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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件t恤压箱底,而不敢再穿了。

一穿起来就疑神疑鬼的。他对着一件t恤倘且这样不舒服,不能释怀,那更别说要去再面对那个一直都让他觉得有点距离感、且光瞅着他那张脸就觉得有一种横生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感觉的人了。

加之他这些年在那人背后黑了他那么多次,想来再见到面也不会很自然。而且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背后黑了他那么多次。不过就是因为黑了他不管是出于什么因素都好,也不管理在不在自己这边都好,毕竟是黑了,所以总是隐隐存有几分愧疚,也因此当他在微信上联系他时,还是回应了他的。

不过也就止于这个度了,再深入的什么接触还是了吧。他回来聚什么聚,想一想自己这些年和以前高中的同学都已没什么联系了,虽大部分还是生活在同一个城中,可还是几乎没什么交集的。那头的顾孝成回来,又不是说要召集个高中同学聚会。听他那口气,像是只要跟他两人聚会似的。

那还聚什么呢,还不就是大眼瞪小眼的。难不成聊一聊“我那些年都黑了你些什么”、“你对此有些怎样的看法?是认了还是要否认”这一类的话题?

方杰是没兴趣跟他再见面。而且一见那男人他就自悲,他要么脑子烧坏了才想去见到他。他掀了被子下床,就在这样一种严凝的冷空气中穿着衣服,这十来天估计会是浯城今年最冷的时候。他套了件抓绒的卫裤与一件抓绒的卫衣,再随手抓来了椅背上的羽绒。穿好了后,他才把被窝里的电热毯关了。

他都做完这些事了,一看手机,那头顾孝成仍旧没有什么音讯过来。他就当之前那件说要聚一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也不再将那事摆在心上。

他走去一楼换了双运动鞋,再在一楼的卫生间里上厕所,洗漱。把自己弄干净了后,他就拿了钥匙,将一楼的钢化玻璃门向内打开,再将卷帘门向上卷了一小半,他人钻了出去,再将那个铁皮的卷帘门往下放,又锁上了。

他这店租在了这条江街上。这一条街很长,但是在这一段上全是跟他租的店差不多规格的这种小门面。每一个门面都是两层楼的,其实面积并不大,平面面积也差不多就是一般的那种小二居的两室一厅的面积。而在这个面积里面还得刨除藏在门脸儿后头的用作厨房又或是卫生间的面积,真正示人的那一块让人行道上来往行人看得到的面积可能就是一个主卧加一个小客厅那样大小的面积,就更加显得局促。

这一段路上的这些小门面前面就是一条不算窄的人行道,人行道前面就是一条自行车道,自行车道前面就是一条很宽的行车道。

这些个小门面里做什么生意的都有。有些是做小餐馆的,有些是做影印的,有的是做纹身的,还有的就是像方杰这样做起了文具网店的不过这段路上好像就他一家是做这个的。当然还有他家右边那鸡店。

在浯城开发区像这样的鸡店少说也有五六家,其共同特色就是:不管开在哪条路上又或是哪条暗街里,她们门头上都是没有招牌的。

本来方杰做他那个文具小买卖起初的那段时间,他也是没有门头的,想着他一个做网店的,不过就是想着如若有人退换货,那寄回的地址别是一个住宅楼的地址就好了。所以适逢有便宜租赁的店面,又大小合宜,就租了。他觉得没必要有个门头,因为弄个招牌也是要钱的,他哪里会想花什么冤枉钱,又不是说他钱很多。

哪里知道他左边隔壁做影印打印那家的老周后来跟他说:“小方啊,你这个没有招牌不行的,到时候人家以为你跟你隔壁那一伙姑娘是做一个生意的。”

小方闻言忽然后悔当初没让他上一手那租店的小老板把门头给留着。他也无所谓挂什么招牌上去,现在还得花钱再做一块招牌。不过没办法,总比空着好,于是就去做了一块“高三6班”的招牌挂着那是他网店的名字,他当年上高中时读的就是六班。他是想着比空着要好,省得到时别人以为他右边那家店拓展生意了,除了卖小姐还卖少爷,一个个经过他的小店门口时,朝里一望,都当他是鸭子,那就有点麻烦了。

他这时钻出了他家小店,还把铁皮卷门拉下去了。他一看表,已经八点零五分了,他向北跑过了这一整段路,到了路口,往东拐,找了一间做早餐的店解决了早餐。

他跑了这么远的路去解决早餐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那小店附近的那几个小餐馆是他店隔壁那些妹妹们光顾的重点对象,有时候那些妹妹们还把那些餐馆里的汤锅碗碟拿回她们自己店里去用餐。她们中那些“上大夜班”的一般做完了晚上的活后就几个人挤着睡在店里,然后中午起,起来后就找最就近的几个餐馆果腹,是没可能自己做饭的。而那条街上的小餐馆的卫生一看就没可能做得很好。

方杰这人吧不叫有洁癖,就是一想到隔壁那些小妹妹们头一天晚上香唇里含过的东西,他是实在没办法与她们共用同一副碗筷他可不想在小饭馆餐具消毒不完全的状态下,间接接触男人那部位。

于是,大冬天的,还踩着些未融尽的积雪,他得跑上这一小程的路,换个远点儿的地方吃饭。

他吃完早饭回到他店里时是八点五十五,他开了电脑,就开始在网上查看订单以及回答买家问题。他那网店里有四个客服,不过四个客服都是他本人罢了。就目前为止还是应付得来的。

跟着这一天毫无波澜地就过去了。晚上他九点才下线,在一楼洗完澡后就换了双在二楼用的棉拖上楼去了。他开了空调,设定了它定时关机的时间,跟着就拱进了一早已用电热毯预热好的被窝。

他发微信问他爸在干嘛,他爸说正在客厅里和住小单间的小李一起看电视,说他再过一会儿就要洗洗睡了。

方杰每晚都要跟他爸联络一下,也算是例行公事一样的。而他爸知道儿子就是例行公事一样地每晚这个时候要来问候一下子,可每天晚上到了点还是会拿着手机等着他来说上两句简短的话。并且心中也是安慰的,比那种一个月都不往家里去电话的小孩要好多了,而且刚毕业还没两年就知道每个月给他点钱,虽说才一千,也算是不错的了,听说有些人家的小孩都三十好几的了还会啃老的。

基于此,方杰他爸一想到这儿子,心中还算是安慰的。

方杰跟他爸互报了平安后,就坐在被窝里划手机新闻。看了一会儿后,他瞥了一眼窗户,双扉紧闭,上面的横杠上扣了一个风铃。几经搬运,这风铃的几根发声的管子都已被搠碎了又或是豁口了,风一吹,基本上发不出什么声音来。风铃的心里寂寂地垂着一个飞机的模型,是原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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