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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妄加揣测,会把你们引到一个错误的方向。”

要么在名下某处房产,要么在常去的地方,要么干脆直接带在身上无一例外,那几人都有这种巧克力。

这是加入那个神秘组织的身份标志吗?

“多谢。”江诺眯了眯眼,烟瘾又上来了,“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和嫂子有关系么?”

“我说是为了同学情,你信不信?”苏演的语气没有半点诚意,一听就是在胡扯,江诺本来就更年期,听了他这话更是恨不得穿越太平洋去揍人。

苏演打了个哈欠,没有继续激怒江诺:“行吧,你不是一直在找我涉黑的证据么?我琢磨着我估计是跑不了了,但要是帮帮你们的话说不定还能让你给我求求情,少判几年,我还想参加澄涵的婚礼呢好了,我们隔着几个小时的时差,我得去补觉了,你慢慢研究。”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暮久小可爱的地雷!抱抱~

☆、落潮(八)

“没用的,”沈沛扫了眼屏幕,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盛景,“他什么都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我知道,”盛景说,“你们肯定早就问过了……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们掌握的线索远远多于当年。”

他盯着张科兴的个人信息,目光锐利,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要割开这薄薄的一层文字。

沈沛一边欣赏着美男,一边把盛景所见一字不漏地背了出来:“张科兴,1963年2月15日出生于l市一个偏远的无名小村庄里,在家里排行老六,父母都是农民。1980年初中毕业后辍学打工,地点是一家修车厂这为他后来在汽车上做手脚奠定了基础。他们看中他,应该也是这一门手艺的原因。”

“你和他接触过,那么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沛指指电脑里的照片正是张科兴在酆都和警方争执的那张:“如你所见,贪财好色,狂妄自大,骨子里又极其自卑他越是想摆脱他那卑微的出身,那些上流社会的人就越瞧不起他。他凭着这种心理能混进组织,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到了需要的时候,他会被人毫不犹豫地当成弃子。

沈沛轻轻呼出一口气。

或许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张科兴了,他想。

当初为了取得张科兴的信任,他把对方大大小小的事迹都查了个遍,直到能把对方的履历一字不差地背下来为止。他原来分明和“心理学专家”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却为此不得不强迫自己去读那些无聊的书籍。

如果他够资格的话,那么张科兴,就是他的第一个侧写对象。

他茫然地想,要是没有遇到盛柯,或许他早就投身与所谓的犯罪组织了吧,说不定现在就是盛景的头号劲敌、心腹大患。

一开始参加黑眼睛计划原因很简单,以他的才能,去干执法与违法以外的事都是浪;后来他无形中把刚正不阿的盛警官当成了亦师亦父的角色,臣服在中年男人苦口婆心的教导之下,这才决定与违法犯罪划清界限。

盛柯一直想缓和与盛景的关系,又拉不下脸来破坏人设,于是他把亏欠盛景的嗦与温柔,都倾注到了当时的陆知沛身上。

“所以,”沈沛强行把自己从回忆里拉出来,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他接触不到核心,问他也没用。”

盛景微微仰起头,却是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我一直都想问了,你说过你是心理学专家,是真是假?”

“……假的。”沈沛默了默,最终还是受不了盛景的目光。他移开视线,假装若无其事地说,“我怕你主动问我身份,我又不好骗你……所以我主动扯了个谎,在你怀疑我之前……我是在m国学过三年的犯罪心理学没错,但也只有那三年,离‘专家’还差得远。”

更多的,还是他先前在市局的工作经验,与犯罪心理学有奇特的相通之处,使得他可以找一个“心理学专家”的皮,盖到原来的“警探陆知沛”身上。

“实在抱歉,”沈沛耸耸肩,“可我也没办法,对我来说,隐藏早就成了习惯。”

不等盛景回应,他的语调就先转了个弯,变得不正经起来:“我对你可是掏心掏肺了,盛队不应该表示一下吗?”

沉重的气氛被他破坏了个一干二净。盛景倚在靠背上,有些哭笑不得:“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表示?”

“我知道你早就看过东关巷纵火案的卷宗,但你没和任何人说过。你也就是看着合群,其实独得很……”沈沛扫了一眼被缴获的“情书”,决定舍下老脸豁出去了,“你总是喜欢把所有事都一个人扛着,不管是不是你的责任……”

“总不能都丢给你吧?”盛景挑了挑眉,站起身来,“有句话我一直没跟你说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你瞎操什么心?”

沈沛愣了愣,然后低低地笑出声:“是啊盛队,过去的那些破事我都没有半分保留,全部告诉了你。那么以后,请你也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

他一向不相信一见钟情这回事,觉得无非是看脸而已。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最开始会对盛景感兴趣,确实是因为对方的长相比较合他的胃口。

他从年轻的警官眼中,看到了坚毅与担当,看到了稍纵即逝的温和与体贴,看到了深深藏起来的不甘与痛楚。

他断定,他们是一类人。

后来他得知对方是盛柯的儿子,原本探究的心思混杂了愧疚,又被他很好地隐藏了起来。他暗暗发誓,不论如何都不能让盛景再次涉险,也不能告诉对方埋在卷宗里的秘密虽然后来在翊名化肥厂门前,为了拦住盛景,他不打自招。

他对盛景做过无数次侧写,增进了解的同时忘了提防,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一开始是探究性的好奇,后来变成了想要补偿的歉意,到了现在,又衍化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先入为主,觉得我不信任你了?”

“……首先你得把你那道惹人嫌的屏障一才行。”

“我在想……如果在这里的人是你,是不是就能拦住她?”

“那要开门,也应该是我去。”

“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你瞎操什么心?”

他记得盛柯说过,他那个儿子,“嘴和脾气都臭的要死,又敏感又小心眼,简直就不能看”。

“但你一定会喜欢他的。”盛柯又补上一句。

一语成谶。

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感情叫做喜欢。

所以

“我喜欢你啊,盛景。”他咬字极重,几乎是一字一顿,“我很不错的,真的、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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