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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又替他暖手,

“胡说,谁中蛊你都不可能中蛊。”

哈了口热气,又把他手用自己掌心包着,丝毫没碰到伤口,

“肆意说了,你身上的毒虽然害人,却有一种益处,就是会排斥他毒,更别说什么简单的蛊了。”

许凭阑弯眼笑开了,

“我说我没中蛊,谢家那小子死活都不信,要不,你去跟他说说?我可是听说,谢知遇进宫那日,全程都由你照顾,好生让人羡慕,不知道肆意听了,会如何?”

官予安放开他的手,一脸狗咬吕洞宾的委屈样子,

“你真是,伤成这样也不会说点好听的。”

许凭阑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往自己身上瞟,

“有人在我怀里放了件东西,你拿出来。”

说着,官予安就伸手进去了,摸出来个小玩意。

一只玉雕的蝴蝶。

“还挺逼真的,在哪做的,我也去给肆意弄一个。”

许凭阑眼神落在蝴蝶上,迟迟没有离开,那日浣溪苑紫衣小姑娘的脸好像就在他眼前,两手捧着把蝴蝶放进了怀里,还对他笑,笑得一脸娇羞。

他却不曾想到,一个这么小的物件,也能要了人的命。

若是知道后来的事,他是决计不会送出这只蝴蝶的。

“罢了……”

官予安满脸疑问,非拉着他问什么罢了,罢了什么,缠着他心里眼里都烦,随便报了个地方打发他,

“李家村外十五里的地方,有个铺子,好像叫什么斋,就是那了。”

“你没骗我吧?”

“我就算骗你,你又能如何?”

官予安摸摸自己脑袋,又摸摸许凭阑脑袋,

“若是你骗我,我也只好信了。”

地牢又只剩许凭阑一个人了,今日还未到傍晚,就已来了两位客人,这小小的地牢,倒是又添不少暖意。

当然,谢知遇不算客人。

他是这座地牢唯一的,傻了吧唧的主人。

☆、第四十四章

谢知遇刚被人抬进房里,太医后脚就跟着进去了,刚想为他诊脉,又被房内出现的另一个人吓了个趔趄。

“是官予安让你来的?交给我吧,我爹通医术,我也能略知一二。”

太医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终是发出一声叹息,起身提起药箱便往外走,

“这位,想必是要失宠了。”

宋喃扔过去一本话本,刚好砸在太医后臀上,后者忿忿回瞪一眼,跑了。

“你看看你,醒着的时候就不招人待见,如今这么躺下了,倒是安分了许多,却依旧没人怜惜。”

宋喃伸出手,轻柔地抚上谢知遇的脸颊,这个跟自己有六分相似的脸,让他也有一瞬间的恍惚。

到底,谁才是宋喃?

是……我吗?

或许,是他?

偌大的寝殿里传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声音顺着风一路往地牢飘去,还未出寒节宫就被吹散了。

老老实实地为他把脉,手腕处有凸凸的跳动,若是狠狠心,在上面划上一刀,这人啊,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没了,不知道那时小皇帝是会高兴,还是伤心。

宋喃的手指指腹停在谢知遇手腕上不动了,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眼前这个人,就算别人不害他,他也离死不远了。

“你说,我救,还是不救你?”

“如果你死了,宋衍会不会气的想杀了我?”

“如果你死了,地牢里那位……”

他说不下去了,一想到地牢里的许凭阑,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扯着,一路疼到嗓子眼了。

宋喃有些难受,撇过头去不看床上那个人,余光便落在了床脚的衣服上,他认得的,那是许凭阑的衣服。

一想到两人可能在这间寝殿里的这张床上共枕同眠,他又巴不得床上那个病秧子去死了,伸出两根手指狠狠捏住谢知遇的下巴,眼神示威里示威的意味转瞬即逝,又换上了那标准温柔的笑眼,

“快点好起来吧,知遇。”

语气轻柔如水,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无比真挚。

“你可真够假的。”

宋喃抬头,寝殿正门缓缓挪过来一个人,像是腿上有伤,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

这个人一点都不眼熟,宋喃确定他从未见过。

“怎么,不认识我?”

宋扬终于走到宋喃面前了,身上落着好些雪花,一进门便开始融化,滴了一地,又在宋喃心里晕开。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揉自己的小腿,动作很轻,脸上还带着笑,很享受的样子。

“我从生下来的时候就染了腿疾,连我爹都没办法治好,唯一的法子就是每日不断的捏揉,等到有知觉的那一天为止。”

一条腿捏完又换了另一条,

“我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好在我有个好哥哥。”

说着,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宋喃,笑容渐渐变暖,

“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是他陪着我,就在那个小房间里,柔声细语地给我讲道理,让我别放弃。每日还给我带好多小点心,我吃东西他就在旁边看着我,边看边笑,眼睛亮亮的可好看了。时不时还会半跪下来为我捏腿,一捏就是好几个时辰,我不小心睡着了,他就把我放在床上继续帮我捏。”

宋喃面无表情,坐直回看他,示意他继续,

“只是我突然找不到他了。”

“大哥说他进宫帮景云哥哥做事去了,他可是太子少傅,我想,一定很厉害,很忙吧。”

“直到昨日,我在小桌的砚台下面发现了他的书信。”

宋扬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看向宋喃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厉,

“你猜,信上说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那什么哥哥。”

宋扬松开捏着小腿的手,抱臂看他,冷哼了一声,

“那你可知道,我那哥哥叫什么名字?”

宋喃一怔,搭在被子上的手突然缩紧,狠狠抓住了被子的一角,不自觉心里发虚,眼睛再不敢往宋扬那边看,

“我这个好哥哥,姓宋名喃,字疏语,就在你身后躺着。”

宋喃慌了,下意识拿被子去捂谢知遇的脸,

“不,他不是宋喃,我才是宋喃,我才是!”

“谢知遇,你大哥已经被你害死了,你想谢家后继无人了吗?”

宋扬的话如银针般一根根刺入谢知遇的胸膛,谢棋影是他不能提及的一道伤疤,不管是什么时候谁提到,对他来说无疑都是致命一击。

“你闭嘴!我大哥不是我害死的!不是!”

“既然都进了宫,又何必留恋过去的日子?谢棋影是你大哥,也是个男人。他迟早要成家立室,会和夫人恩爱一生,而你,始终都是他的弟弟,无论你做了什么,这件事都不会改变。”

谢知遇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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