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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阳心一横决定把苹果吃掉,了临先生回去的心思的时候,去送医生的崔深回来了。

崔深进门后瞥了一眼角落里可怜兮兮的人,又瞥了一眼床上气压极低的人,轻启薄唇:“没什么问题,腿不会废,也不用手术,养几天就好了。”

他刚说完这一句话,墙角撇着嘴欲哭的小孩儿就转头看向他,颤着声音问:“真的没事吗崔先生,你不用安慰我……”

手中的苹果被他紧紧捏着,指节泛白。

崔深还没来得及回答,床上气压低的能压死人的男人便咬牙冷笑:“他特么安慰的是我!”

小孩被这充满冷气的话一堵,吓得立马一个哆嗦,转回头去又继续低着头面壁去了。

红色的眼眶却终于承受不住累积起来的重量,肩膀一抖一抖的往下啪嗒啪嗒掉泪珠。

崔深迈着长腿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托着脸问景池:“腿还疼吗?”

“你撞断腿再被我压一下试试?”

得,是真生气了。

崔深想起他的遭遇却又忍不住有些想笑,他竭力压下声音中的笑意,对墙角面壁的少年道:“这有我看着呢,你回去吧。”

苏阳继续掉眼泪,抓紧了手中的苹果,委屈的不行:“不,呜,我不走……”

景池闻言又是一声冷笑,咬牙道:“呵,行,你不走我走。”

少年闻言哭的更厉害了,肩膀抖得一颤一颤的,豆大的晶莹打在手背上,滚烫、灼人。

男人被他哭的心里烦,知道自己语气有点严厉了,但他是真的怕了男主了,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他直接对崔深道:“帮我换间病房。”

“没有空病房了。”

“那就换医院!”

墙角哭的哽咽的男孩终于受不了这样的煎熬、拷打,开口:“嘤嘤嘤临先生,你别换了,我、我走。”

男孩抹了一把眼眶,低着头抱着苹果走向病房门口,却又忍不住回头看向景池,眼睛红红的:“我还能再来吗?”

他鼻子完全堵住了,声音嗡嗡的,带着一点小奶腔。

勾人又可怜。

病床上还在黑脸的男人忍着腿上磨人的疼,闻言反问:“来干什么?”

男孩闻言一撇嘴,眼泪再次汹涌而出,然后没再停留,一手开门,一手拎着那颗又大又红的苹果走了。

景池望着人走了,又转头烦气地对崔深说:“去追他!”

崔深玩味的挑眉:“什么?”

“给他张卡,别显得我对人不够大方。”

崔深琥珀色的眸子中划过一抹复杂的光,“你俩真的做了?”

做屁!景池感受着腿上丝丝拉拉的疼,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崔深看他不愿意多言,没再追问,打开门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红着脸求一波藏【星星眼】

第9章报恩

天边的晚霞气势磅礴,带着一股人工所不能及的自然之美,层次分明、透彻空明。

苏阳攥着手里的苹果,走到粥铺买了一份粥和酥饼,哼哼唧唧忍着泪结了账,然后回到医院等待电梯。

谁知电梯一打开,他就看到了崔深,对方拿着一张卡递给了他,还告诉了他卡的密码。

……

苏阳去还完车,回到宿舍的时候,胡兹和彭群正窝在沙发上追剧,他扫了眼屋里的脏乱,知道他们是在等自己打扫呢,没说什么,回了房间。

少年关上门之后从口袋拿出一张卡,看着上面的藏蓝色暗纹,红肿的眼眶措不及防掉下泪珠。

临先生不要他了,那么好的临先生这次是真的不要他了。

他将那张卡放在胸口的位置,和苹果一起贴着,感受着那颗酸胀、慌乱的心,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泡在了柠檬里,每一根骨头都又累又乏。

……

半个小时后,苏阳从房间里出来,拿着扫帚来到客厅。

沙发上的二人这才注意到苏阳回来了,几乎是同时,两人全都望向他拿着扫帚的手。

只见那只手根根修长、指节分明,那晚惨烈的肿胀和红紫已经全部消失。

莫名的,彭群松了口气。

胡兹望着少年微弯的脊背和低垂的头颅,带着点恶劣的笑开口:“这么晚回来,看来今天接到活了?”

他们对于苏阳的窘境再清楚不过,也知道对方若是再接不到戏就要拾东西滚蛋。

而胡兹,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所以他有此一问苏阳一点都不惊讶。

安静打扫卫生的少年穿着人字拖,饱满的脚趾仿佛待开的花苞,在黑色鞋面的反衬下白中透着粉,撩人心弦。

他轻轻一动,脚面随之展露出好看的筋骨线条,盈着海蓝色的血管一起滑向不知名的方向。

苏阳转了个身子去换垃圾袋,短裤贴近他的身体线条,,将长腿和翘臀的美妙弧度释放。

半晌,少年重新拿起扫帚,轻轻道:“嗯,接到了。”男孩回过头来望向他们,软软笑着:“去剧组干点杂货,跑跑腿之类的。”

他的笑纯洁清澈,带着白色棉布的温暖,和煦极了。

胡兹不知道怎么突然卡壳了一下,然后抱着草莓将视线转去别的地方,讥讽道:“你也就只能给人跑跑腿了。”

苏阳被这话刺的眸子深处晃了晃,却又瞬间释然:“可能吧。”

谁知他话音刚落地,胡兹就站起来瞪他一眼,冷哼一声便转身回房间了。

少年看着对方离开的方向,有点莫名,“怎么了?”

彭群更是莫名:“谁知道,神经病发作吧。”说完他指了指苏阳的手指:“你……你手没事了吗?”

苏阳“啊”了一声,这才想起彭群说的是他敲鼓把手砸肿的事,望着那十根完好无损的手指,男孩颤着睫毛:“处理的很及时,没事了。”

说完,少年忍不住撇嘴,感觉到眼眶渐渐蒙上的热气,再次想哭。

……临先生真的对他很好。

彭群跟他没有太多话,说了两句就回屋了,只留下男孩一个人噙着泪花打扫卫生,半晌,啪嗒一声坠下一滴晶莹。

才分开了这么一会儿,他就开始想临先生了,可临先生说不许他再过去。

好难熬,好痛苦。

……

凌晨四点的夜是寂静的,90%以上的人在这时都陷入深入黑甜的梦乡,被称之为深度睡眠时期。

此时宿舍的厨房中却穿梭着一个人影,对方身上裹着柔软舒适的t恤、短裤,弯腰从冰箱中仔细挑选出自己想要的食物。

洗净切好之后,苏阳将一堆红黄蓝绿的碎丁如数放进砂锅内,放在煤气灶上炖着。

做完这些,少年看了看时间,还剩两个小时就到剧组开门的时间了。

他揉了揉脸走进卫生间。

一个小时后,男孩拎着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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