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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坚决的,没有人能阻止他的一意孤行。

昭云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而不自知,只是很奇怪地,特别想吃街边的小馄饨。

御厨做了很多遍也不能让他满意,于是他只好在小厨房里自己动手。

新帝往昭云这里来的时候,小馄饨刚好出锅,昭云分给他一晚,十分期待道:“皇上,快尝尝。”

新帝一扫心中郁结,好奇道:“怎么竟还自己动手了?”

昭云有些茫然地摇头道:“就是忽然想吃了,没想到真能做成。”

一起吃了小馄饨,宫女们替他们撤走碗筷、伺候他们洗漱。

新帝发现昭云欲言又止,因此问道:“昭宁,有话要问我?”

昭云摇头,一无所知的人自然不晓得该从何问起。

新帝道:“你有话但说无妨。”

昭云醒来已经有四五天,新帝跟他说过许多从前的事,说他幼年时寄住在堂叔家里,新帝偶然路过豫县觉得与他有缘便将他带到了京城,起初是属下,后来却生出了私情。

昭云像是听一个陌生的故事,但是新帝却能事无巨细地一点点说出来,说他们之间是如何有默契,如何背着太后在宫中幽会,说他们的第一次是在一个下大雨的日子。

昭云对此一无所知,但他总能感觉到新帝在说起从前这些事时有着化不开的愁绪与遗憾。

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他之前中过毒吗?可他不是已经好了吗?

新帝还曾握着昭云的手说:“我从前以为我身边有很多人,将来会有更多,但是失去你才晓得,没有你,别的人什么也不是。昭宁,再也不离开我了,好吗?”

听到新帝这样说,昭云心中竟是平静的,但是对上他近乎渴求的眼神,昭云还是点了头。

昭云问过梁太医,他何时才能恢复记忆,但是结果很令他失望。梁太医说,千花引原本是没有解药的,只能这样以毒攻毒,毒已经解了,但记忆也是不可能恢复的。

昭云十分失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但任凭他怎么回忆也是想不起来。

若他是真的与皇上有那样的过去,他不希望只有对方知道,不管是甜蜜的还是遗憾的,总归要两个人都知道才好。

否则便是他一无所知地承受着皇上对他的好,却不晓得该怎样回报,这实在不公平。

新帝反倒劝他不必着急,从今以后能好好的便很好,昭云虽然不再提了,但心里还是很在意,很想快点想起来。

在那之前就只能尽量多地待皇上好一些,新帝要他什么都不用管、好好养身体,他便真的只安心修养。伺候他的宫人们被换了一批,一个个都像是闷葫芦似的,多余的话一句也不会说,昭云以为他们本就如此也便不再强求,实在闲得很,就自己找些书看。

新帝又问了他一遍:“昭宁,真的没有想问的?”

昭云犹豫过后点头,有些担忧道:“我一个男子,做不成皇后的。”

新帝大笑,竟似有些癫狂,反问道:“昭宁啊,是你从前说要做我的妻,如今却反倒不要了?”

昭云惊讶道:“我说的?”

新帝笃定道:“自然是你,谁还能这样大胆?”

昭云毫无印象,但也想着皇上必定不会骗他,只是有些讶异自己竟然说过这样的话,实在是大逆不道。

不过那必定是情到浓时才说出口的,他们从前必定很好。只是可惜,记得从前那些时光的人只有一个。

屋里的熏香换了更淡的,又添了几盏灯,夜深了。

新帝意有所指道:“昭宁啊,你希望朕今晚留下来吗?”

昭云一愣,不知道该怎么答,他知道自己应该是愿意的,身体也时常想要。

只是他身上有许多不好说的伤痕,隐秘得很,他不知道新帝从前有没有见过,但他却想忍一忍,不想给新帝见到。

昭云道:“陛下,我……”

新帝神色不变,扶起昭云道:“不妨,朕等一等你,只是不要太久了。”

新帝离开后,昭云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里难说清是什么感受。也有些自责,他们之间不亲密,主要还是因为他。

63

君亦近来在京里十分有名,倒不仅仅是因为他贵为王爷却战死沙场。还因为他府里那个小美人,一听说他出了事,不出两日便跑了,偷走了王府里的金银不说,还发卖了府中的婢女。

此事还是王府的一名婢女一状告到了大理寺才被人知晓,那位婢女声称自己被小美人卖进了窑子,拼死才跑了出来,姑娘家的清誉最是要紧,她要替自己讨个公道硬是在大雨天里,跪在大理寺前两天一夜,怎么也不肯离去。不过也得亏是大理寺卿善心,才肯听她一个弱女子诉说冤情。

也因此,君亦的“棺材”从西北被抬进京城,百姓议论最多的并不是宸王殿下如何英勇无畏,而是他从前府里这位胆大包天的小美人是否会被缉拿归案。

百姓们都说宸王殿下一世英名,只可惜,毁在了一个男宠的手里,实在可惜。

君亦听了一路,有一些恍如隔世之感,觉得自己实在是流年不利,怎么就没遇上一件顺心的事?

64

张宁亲自率几十名宸王亲兵将宸王的“棺材”运送紧京,他们都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因此看起来,表情格外肃穆。

宸王府中早已经设好了灵堂,但是既不揍哀乐也不准任何人吊唁,所有的皇亲国戚和朝廷官员都被挡在灵堂之外,张宁依旧不准任何人接近。

这件事过于太稀奇,一时竟然没有人敢阻拦,所有人就这样僵持在那里,直到长陵公主扶着退居幕后已久、很长时间没有露面都德文帝或许应该称太上皇,出现在宸王府门口,这种对峙的状况依旧没有改变。

张宁手中握着剑,跪倒在地上,口中称:“皇上恕罪,宸王殿下有命,要等二殿下前来才肯露面。”

二殿下指的是如今的新帝,从前的太子,二皇子殿下,张宁这个称呼隐约暴露出的态度是,宸王不认他是新帝,甚至不认他是太子。

众人莫名焦急,都将目光放到了行将就木的德文帝身上好多人都听说德文帝重兵、早已经醒不来了,怎么突然醒了,还出了宫?

德文帝对所有的注目和猜测都视而不见,长陵公主有些气愤道:“父皇。”

德文帝扫了他的大臣们一眼,脸上并没有不耐烦,甚至没有怪罪张宁,只是道:“既然君亦说要等,那就等。”

德文帝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刚才张宁说的是“露面”而不是接受吊唁,这是……不敢想不敢想,场面一时静了下来,他们等的人却迟迟没有露面。

宸王府剑拔弩张,新帝却在等昭云午睡,小宫女问想上前叫醒昭云还被新帝拦下了,“他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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