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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大人,你已经落水溺亡了。烈同如果当差当得好,他,不会有事的。”

行了,这下世上就没有四公子这个人了。晁凡松了口气,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起来吧,赶紧换衣服去,我都闻到味儿了。”

黑暗中,青云脸涨得通红,咬牙道:“公子!打人别打脸!”

“嘿嘿……”晁凡轻笑两声,承认了自己的恶趣味,抬脚往外走。

正好这时,暗中观察两人的秦应之跟了过来,在一株金线蕨下喊道:“吕金童!青云!你们在做什么?”

“人有三急,我陪青云进来方便一下。”晁凡走出甬道,对秦应之的满脸警惕,笑了一下,“不过没来得及,他尿裤子了。”

青云一口气顶上来,眼前发晕,他强撑着发软的双腿站了起来,恨恨想到,城主卑鄙无耻,这个只会吓人的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成何体统!”秦应之有些恼怒,越发觉得吕氏没有规矩,连带着下人也是,“赶紧去换衣服,陛下马上下朝,别污了他的眼!”

青云赶紧低着头溜了。

而晁凡和秦应之刚走到寝殿门口,便看见穆星渊黑着脸冲了进来,身后跟了一批官人和几个穿官服的中年人。

这是怎么了?晁凡和秦应之对视一眼,赶紧上前伺候去了。

“陛下!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如今户部银钱困难……”“烈国虎视眈眈,这个时候怎能减少……丁男……”“陛下不可一意孤行,国师的意见……”穿官服的中年人七嘴八舌地在后面劝道。

听到国师二字,穆星渊猛地转身,怒视谏言的臣子:“国师!国师!这个天下,究竟是国师的,还是我穆家的?!”

众人被这诛心的问题吓了一跳,刚刚还呱噪得如同几十只鸭子的大臣,顿时齐齐噤声。

见他们缩脖子缩头,晁凡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皇帝当得还蛮有气势的嘛。

穆星渊回头看了一眼,见发笑的小官人是晁凡,满腔怒意顿时消散不少。不过在外人面前,他也不能笑回去,便轻轻眨了下眼睛,然后逮着那个说国师的大臣直怼:“杜爱卿,朕问你话!朕与国师,究竟谁才是天下之主?”

“杜爱卿”想必平时就很拎不清,不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国师戳陛下肺管子。结果被皇帝单独逼问到眼前时,他一个户部尚书,竟然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这装得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

“杜大人,杜大人!”“陛下,快宣太医啊!”“求陛下息怒……”其他人也是沆瀣一气,见杜爱卿晕了,十分配合地跪下来请命,把个乾坤宫闹得沸沸扬扬。

穆星渊刚降下去的火气,又有冒头的迹象。

“陛下,让我来!”赶在秦应之前面,晁凡兴冲冲地拎着个茶壶过来凑热闹,“各位大臣让让!让让啊!开水来了,烫烫烫……”嘴里这么喊,行动间却不给大家避让的机会,一壶热水兜头就朝几个大臣泼了过去。这茶壶还是之前在城主府逗青烟时,进空间忘记还回去的。里面的水自然不是开水,而是河流空间里一条热河支流里的水,温度有些烫人,但绝不会烫伤人。

然而先入为主就是这么厉害,听到是开水,水还没到,几个大臣就发出了一声惨叫,被他们扶坐起来的杜大人更是反应敏捷,双脚一蹬倒在地上,然后手脚并用,从另一位大人胯/下钻了过去。

这下就有点尴尬了

“杜众达,你这是欺君之罪!”穆星渊眯着眼睛冷冷道。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杜众达跪下来求饶,嘴里叫破了天,心里却不以为然。他是国师的人,这点小过错,还治不了他的罪。只是最可恨的,是这个拎茶壶的小官人,竟敢当着陛下的面戏弄他,哼,要是有天犯在他手里,他定不会叫他好过!

“来人,将杜众达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罚他半年俸禄!”穆星渊一甩龙袖,“其他人都给我退下!”

“可是陛下,赋税的事……”有人提醒道。

“朕要用午膳,就不留你们了。”穆星渊冷着脸道,“此事明日再议。”

诶?今日连午饭都不留吗?几位丢了脸的大臣,只好摸着鼻子告退了。一时间,退的退,受罚的受罚,乾坤宫又安静了。

“应之,传午膳来。我和吕金童一道吃。”见没人了,穆星渊这才脸色回暖,笑着去牵晁凡的手。

“诶诶诶,别动手动脚啊!”晁凡拍掉对方的“龙爪”,提醒道,“吕金童已经死了,从今以后,我叫晁凡!你啊,赶紧换个叫法。”

见晁凡一巴掌下去,陛下的手背都红了,秦应之鼻子都气歪了。

可穆星渊半点也不介意:“什么晁,什么凡啊?”

“日北晁,凡夫俗子的凡。”晁凡虚写了一下。

谁知穆星渊笑了,凑过去说:“怎么会是凡夫俗子呢?昨晚上不还是小神仙吗?”

晁凡拿白眼觑他:“怎么,刚刚还板着脸,这下高兴了?拿我开玩笑?”

“嘿嘿,你就是朕的开心果儿行不行?”皇帝也是不要脸了,说起腻歪话来一套一套的,就差整个人贴到晁凡身上去了,“再说,你刚刚帮了朕大忙,杜众达那个奸货,看他像狗一样从别人胯/下钻过去,朕啊,能指着这个笑话笑上一百年。”

两人跨进了殿,里面凉风习习,燥热与怒火像潮流一般退下去了。

有伺候的小官人端着水过来给皇帝净面,皇帝不动,鼓着眼睛看晁凡。

别人都是皇帝了,伺候一下也没什么。晁凡只好站起来把脸巾放进水里搅了搅,端水的小官人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乐呵呵的皇帝,便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你啊,架子真大,还要我伺候你。”晁凡说着“大逆不道”的吐槽,将脸巾拎起来拧了拧,把自己手上的水渍擦干净了,才把巾子往皇帝脸上一糊,用力搓了几下。

这等粗鲁的服侍手法,惊呆了几个小官人。

穆星渊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轻点,轻点,朕脸皮薄……”

呸!强吻别人还说自己脸皮薄呢?晁凡嘁了一声,又在那张薄脸上揉了两把,算是敷衍了事了。

“诶,我问你。”擦完脸,晁凡坐在穆星渊身边,神神秘秘地问道,“刚刚你和那几个大臣,吵什么呢?说来听听。”

秦应之宣完午膳回来,正好听到这么一句,气差点没吸上来。这人!怎么敢问前朝的事!后宫干政,历朝历代都是大忌讳,看陛下这么怎么责罚他!

谁知被秦应之寄托希望的陛下却半点不争气,把脸往上凑说:“你给我擦了面脂,我再告诉你。”

秦应之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

“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这么麻烦呀。”晁凡嫌弃道,还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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