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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不久我就要回京城了,隔间里给你留了东西你记得去看,入秋了游船要少来,风大易受寒。江南的冬天虽比不上北方的寒冷还是要注意保暖,等到了春季,若是瞧上了哪家姑娘便娶了吧,听说江南出美人,你会喜欢的。念衍阁那边有肆意师父和我娘,你便不用操心了。前几日官大人来信,上面说官小姐回来了,抽了空就能来看你,说是还会带上未来夫婿,也不知是真是假。景云在宫里专门给衍哥安排了住处,衍哥现在很少能回家了,你若想见他,托人带个信去便是,景云虽有些小孩子脾气,人却是极好的。”

说到这,宋喃顿了顿,换了另一边肩膀靠着,又继续道,

“你那把伞我替你着了,我很喜欢上面的画,就当是送我了吧。对了,你转过身,”

许凭阑握住腰上的手慢慢转过身体,眼神在宋喃身上到处打量,这孩子似乎又瘦了不少,回头还得买点东西补补。

宋喃微微踮脚,在许凭阑脸颊上落下一吻,极轻极温柔,像初春的花瓣,嫩的能掐出水来。

“昨天晚上,我很开心。”

直到宋喃离开,许凭阑还未从这句话里回过神来,小孩说了一堆话,只字未提喜欢他的事,他的心却像被勾走了一样怎么拉也拉不回来。

其实宋喃心里明镜儿似的,他一直都知道傅贾一方就是许凭阑,他只是配合着不拆穿,陪他演一场他爱的戏码,他更知道许凭阑喜欢宋衍喜欢的不行,巴不得八抬大轿把他给送进宫去带到衍哥面前,可是他不能,他没有那么大度,他也只是个怀有私心的小孩儿。

宋喃珍藏多年的感情一朝打破,断了线似的往外蹦哒,一颗颗滚到许凭阑脚边,既羞涩又卑微,怕那人看不见,又怕那人看见了当做没看见,更怕那人明明知道却仍然一脚踢开。

一场欢爱过后的默默离场就是宋喃留给许凭阑最好的结束。

许凭阑也问过自己,为什么不能接受宋喃?明明相貌不比宋衍差,文采谈吐也算得上极佳,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后来他想明白了,许大阁主天生要强,被拒绝了一次就很难再拿出真心了,与其说是不愿,倒不如说是不敢。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害怕了,怕再次陷进去,这一辈子就出不来了。

游船后不到几日宋喃便离开了,他留给许凭阑的锦盒后者迟迟不敢打开,那是最后一点念想了,一旦打开就什么都没了。

一连几天许凭阑都没好好吃饭,他承认自己后悔了,差点没一路追回京城去,仅剩的理智把他拉了回来,告诉他,宋喃人已经走了,现在干什么也没用了,凑合着过吧。小厮见他这样,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最后只得不停的换着水果端上来他才肯勉强吃一点,天黑了就出来到院子里溜达溜达,半夜见了还以为府里来了贼了,小厮也跟着一连几天没睡过好觉了。

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到了肆意耳朵里,这位和尚阁主决定自己亲自来看看。

☆、第三十三章

他来的时候许凭阑又换回了傅贾一方那张脸,弯腰正往湖里投喂鱼食,见鲤鱼扎成堆游到一起争夺鱼食他就乐呵的在一旁拍手,索性把剩下的都撒了进去,站直身子看它们斗,脸上再没了表情。

“画楼,你瘦了。”

肆意还未走到他面前已经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虽顶着别人的脸那细腰长腿总归是不会变的,

“这话你该对浣溪苑的姑娘们说,同我说做甚?我可不会因为你夸我瘦了就高兴往你怀里钻。”

傅贾一方拍拍衣袍,领着肆意往房里走,

“肆意师父千里迢迢来到江南,可不单单是为了见我这丑八怪吧?”

肆意自顾自的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茶,环顾四周,摆设与他在念衍阁的房间无二,

“除了见你,确实还有另一件事。有人写了匿名信给你,要你帮他杀人。”

傅贾一方淡漠的看他一眼,继续拨弄手里的琴弦,

“我为何要帮他?他去皇宫夸衍哥了么?信呢?拿来我看看。”

肆意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随手扔在了桌上,

“上面还有女人的脂粉味,是你何时惹的桃花罢?”

抚在琴上的手指停了下,琴前盘腿坐着的人已经挪到了桌旁,两指捏起信封从面前一晃而过,确认了,是熟悉的味道。

“小意,是我娘。”

肆意端茶的手一松,茶杯从手中滑落,茶水溅上素白的衣袍,平白添了抹深色。

“许夫人?”

傅贾一方扶额,点点头一脸无可奈何,双手一摊,信纸又回到信封中,

“我娘说,她本不愿与那人计较,谁知前些天突然到一封请帖,邀请她和我爹去参加那人的葬礼。”

肆意挪了位置挨着他坐,听的认真,

“可是那人并没有死,他为自己打造了一场葬礼,为的是借机寻仇,寻,我爹的仇。”

小皇帝颜景云登基那年,许被赦释放,而他之所以被关进大牢就是杀谢棋影未成才受伤被捕。

“如今他养好了伤,这是找我爹寻仇来了。”

肆意沾着茶水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拉回了傅贾一方的神智,

“那他也是找雇许老爷杀人的雇主,为何寻上了许老爷?”

傅贾一方冷笑一声,手指用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血顺着碎片一直流到信封上,遮掩了脂粉的香气。

“雇主早就死了。”

“许夫人要杀的人是谁?”

肆意拿了帕子来替傅贾一方擦拭,后者自然而然的将手递过去,肆意却拿起茶杯碎片擦了起来,气的傅贾一方一字一句道,

“北、国、谢、府、谢、棋、影。”

肆意见他这般,不禁失笑,抬起他沾了血的手指送进嘴里含了起来,傅贾一方也不拒绝,享受般眯起眼睛,

“这件事我自己去便可,你不必担心。”

肆意用似水的眼神望他,含着他的手指极其含糊的嗯了两声,

“你别光嗯,我会,把持不住。”

傅贾一方缩回手,拿起一旁的帕子自己擦,时不时用余光瞟他,

“宋喃.....,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肆意起身,缓缓踱步到门前,一言不发地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了宋喃挨那道肩上时的表情。

他是心甘情愿的,甚至,感觉到甜蜜。

“他什么都没说,但他,什么都知道。”

第二天一早肆意就离开了,只留了字条说念衍阁还有事要打理需尽快,字条上压着条发带,是很久之前他在官予安家遗失的那条。

许凭阑取了面具揉揉眼睛,正盯着房梁发呆,小厮端着洗脸水就进来了,

“呀!傅贾老爷呢?”

许凭阑晃晃手中的面具道:“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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