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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比你更傻的了。”

可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了。

校花站立到他面前,轻声细语问:“夏同学,能找你出去聊聊吗?”

班上的起哄声一下子大起来,夹杂着几个男生响亮的口哨声。

“哦哦哦~”

“这是干嘛?表白吗?”

“出去干嘛,就在这儿说呗......”

“哎呀!说什么呢!”校花陈婷婷跺了跺脚,又望着他,很有些不好意思,“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美人含羞,其情状当真是极迷人的。可夏新霁却完全提不起一点心思。只是他平日里一直表现的极为温和,此刻也只得站起身来,点了点头。

“走吧。”

左右拒绝了就好了,这样的麻烦。

可女生吭吭哧哧了半天,最后说出的话,却完全超乎夏新霁的想象。

她说:“夏同学,我觉得每天在校门口接你的那个哥哥,长的很好看......”

的确是好看。长身玉立,气质干净挺拔,薄薄的金丝眼镜斯文又禁欲,还透着那么点被娇养出来的矜贵气息。这么多矛盾的要素于他身上诡异地融合着,激荡出愈发让人挪不开眼的奇异魅力。比起这样的人来,学校里的学生都像是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子。

她的脸都已经红透了,却还是说:“所以能拜托你,帮我转交一份情书吗?”

印满了少女心思的粉红色书信被举了起来,陈婷婷羞怯地低着头,却猛地察觉到有两道刀一样的目光,慢慢从自己头上掠过去了。

她整个人都因为这样的目光一哆嗦,抬起头,却看见夏新霁一如既往的温和体贴,丝毫不见异样。他苍白纤细的手指把玩着信封,问:“就是这封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他薄唇微勾,露出的笑容稍纵即逝,眩目极了。

“放心吧。”他说。

“我一定会好好交给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寇秋:我弟弟是个小白兔!

披着兔皮的夏新霁望着寇.真.小白兔.秋,笑而不语。

第8章一日为兄(八)

寇秋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本薄薄的书卷。来往的学生家长不少,各个经过时,都会情不自禁将目光多投注在他身上几眼,目光犹如在看一幅活生生的画卷。

他头顶的树金叶绿实,璨璨地摇动着,看着人心也跟着一处摇曳起来。可这罪魁祸首却一点也不知晓,还在对着自己的书页专心致志地写着什么,偶尔蹙蹙眉,沉思几下,嘴中念念有词。

有学生从他身旁经过,隐约听见几个飘进耳朵里的词,“赤壁......长勺......投鞭断流......”倒像是在复习什么。

夏新霁从校门口出来,一眼便看见了他。

“哥!”他叫道。

寇秋起自己的行测专项练习题,瞧着这只小兔子人畜无害地垂着耳朵冲自己撒着欢,挽住自己的臂膀,看起来当真是万分乖巧,“哥哥等了很久了吗?”

寇秋一颗老父亲的心顿时躁动了下,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没有,”他解释道,“就一会儿。”

周五下午没有晚自习,此刻天色还是大亮的。寇秋之前许诺了小孩说是要亲自下厨,因此也没让家里司机开车来,自己骑了辆自行车晃晃悠悠载夏新霁去了菜市场。他的衬衫袖口松松向上卷了卷,露出的手干净而修长,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一小片一小片泛着贝壳似的光,在一堆还沾着水迹的蔬菜瓜果里翻捡来翻捡去,竟然也不让人觉着违和。

夏新霁盯了好一会儿,直到寇秋像是有所察觉了,目光这才重新飘移开,定在了一旁闹得羽毛纷飞的鸡笼上。笼中的两只鸡正缠斗在一起,很有闹个天翻地覆的架势。

“看什么呢?”

寇秋也跟着兴冲冲站过来,一面看一面点头,最后伸手点了点那只最器宇轩昂的公鸡,“就它了。”

夏新霁扭头望他。

“我刚刚看了,这小子一只鸡居然勾搭了整整一个笼子的母鸡......”寇老干部冷笑了声,顺带扭头教育旁边的小孩,“看见了吗?像这种不以结婚为前提的勾搭,都叫耍流氓。”

夏新霁若有所思:“哥很讨厌这种?”

“是啊,”寇秋想也没想,背着手批评道,“这明显就威胁到每一个社会单元的幸福了嘛。”

系统双膝一软,差点给他跪下来。

社会单元......

就不能直接说家庭吗?这架势简直像是在背红头文件!

寇秋买了很多菜,最后不得不喊来了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去。夏新霁的书包放在车座上,拉链没有拉严实,车辆一个猛转弯,里面的书籍便被甩飞出来,散落了一地。

夏新霁惊叫了声,忙俯身去捡。

寇秋也帮他捡,捡着捡着,便从那书本里头抖落出一封粉红色的信来。信封上还画了颗圆润的桃心,胀头胀脑的,透着点少女可爱的小青涩。

有史以来第一回亲眼看见情书的寇老干部两眼发亮:“这是什么?”

他瞧了瞧小孩的脸色,八卦道:“班里的女生写给你的?”

夏新霁被他这么一问,原本苍白的两颊飞快地泛上两小簇红晕来,十指绞了绞,低低地应了一声。

“没事,”寇老干部一板一眼地安慰道,“青春期嘛,就是以生殖器官发育成熟、第二性征发育为标志的初次有繁殖能力的时期,有这些想法也是正常的。”

他将信封还给小孩,像个慈祥的老父亲似的循循善诱:“但是现在,咱们还是应该以学习为重,毕竟你也要高三了。我们的国家领导人说,幸福是奋斗出来的,至于这些感情问题,我们可以留到以后嘛。”

小孩垂着头没有说话,半晌之后,眼睛里面忽然间就蓄满了透明的泪,像是只初生的、受了欺负的小动物,水光闪闪。他这眼泪让寇秋一下子慌神起来,忙凑上去给他擦,心疼地直拍他背,“怎么了怎么了,哥哥话说的太重了?”

夏新霁将脑袋靠过来,哽咽了半天也不说话。嘤嘤了许久之后,他才委屈巴巴地轻声道:“从来没有人教过我......”

砰!

寇秋瞬间伸手捂住心口。

啊!这个语气,这个眼神,这张脸......我对不起党和人民,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实在太过甜蜜了,我的这颗为人民服务的心都被打击的快坠毁了啊!

正是因为无人教导,所以才误入歧途。当渣男给了一点甜头,从没被甜过的小孩便想也不想一头栽了下去,硬生生做了个插足者。

夏新霁还在低声啜泣,眼泪浸透了寇秋的衣衫,烫的他那一小块皮肉都灼烧起来。寇老干部摸着小孩的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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