此之后,绝不许再踏上布莱登家的土地一步!”

然而青年并没有移动。

他仍旧站在原地,眉目沉稳,似乎根本没将管家的话听进耳中去。

老管家更怒:“现在”

“您并没有这样的资格,”泽维尔平静道,银灰色的眸子淡然地凝视着他,里头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我是由少爷买回来的,少爷曾经应允过我,允许我永远留在他的身旁。”

“所以,我绝不会离开少爷一步。”

管家的胸膛起伏不定,正欲再说些什么,却听见青年道:“除非,少爷仁慈,愿意在这里赐予我永久的死亡”

他的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像是甜蜜,又像是无奈。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如同冰与火,在他的眸里冲撞着,撞出耀眼的火星儿。

“那样,我自然会将我这具卑贱的身体,以双手献上。”

管家一时间竟然也被他眼中必死的决心镇住了,如同在看一个已然知道自己要踏上绞刑架的犯人。

就在此时,金铃叮叮响了起来。

主人醒了。

醒来的寇秋觉得自己很委屈。

他一想到自己居然是因为马克思才被塞着嘴莫名其妙来了一发,便恨不能回到前几日,把当时回答这个问题的自己暴揍一顿。

说什么不好,非要说马克思?

系统崽子说:【相信我,无论你那时说什么,基本都是一样的结果。】

它算是看透了,哪怕你那时候说自己喜欢一条狗呢,爸夫忍到不能忍了,还是会找个理由渎神的。

寇秋眼前一片雪白。

先进来的是管家,老管家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望着小主人果真不太舒服的模样,心都揪成了一团。他站立在床畔,轻声问:“少爷,您究竟是何处不舒服,可需要我再请个医生来看看?”

这种不舒服压根没法与人言说,寇秋连连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老管家仍旧站在原处,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他与泽维尔将少年扶坐了起来,厨娘特意准备了好消化的流食,油盐都没放,清淡的很。寇秋就着泽维尔的手吃了小半碗,渐渐觉得空落落的胃中充实了些。

等他用完了,管家仍旧在原地踟蹰着,似是有话要说。

寇秋奇怪地望他一眼,“管家?”

“是这样,”老管家肃容道,咬了咬牙,“尤里西斯少爷,您的男仆泽维尔行为不检点......”

一旁的青年默不作声地听着,寇秋手中的银餐具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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