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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潦草,龙飞凤舞,笔时却刻意内缩。都说字如其人,凭借多年从医的经验,陈默光是看字,就能发现不少东西。

这个自闭症患者一直试图和外界交流,试图走出自己的世界。实际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内心深处还在退缩。

“他说,很可能有人开导过这个患者,不过只有表面成效。”

☆、双程(十一)

“我们想要查陈默那里的病历,”盛景看向秦深,略带犹豫地问,“你会阻拦吗?”

……其实阻拦也没什么用,他这么问,倒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了。

可毕竟陈默生前,曾经那么努力要保护病人的隐私。现在陈默没了,想要阻拦他们的人也就不存在了。

陈默他……确实是个好医生。

“……不会,”秦深轻声说,“如果和凶手有关,那我一定会全力配合,毕竟……”

毕竟他放不下,不管是曾经的感情,还是爱人的死亡。

他轻轻地哼起歌来。

“我以为我买了一张单程票 坐上火车四处流浪飘摇

后来我才知道人生是来去双程

去时孤勇皆有来路为报

就像月下的落潮

闪闪烁烁的是不熄的信号……”

“就连‘落潮’这个词,都是他告诉我的……”

盛景打电话的动作一顿,他简单向那边的唐寻交代了一下,让他去调陈默电脑里的病历,就放下了手机。

未等他开口,秦深先向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能等一下吗?”

盛景这才注意到秦深亮起来的手机,来电显示是“程经纪”。

红透半边天的歌手接起电话,声音低沉:“程其臻,我在仁和医院,你不用找了……我没事,只不过你可以向外面公布了,没错……我就是个同性恋。”

“是啊,很恶心是吧?”他低低地笑了笑,“你也不用急着骂我,我早知道你会是这反应……”

他一直都很清楚,他和陈默的感情是绝大多数人不能接受的,一旦公布出来,他的职业生涯基本也就完了,而陈默也不可能好过。

他能想象到后面铺天盖地的闲言碎语和蜚短流长。键盘侠们坐在电子屏幕的微光里,自以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迫不及待想要剖开表象,层层深入,向当事人发出可能致命的一击。

这种感觉就像把自己绑到十字架上,暴露于青天白日之下。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勇气,他原来也没有,现在却突然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陈默,我要你好好看看。

“后天的演唱会……照常吧,不管怎么骂我都一并受了就是,毕竟这是事实,没什么好说的……对了,那场演唱会就当是饯别吧,最后一场,然后……我会退出歌坛。”

……

好不容易送走了苏澄涵这尊大神,郑开源抹了把脸上的虚汗,忙不迭给领导打了电话。

“张总啊,”郑开源把苏澄涵摞下的狠话复述了一遍,苦着脸说,“现在怎么办?那个警察……能摆的平吗?”

张总冷哼一声,极为不屑:“关门整治?整治得起吗?单是和邻市协调就要那么多人力物力,是他一个小警察随便说说就行的吗?”

“当然不行,”郑开源跟着附和,“所以……”

“你去跟市局反映……算了,”张总说到一半,突然改了主意,“让罗平章去,他不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吗?别让人家看轻了我们,顺便让罗平章历练历练……”

罗平章就是那个跟他讲“集体性狂热”的同事。

张总接着说:“你告诉罗平章,要是市局还要求整治,就去找市长,我就不信这事市长不管……要是真的捅到了市长那里,就顺便再告市局一状,投诉有人滥用职权……那个警察叫什么?”

郑开源回忆他瞥见的警员证:“好像姓苏,叫什么涵……”

“哦那就准备一下材料,去投诉这个苏什么涵……”张总的话蓦地顿住,“等等,这是个女警?”

“是啊,”郑开源不明所以,“就电视上经常见的那个。”

“苏澄涵,居然是她……”张总的声音有几分颤抖,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你现在就去找罗平章,跟他说关门整治,别放任何一架飞机进来!”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以后见了这个苏澄涵就绕道走,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听见没有?她可是苏演的女儿!”

张总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像是怕多说一句就会沾染上病毒一样。

郑开源想不明白,苏演就苏演呗,为什么张总那么大反应?

他在报纸上见过苏演,那是全市有名的企业家,可能是保养得当的原因,苏演人已过半百,却丝毫不显老态,反而是多年从商的经历磨砺了他,看上去像个受过英教育的贵族。

也许有钱人本就和贵族差不多吧,哪像他一样,在机场混了十来年,也就是个小小的负责人。

郑开源知道自己没什么文化,期望也不高,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知足了。他不敢耽误,尽职尽责地拨通了罗平章的号码。

☆、双程(十二)

“你真的想好了吗?”趁着红灯的间隙,盛景微微侧过头,问副驾上的秦深,“毕竟走到今天也不容易……”

“想好了,”秦深仰面靠在座椅上,黑发有些散乱,“没了他,我再唱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盛景不知道怎么劝他,只好保持沉默。

秦深伸出手,挡住外面倾泻进来的日光:“要是没有他,根本不会有我的今天……能遇到他,我一直很庆幸。”

“即使是现在?”

“……”他轻叹一声,“是啊,就算他走了,我还是不后悔遇到他。盛警官,你有没有好奇过,我和他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盛景想了想,很诚实地回答:“有一点。”

“一般人都知道,我们娱乐圈从来都是一摊浑水,什么雪藏,封杀,潜规则,这些事确实不道德,也违反了法律,但没办法,大家都有背景,法律也管不到……”

“双方都是自愿的,我们也不能插手,”盛景说,“至于雪藏这种是演艺公司的内部事务,我们更没有介入的立场。”

秦深无所谓地笑笑:“是啊,所以娱乐圈才这么黑。所幸我家里还算有点背景,否则也不可能请的道程其臻来当我的经纪人他是业内的名经纪,又欠了我外公一份人情,这才请了他……我不少粉丝都觉得程其臻是沾了我的光才出名的,却不知道,最开始是他捧红的我。”

“所以我星途一直都很顺利,我自己也挺骄傲,觉得娱乐圈不过如此。后来某天我演唱结束后和负责人闲聊,我好像是问他怎么布置的这么快,他开玩笑说程经纪的吩咐怎么敢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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