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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卖巧克力的,你猜怎么着?”

“怎么?”

“搞设计的,专门设计纹章这一类具有标志意义的玩意儿。”“标志”被王瑞川两个字咬得很重。

也就是说,暗语是犯罪组织的身份证这一点,警方推断并没有错尽管他们不清楚对方为什么选择巧克力。

“至于坏消息嘛……”王瑞川迟疑着说,“法医那边在周瑾身上发现了他的手机,有个陌生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看时间那时候周瑾已经死了……内容只有一句,‘过年的时候,我会送上一份大礼’……老大,这是对我们说的吧?”

盛景:“查过这个号码了吗?”

“查过了,登记的主人压根就不在本市,明显是盗用。”

盛景默了默,说:“都是四个月之后的事了,兵来将挡就是……”

“等下老大!那个号码又来了信息!我看看去……‘阿历克赛’?什么鬼玩意儿?……这别是个中二病吧?”

盛景皱了皱眉:“阿历克赛?”

“《赌徒》,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赌徒》,”先前沉默的沈沛突然开口,“阿历克赛是里面的主人公,嗜赌如命。”

“……”盛景沉吟道,“我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这四个月我们什么都查不出来。”他突然提高了音调,“瑞川!”

“在老大!”

“让唐寻去调市图书馆那本书的借阅记录,把所有y大的学生都筛选出来,毕业的也要。你负责撬开方泽翊的嘴,顺便再审审袁月,给我弄清落潮到底有多少人……哦对,再找几个会破译密码的,务必要搞清楚那本书究竟给落潮的成员传递了什么讯息……”

“好咧老大!”

那本书,《神病与犯罪心理的内在联系》,批注太多了。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周瑾和落潮的成员就是通过它来联系的?

如果能破译出来,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查到那位被神化的“老板”。

“淡定一点,我们已经干掉一个核心成员了,”盛景看向沈沛,嘴角的笑意微不可察,“越是按捺不住就越容易暴露……差不多是时候网了。”

作者有话要说:落潮篇完结!后天开赌徒篇!(其实我就是想偷个懒orz躺着多舒服啊不想码字……)

谢谢暮久的地雷!

☆、赌徒(一)

敢不敢赌一赌,这复杂而又不堪的人性?

……

江暄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削一个苹果。

她在这点上随了江诺,从来都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吃苹果要削皮。苹果皮里面含有大量的矿物质,就算有残留的农药洗一洗也就掉了。毕竟大家都吃过了各色各样的食品添加剂,总不至于栽在一个小小的苹果上吧?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懒。

可是詹决那家伙死活不乐意,硬是拽住她叨叨了半个小时苹果皮究竟有多少细菌、吃下去对健康危害多大之类。

江暄其实很想问一句,你天天花天酒地,难道就健康了?

但不管怎样,人醒了就好。

江暄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天空,无声地叹了口气。

未来如何,她也不知道。

她敛去了脸上的担忧,侧身把苹果递过去:“喏。”

詹决靠着床头,头上缠了厚厚一圈纱布,幽怨地盯着她:“我头现在还疼着呢,医生说了不要乱动,小暄你是不是应该……”

江暄:“……”

她啪一下把苹果拍到床头柜上:“爱吃不吃。”

詹决眼神更哀怨了,活脱脱一个被负心汉抛弃的怨妇。

江暄忍了又忍,才止住了想把这家伙打死的冲动。她避开詹决的目光,重新把苹果递给他。

詹决满意地眯起眼,然后俯下身,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江暄:“……你不是说不能乱动吗?”

“一见到你,我就觉得我的伤全都好了。”詹决彬彬有礼地回复,“整个世界都充斥着爱与美好,我那些小伤在如此美丽的你面前,万分微不足道……”

江暄觉得牙有点酸:“你到底给别人写过多少封情书?”

“……?一封也没有,”詹决矢口否认,“全都是替别人写的有段时间我爸断了我零花钱,我只能自力更生……不用这么看我,我小时候我爸对我特别严,我必须给自己找个副业,才能维持我的零花钱……”他咂咂嘴,感慨道,“每个堕落的富二代背后,都有个失败的老爹啊。小暄,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江暄心说哪里是你爸失败,明明就是你自己不成器,但面上还是点了点头。

詹决干劲十足,张口就来:“onceuponatime,therewasaboy……”

“……”

“效仿一下童话开头,一般都这样吧?”詹决一笑,“来来我们接着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男孩,他……”

伴随着《追忆似水年华》的朗读声,詹决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刚刚积攒好的状态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

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刻,詹决迅速成“说书人”切换到“狗腿小弟”模式:“盛哥什么事啊?我?没事没事不用你特地过来……”

江暄缓步走到落地窗前。

这里是仁和医院的vip病房,豪华程度堪比五星级酒店,还比后者多了全套的医疗设备,随时把病人的情况传给医生,从根本上杜绝任何意外的发生。

隔着透明的玻璃,江暄清楚地看见黑色轿车的车灯刺穿了朦胧的夜色,缓缓驶入了医院大门。

“哎现在这么晚了不方便吧,没事我随时都有空……”

“现在几点了?”江暄突然问。

詹决看看手机:“已经九点多了,小暄你也回去吧,一会儿江局该……”

“我记得这里不是住院楼,”江暄径自打断他,“现在这栋楼里一共多少病人?”

“能住的起仁和的本来就少,更何况这还是单独的vip病房,最多的时候也就十来个病人吧……现在这都快过年了,一般家里早就借走了,”詹决自嘲地笑了下,“除了值班医生,就剩我一个也说不定。”

“那它怎么回事?”江暄指指那辆黑色轿车,“它刚刚停在了楼下,还是辆林肯。”

盛景的车她认得,银黑色的长城,十分大众,却也符合一线干警月入半狗的经济状况。

在这个时间,在这栋没什么人的楼外,为什么会停一辆林肯?

还有,那场把詹决撞进icu的车祸,肇事车辆为什么对交警不管不顾,一路横冲直撞到了市中心?

现在詹决才刚刚脱离危险期,还是在大晚上,为什么盛景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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