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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对这人的武功评价并不高强;此后虽偶有行侠仗义,但作恶的人都是三流武功,也探不出此人武功深浅。”

“啊,还有还有,据说幼时曾捡到一本武功秘籍,一身武艺皆是自学成才。”

李逍遥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就说他百晓生怎么会有不知道的情报嘛,都怪高手太低调!害他没想起来。

不过能够和慕容修一战,此人今后决计低调不起来了,嗯,赶紧更新下情报。

“叶劲…”慕容修把这个名字在口中咀嚼了几遍,神色晦涩难辨,若有所思。

李逍遥这才注意到,今天的慕容修和平时不大一样,像是一座压抑着的濒临爆发的火山。不过也难怪他没注意,此人无论喜怒哀乐皆是一张冰块脸示人,旁人哪里看得出区别?

李逍遥看情形不对,赶紧起大大咧咧的做派,试探的问道:“这个叶劲,究竟是谁?”

慕容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阿若身死之时,此人就在现场。”

“什,什么?”李逍遥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你是说阿若?慕容妹子死了,被人杀了?”天哪,我才外出几天怎么整个世界都变了吗?

慕容修看他震惊的模样,索性将整个事件和盘托出,他向来沉默寡言,从未说过如此多话,李逍遥尚在震惊中,也没有在意。

听完整个经过,李逍遥捂着脑袋想了想,突然斩钉截铁的说了句:“这人不像是凶手。”他说完后一惊,暗叫不好,连忙偷眼去看慕容修,不过对方也并没有如他所想的大发雷霆。

此时的慕容修其实对叶劲是凶手的事也充满了疑虑。这次的事乍一看十分的清楚明了,但就是因为太过清晰了,反而更显得疑点重重:怎么会当场就抓住了凶手?凶手的身上还正好有作为证据的指甲抓痕?

而且叶劲之后的行为实在不像是一个被受害者家属当场撞破杀人的人。在被他一掌打成重伤又被当胸射了一箭后,叶劲虽然劫持他离开,却没有伤他一丝一毫。

叶劲临走时说的话也让他有些在意:阿若死的时候他正在现场,但是却表现得对她的死因毫不知情的样子。这让他想起了叶劲被人迷昏,丢到现场为真正的凶手做替死鬼的可能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指甲抓痕就不足以为证了,因为要造假也是很容易的。

还有那只隼脚上的布条,明显是有人系上去的,这个人是谁?是阿若还是隐藏在幕后的真凶…当然,也存在着是叶劲在故布迷阵的可能。

但是,在丑事被当场撞破的情况下,仅仅为了故布迷阵就放走大敌,而不是杀人以削减敌人的实力,本身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因为再怎么故布迷阵,叶劲都有最大的嫌疑。而只要慕容修回去,动用天下第一庄的势力,早晚会查到真相。

既然这样,那么叶劲把他放走的目的就很明确了,就是让他回去查出真相,还他清白。可惜大雪把一切都掩盖了,山腰的木屋里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

轻轻地摩挲着叶劲的画像,慕容修默默在心里发狠的想:叶劲啊叶劲,你最好真的如你所说不是杀人凶手,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愚弄我的下场!

看见慕容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李逍遥在一边担心的问道:“慕容,你不会真的已经认定了他是杀人真凶吧?”不是吧,万一弄错了怎么办?不要这么快下结论啊!

慕容修回过神来,平静的说:“不管这个叶劲是不是杀人凶手,此人当时就在现场,一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线索,找到他,就离真相不远了;如果此人真的是被人栽赃陷害,早点找到他,也能予以庇护,得他被人灭口。”

李逍遥看见慕容修很显然并没有被妹子的死激的失去理智,不由得吁了口气。想起慕容若生前的音容笑貌,心里也有些堵的慌。

自己和慕容修的这个妹子交情只是泛泛,倒是谈不上伤心,只是想到慕容修对妹子爱若珍宝,慕容若遭此横祸,他心里肯定是十分痛苦的,不由得轻轻拍了拍慕容的肩头,安慰道:“斯人已逝,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好好保重自己,这样才能有力给她报仇雪恨。”

慕容修握住李逍遥的手,缓和了神色,认真道:“多谢。”这个时候还有你能陪在我身边,分担我的痛苦,为我周全。

李逍遥一愣,立刻会意,郑重道:“是兄弟就别说见外的话,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若不是有天下第一庄的庇护,仅仅以他稀松平常的武功,他一个专门集江湖名宿各种阴私的情报贩子,哪能像现在这样过得这么逍遥?我李逍遥虽不成器,但也是懂得知恩图报的。

☆、第六章

叶劲甩开追兵后趁着夜色摸下了山,他找到一家医馆悄悄溜进去,躲在里面用短剑挖出箭头,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随后几天,他躲在库房里一边养伤,一边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虽然当时在那人面前夸下海口要查出真相,但是叶劲对于查案并不擅长,任他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此事首尾,不由大为苦恼。

之前二十几年他都过着普通而平静的生活,即使练了武,叶劲在心里还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平民百姓,武功在他看来只是用于防身和助人的工具,也从不以江湖人自居,如今他却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卷入了江湖这摊浑水中。

三天后,叶劲内伤稍好,便决定离开这里。他在库房里留下些银钱,又偷了主人家一件衣服披上,之前叶劲被慕容修一掌把前胸的衣服都震碎了,倒是方便上药,但是在外行走就多有不便了。

叶劲离开医馆,也不敢走大路,只专挑偏僻小路行走。此时已是深夜,街上人烟稀少,倒是没有人注意到他。

叶劲漫无目的的走了一段路,心里很是迷茫,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慈幼院是不能去的,那人的追兵不知身在何处,不能连累了院长和孩子们;朋友处也是同样的道理,自己如今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还是不要给他们添麻烦了。

如此想来,天大地大,竟无一个他可以容身的角落,不由得悲从中来。

第二天清晨,叶劲来到了一个无人的水潭边,打算清理一下伤口。

他拆开胸口的纱布,潭水镜子一般把他的轮廓照的清清楚楚,突然,叶劲注意到胸口的一条条细长的伤痕,他又凑近看了看,那是…指甲抓在上面弄出的抓痕这几日他待在光线昏暗的库房里,也不敢点灯,裹伤上药都是摸黑进行,居然直到今天才注意到这些痕迹。

叶劲感觉自己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略有些模糊的画面:一位伤痕累累衣衫不整的少女在他怀里挣扎嘶吼,表情十分痛苦,她纤长的手指在他胸口划下道道抓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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