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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沁竹,几乎是有求必应。

夜羽对沁竹公子的情报知之甚少,顶多也就掌握他与玄鹰有些亲戚关系,其它一概不知。

但即便与玄鹰沾着亲,也无法成为可受玄王青睐的筹码。夜羽实在不知,沁竹公子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能让那位向来漠然的玄王大人如此顺着他。

再瞅瞅石阶上坐着的这个小可怜,唉,玄王大人今夜是必然不回来了。

夜羽身负照顾光秀、守护光秀的使命,可不能任他在这里晾一夜。万一被夜风吹出个好歹,第二天玄王大人回来,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另外,还有屋里那位。

晚饭后,柳大公子赏脸,给光秀清唱了两段。夜羽虽然没听过戏,但他智商不低,听那戏文,分明是在编排着骂他,用词还极其优雅文艺,傻乎乎的光秀愣是没听出来,还拍手叫好。

论:啥叫吃里扒外。

不过光秀是真不知道是在骂他,这也不能怨在光秀头上。

动又动他不得,夜羽只得吃闷气。对方也看出这点,连蹦带跳嗓音洪亮嗷呜了好久。直到夜羽一张脸涨得老红,额头上爆出青筋,对方才似模似样地作了一揖,有理有据有节地说道:“这周围的富贵人家,多半都去过庆云班听过我的戏。在下若是真唱《秦香莲》,仔细叫他们听出来。这番胡乱说唱,对方反倒不疑,光秀也能尽兴,岂不妙哉?”

呵呵。

纯属放屁。

可问题是,夜羽又不能说宅邸周围早已下了禁制,院子里不管发出多大的声响,左邻右舍都不会听见。

也总不能因为自己受辱就让柳生闭嘴,违背了玄王大人的谕命。

这也不行,那也不是。

听闻人间界有句歇后语: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如今这其中的深禅造诣,他是深刻体会。

真是壮哉,妙哉!可歌,可泣。

如果让这小可怜生个病闹个滋儿啥的,明天柳生还不得编排死他?

听那乌鸦嘴乱放屁,比啥都闹心。

“光秀,再呆下去会感冒哦,你感冒了我可不照顾你哦!”

“……”

“反正玄王大人今夜不会回来了,你这么坐下去等也没有用。”

小可怜忽然问他:“……玄王大人是去找那个人了吗?”

“啊?啊……啊啊。”夜羽差点没反应过来,幽冥界的事情半个字都不能对光秀讲,只能这么含糊不清的回答了。

光秀拉耸着个脑袋缓缓站了起来,像幽灵一样拖着沉重的脚步飘进去了。

夜羽目瞪口呆地瞅着那颓丧的背影,“我……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然后他突然想起来,那一明月夜,玄王大人和光秀的对话。

……覆水难啊。

夜羽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光秀穿过垂花门,来到内院。

东厢房的灯还亮着,隐隐听见柳生在和张洪谈笑着。

……真好啊。

玄王那间正房黑漆漆的,光秀呆望了一会,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充盈着一股淡淡的小兰花香味。光秀对这个香味记忆尤深,那是玄王常抽的烟的味道,也是光秀自获救后醒来,首先闻见的味道。

他将灯点燃,来到书桌前,痴痴地注视着玄王落在桌上的烟杆。平素里,这支烟杆玄王总是不离身的。

他拿起来,装着烟丝的荷包正散发出浓密的兰花香。

为了去见那个人,竟连这支烟杆都忘了携带。

一股巨大的冲击刺入他心中。

有那么一瞬间,他希翼着玄王的失败。

然后下一秒,他又为自己的私欲陷入深深的懊悔。

他把灯台举了过来,往烟袋锅里装了些烟丝,再把烛火凑近,点燃,学着玄王的模样,抽了两口。

“咳、咳咳咳……!”

光秀实在无福消受。除了呛咳再无其他感觉,光秀不明白玄王大人为何会对此嗜情有独钟。

想辙把烟丝弄灭,小心翼翼放回原处。光秀来到玄王床前。

玄色的睡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榻边。他双手捧起,脸贴上去,嗅着衣服上残存的香味那是每次接近都让他目眩神迷、心跳不已,却又深深迷恋着的,属于玄王大人的味道。

被褥还是崭新的,连一个褶皱都没看见,就好像从来都没有使用过。

他每日都要来伺候玄王晨起,可是他每次进房间时,玄王大人都是坐在床榻边,光秀还从未见过玄王的睡颜。

房间里满是玄王的气息,即让他感到舒心,又让他感到酸涩。

他侧躺在床榻的一角,蜷缩着身体,怀中紧紧抱着那件玄色的睡袍。

“玄王大人……”

“洪哥,那个玄王,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嗯,这个名字,对王族可是大不敬啊。而且他还自称‘余’……”

“如果是皇帝的话,不都是自称‘朕’吗?”

“阿生以为他是微服的皇帝?”

柳生笑了笑:“晚饭前趁着夜羽没注意我去他的房间偷偷翻过了,虽然有些值钱的物件,但能证明跟皇家有关的东西一个都没有。”

张洪听了,脸色微变,嗔怪道:“……你也太乱来了,万一被他们发现了……”

“放心啦,洪哥,我是从窗户偷偷翻进去的,没人看见,而且我有自信做到滴水不漏。”柳生比了个大大的剪刀手。

张洪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摸着下颚。“阿生,那名叫光秀的少年,你真打算带走他吗?”

柳生蹙眉:“起初我是这么打算的。但是那孩子好像喜欢那个叫玄王的,喜欢得不得了。我也不能强行带走这样的他吧?”

“……这是错误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生瞪了过来,原本温和的表情也不复存在。

“啊、啊啊,不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张洪手舞足蹈地解释。柳生看上去很生气,他深知他的脾气,如果两个人在别人的家里发生争吵,那就太不应该了。

张洪想站起来,做些什么好结束这个话题,但是柳生先一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这种羞人的姿势更好地禁锢住了他。张洪是不可能推开腿上的柳生的。

“嗯?”柳生眯着眼,将脸凑了过来。二人近的可以感觉得到彼此的呼吸。

简直就是犯规。

每次柳生发小脾气的时候都会这样,而每次张洪都对此完全没辙,只能随着恋人的步调走。

“我、我是说,他们两个又不像是我们这样,是两情相悦的……”

“嗯?”对方的脸又凑近了一些,二人的鼻尖摩擦着。

“光秀只是单相思,这样的感情可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张洪慌乱地解释着。作为过来人,他看得出,玄王只是把光秀单纯当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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