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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男人也分很多种,有些男人遇上家庭富有的女孩,是忙不迭地要贴上去,并且也不觉得这样是恬不知耻的;而有些男人遇上富家女,就总是觉得相处起来感觉不对,就是不想攀高枝,还会主动提出分手。

问题是,方杰这个穷酸的小子面对的并不是一个富家女。他有时想想,就觉得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要知道他面对的是一个富家少爷,要是温柔好控制一点倒也罢了,可问题是那是一个集专横与狡诈与一身的一个人物,你跟他讲理的时候,他不讲理;你跟他不讲理的时候,他比你还不讲理。

就像事情发展到了眼下这一步,方杰思量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自己如果要长期在外国生活,那就必得学英语,那还不如不去生活,如果真是想要体验一下国外的生活,那旅居两个星期不也是可以的吗,花钱少,最主要是还不用学那让他头疼的鸟语。

可这由得他选吗?就由不得,顾孝成说要他去,他就得去他想了想,觉得顾孝成非要他去,一半是为了他,想要为他创造机会去体验别样的生活,一半是为了他自己,想要他去陪他。不过也不知哪天顾孝成会不会变卦,临了又说不让他去了。就像那次前一天还说要他补习英语,第二天又变卦说不要他补习了一样。

七月最后那个星期六,上午时方杰去西丘区的厂子拿了货,下午又带了一些样品去老城区找那女老板给样品拍照。顾孝成这段时间因为他爸妈快回浯城了,所以联系得多了起来,他在方杰出去忙那些事务时,留在方杰小店里跟他爸妈通讯。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方杰回来小店。顾孝成拾了一下,下楼来,一边换鞋一边说:“我回家去一下,约了人来打扫房子,大概六点前能回来,方叔叔今晚来吗?”方杰站在长桌前一边将包里的东西拾出来,一边说:“我爸啊,他昨晚跟我发微信时也没说今天不来,那应该就是要来的吧。”把东西拾出来后,又一转头,看向正在换鞋的顾孝成,说:“你晚上确定那个时间点回来?那到时候也做你的饭。”

他们两个在这几天里,看似也在进行着有如往常的生活方式又或是对话方式,稀松平常,有时有一点玩闹,可是两个人心里都有点无处抒发的情绪。他们都清楚就要分开了。

顾孝成还没有跟方杰说他要搬回他家去住的具体日子,方杰也不知道顾孝成爸妈回浯城来的具体日期,只是据推断应该是在八月上旬又或是中旬的某一天。顾孝成只是曾跟他提过他爸妈回来那天,他要自己开两小时的车去虹桥机场接他们,再多的,他也不曾提到过。

所以方杰不知道顾孝成是会在他爸妈回来前的哪一天先搬回他家那个私家园林里面住。

而事实上,虽说两人都有无处抒发的情绪,可两人心中郁结的点又不太一样。顾孝成是主导着两个人关系的人,他其实自在得很,分分合合这种事也不会看得太重,即将分开的一年里,如果实在想念,他偷偷地回来看他,也是可以的反正他也不缺买机票的那几个钱,只是不便长期生活在这里,因为他爸妈到时也住在这城中。这城也不是说大在哪里,万一在街上遇上了就会有点麻烦,他还是想着:时机不成熟,得尽量避就在爸妈眼皮子底下跟方杰这软柿子‘偷情’的。

他心中郁结的点就是:妈的就要走了,竟然还是没能把软柿子再一次磨上床。

软柿子体内抗体越来越强,这段时间里,不但把他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那个严密的包裹程度绝对不输机场里卖的三明治外面包覆着的那层保鲜膜,而且一旦他用一种恳托、哀求、无辜、绝不猥琐的眼神想要表达与传递一个绝对猥琐的信息“我要上x”时,软柿子就把脸一撇,又或是把头一坑,完全回避这种眼神,回避眼神现在对于软柿子来说就是规避风险。

而软柿子真地在这段时间之内做到了成功地避开了一切可能会跟他上^床的风险。而且软柿子再也没有一次只穿着条内裤就在房间里晃荡了,软柿子后来也不知哪一天竟然买了一条五分的棉质睡裤,那条泡泡纱的睡裤倒是不再见到他穿着了,改成了穿那条棉的五分睡裤,房间里与被窝里都穿着,没有脱下来的时候。

顾孝成还在想:软柿子还真是下血本啊,就为了包裹自己,竟然还肯花钱去买条好睡裤。

因为以顾孝成对方杰的了解,他知道软柿子在家是不包装自己的,一切从俗就简,看他以前五、六月里,天一有点热,就开始只穿条内裤就在房中晃荡,就说明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而现在七八月里,这样暑热难耐的一个天气里,他竟然还买了条五分睡裤来穿,那不是为了包裹他自己还能是为了什么?

不过顾孝成不知道,这买睡裤的钱,方杰已由他钱袋子里面拿回了。方杰是觉得这些花销都是因他而产生的,就得由他支付。

方杰心中郁结的点与顾孝成这种完全从肉体上去考虑的点是不一样的。他不得不说,他这段时间有点患得患失的。

他本应十分高兴的才是,毕竟顾孝成在他眼里一直是一个跋扈的贱人不管是一开始的小媳妇脸贱人,还是后来的霸道贱人,总之就是贱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他却似乎没有因为顾孝成就要离开、还他清静而觉得畅快。反而总是在想着:他这样离开了,事情会产生一些变数吗?

可每每想到了这个念头上去,他就又着急着想撇开它,他就觉得老想着以后和他的事情会不会有变数,不就相当于说他对他还是在意的吗?

而他是不会在心里承认他对那贱人有一点点在意的。

所以事情就变成了:在贱人临走前的一两个星期内,贱人与软柿子之间有一种僵持不下的局面。贱人老想着‘妈的都要走了,软柿子竟然还没有一点点要趁着大好时光做点什么该做的事的意思。’而软柿子则总是浸溺在患得患失的情绪之中,一会儿想想他和贱人的未来会不会充满了变数,一会儿又把这想法否定掉,因为他觉得如果他老有那想法的话,就代表他对贱人还是在意的,而他是打死也不要承认这个的。

第31章

又过了几天,离顾孝成搬走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两人说话做事都刻意地保持着一种轻描淡写,隔着肚皮,还不是各揣着各的心思。

周四晚上的时候,老方就跟小方提前打了招呼,说他周六不去他小店里了,因为老早以前弄堂里的另一户老邻居家的女儿生了孩子,正好要在周六那天办满月酒,而他和老吴都要去吃满月酒。

其实大家都是老邻居,曾经的孩子们之间也都是相互认识的,就是有一个亲疏远近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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