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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身影撞入眼帘,方既明就在前方不远处,正要上车。

陈珂毫不犹豫地跑上前去,在车门前踉跄停下,脚步不稳差点撞在车身上。

方既明停下,扶了他一把,皱眉道:“喝多了?”

陈珂抬起头,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含碧流光,他顺势抓住了方既明扶着他的那只手,很真挚地看着对方:“没事……谢谢您。”

方既明浅淡一笑,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出来,浑不在意地说:“谢我做什么?我只是给群演代表敬杯酒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说着长腿一迈就上了车,车子发动起来,陈珂还愣在原地。

方既明摇下车窗,看着陈珂,用嘱咐小孩的口吻说:“之前和剧组冲突,错不在你,那晚你被人算计,错也不在你。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过去的就过去了,往后好好演戏。”

陈珂总觉得这话有点像临别赠言,他脑子抽筋似的脱口而出:“嗯……那……以后还能见到您吗?”

方既明没回答,轻轻笑了下,把车窗关好了。

☆、分道扬镳

凌晨坐在副驾驶位,从后视镜瞄了一眼自家老板,方既明喝得微醺,此刻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眉宇间平和淡然,菩萨转世似的,一点内心波澜都看不出。

但这不影响助理揣摩老板的心思,给陈珂邀请函让他来参加晚宴,这是一件小事,毕竟只是群演代表,具体是谁,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无所谓。

但方总主动去和群演代表喝酒,这件事就可大可小,说是老板放低姿态接地气,众目睽睽之下有意表现温良恭俭让,没毛病,但要说他这么做就是为了陈珂一个人,为他消除影响,结束被封杀的局面,似乎也说得过去。

想到这里,凌晨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又不够用了,要说老板睡了个男孩,要为他搭桥铺路再正常不过,直接签了人放在身边,想给什么给什么不就行了,为什么不动声色玩这种模棱两可的手段,是自己从根本上就想错了?还是老板有更长远的打算?

其实凌晨真的想多了,方既明的想法再简单不过,他觉得陈珂不管是被封杀还是被人利用往他床上送,都是无辜被冤枉被欺负的那一个,就像他在巷子里看见陈珂一个人被四个流氓堵,性质都是一样的。

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用所谓成人世界的规则利用一个孩子,都是他不能接受的,看不见也就算了,看见了就想管一管,更何况不管是教训董大成,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跟陈珂喝酒,对他来说都是举手之劳,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他真心觉得这些事挺好玩的,虚与委蛇的日子过久了,难得碰到陈珂这么一个可爱的玩伴。

不过玩儿完了,公平也给陈珂找回来了,以后的事他没打算再插手。

好比在路边看见几个凶恶的大人打一个可爱的小孩,你伸出援手,把大人赶走把小孩送回家,这已经是仁至义尽,如果还帮小孩做饭洗衣送上学找工作,那怕不是有病?

所以回到酒店,凌晨试探着问方既明:“方总,关于那个陈珂,还需不需要帮他做其他安排?”

方既明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做什么安排?你没有别的事做了吗?”

凌晨被噎得一愣,委屈地想,真是君心难测啊。

陈珂显然也不需要方既明再为他安排什么,他现在愁的是这么多通告,要接哪一个来演。

陈珂回到家,翻了翻微信,一一回复了各位得了健忘症的群头副导们发来的亲切慰问,在几个特约通告里最终选定了一个手撕鬼子抗日剧《烽火连城》。

因为这个副官角色要连戏,一连5天都有通告,也就是说,这5天陈珂都不用再考虑明天去哪个剧组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还有一个原因,这个戏也是梦工坊投资的,因为方既明,他对这公司充满亲切感。

选定了,给副导发了确认信息,副导把剧本片段发给陈珂,让他准备准备,后天准时去外景地报道。

没有几句词的小角色,大部分时间跟在国民党军官后头当背景板就行,如果最后片尾能给个字幕,也就是“副官甲”这样三个字。但陈珂还是看得很认真,还把这部剧的演职人员,创作背景,甚至相关的那段历史都百度出来看了看,做到心里有数。做完功课拿着手机发呆,陈珂无缘无故又想到方既明,鬼使神差地在搜索框里输入了这三个字。

能找到的信息都是这半年的,无非方总又出席了哪个活动,又就某个问题谈了哪些看法,陈珂对资本家的日常生活并不感兴趣,他想要找的是过去的方既明,那个拿过影帝奖杯搞文艺的演员方既明,那个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年纪轻轻又与爱人生离死别的方既明。

可能是有意对网上的信息做过净化,总之现在想要找到一点方既明过去的痕迹,简直比登天还难,陈珂翻了几百页相关搜索,看得头晕眼花,这才好不容易从一个私人博客翻到一段有用的。

博客主人也许是方既明曾经的影迷,在几年前写下了这一段文字,用饱含热情的话语点评了自己偶像的几部作品,并且对偶像的感情生活表达了祝福

……即便你永远不再出现,我也真心为你祝愿,愿你和他朝朝暮暮永结同心,白首不相离。

啧啧,陈珂想,连粉丝都这么文艺。

他的目光落在博文配图上,竟然是青年方既明和一个男人的合照,应该是狗仔偷拍的,只拍到模糊的背影,冬夜微雪,昏黄街灯,两个人手拉手向前走,方既明可能是发现有人跟踪,回头冲狗仔比了个中指

陈珂把图片放到最大,能辨认出方既明的手指动作,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似乎是轻狂不屑的笑,又似乎是挑衅冷锐的笑……总之,与现在的他常常挂在脸上的温和清淡的笑容全然不同。

想想刚刚宴会上那优雅从容滴水不漏的男人,再看看照片上这形骸放浪洒脱不羁的青年,陈珂觉得自己仿佛见证了一部人类进化史,或者说目睹了毛毛虫化茧成蝶的过程,只不过这个毛毛虫也很帅很可爱就是了。

照片上另一个男人完全没露出正脸,他比方既明高,不知道是不是裹着羽绒服的缘故,体格貌似也比方既明要壮。陈珂挑挑眉毛,咬着手指头理所当然地想,擦,方先生原来是个受。

看完八卦,已经过了12点,陈珂按灭手机,平躺在床上盯着上铺床板发呆,按理说他喝了酒是很容易犯困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吃了兴奋-剂似的,一直很亢奋。

也许是终于回归正常生活,能重新接戏了,也许是因为……认识了一个总是超出想象的新奇而特别的人?

正胡思乱想,卧室门开了,是白原回来了。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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