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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快忘了,这手机是宓时晏送他的。

不过准确点来说,应该不叫送,叫赔、或是索求。

如今却碎的能抠下碎片来,清晰的屏幕慢慢被浑浊的黑色晕染,这边一块那边一块,正中间还有几条无法忽视的色条纹,将锁屏上的字迹都挡的看不真切。

年安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回口袋,目光在周边巡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家手机店上。

“内外屏都坏了啊你这个,你这款手机换了还不如重新买一台,不划算。”

年安声音低哑道:“能不能换?”

“我看看啊……哎,不行,我这没你这型号的货了。得返厂维修。”

“多久?”

“少说一两天吧。”

也许是他今儿这事做的太缺德,顶着寒风几乎把街边所有的手机店都挨个问遍,却没有一家是有现货的,都说要返厂维修才行。要么就直接劝他再买一台,毕竟他这台手机贵,换屏的钱都可以直接再买台新的了。

期间还有导购试图像年安推荐新款,年安冷漠地扫了对方一眼,转身就走。

等出了门,才发现天都黑了彻底。

年安站在门口,拿着手机,半晌,他才缓过神。

系统担忧道:「你不回家吗?」

年安说:“回。”

系统:「那你站这儿做什么,打个车啊!」

年安:“没钱。”

系统:……

他来时开的宓时晏送的那辆超跑,钥匙已经还给对方,口袋里没装现金,出租车又无法刷卡,手机坏了没法打电话,更别说用移动支付。

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走路回家,要么站在路边出卖美色,看看有没有哪位好心人看在他长的帅的份上,送他一程。

年安把手机装回口袋,掏出断了腿的眼镜看了眼,随手塞进街边的垃圾桶里。他想抽烟,结果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最后只摸出一颗糖。

……有点眼熟,好像是之前和宓时晏去超市买东西,找零剩下的。

他想了想,不记得自己拿过这糖,只能是宓时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丢进他口袋里的。

廉价劣质的牛奶味软糖,一颗一毛,甜的腻人,还极其粘牙。

真甜。

怎么能这么甜呢?甜的他嗓子眼都烧起来了。

重辣的火锅都没这么烧过他的嗓子眼,火辣辣的,辣进他心底去了。

寒风掠过耳后柔软的黑发,年安站在风中,半晌,才长吁一口气,闭了闭眼,迈步朝前,不紧不慢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妈妈,下雨了!”

女人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天,“哪有下雨?”

小孩子摸了摸脸上的水滴,“刚刚明明有的呀……奇怪,怎么又没了?”

“可能是什么东西滴下来吧,走吧,咱们回家吃蛋糕。”

小孩立马把刚刚的事抛之脑后,兴奋地举起双臂:“吃蛋糕咯吃蛋糕咯!”

第66章

“合同已经拟好,您可以先过目下。”

年安按着眉头粗略翻了一遍,“法务那边到了?”

秘书推着眼镜道了声是的,年安便将合同重新放在桌上,揉按着眉头让秘书出去,秘书欲言又止,他眯起眼睛:“还有事?”

秘书看着年安疲倦的模样,忍不住道:“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碍事,晚上的饭局安排好了吗?”

秘书无奈,只好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年安突然喊道:“帮我去买盒烟来,一小时后再泡杯咖啡过来。”

秘书一愣:“您不吃饭了吗?”

年安摇摇头:“不了,我睡会。”晚上还有饭局,可不能在这种疲倦的情况下参加。

这些天在忙融资项目的事情,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过了,睡眠不足导致头痛欲裂,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保持清醒把工作有条不紊处理完的。年安假寐顷刻,不多时,秘书便再次拿着烟走进来,递上。

年安等秘书走后,他才站起身,望着窗外的景色,慢条斯理地拆开了烟。

系统不适宜地出声:「你那台手机不修了吗?」

年安嗯了一声:“不修了。”

系统迟疑道:「好感度……」

年安眯起眼睛:“下降了吗?”

系统:「不是,稳定下来了。」

年安夹着烟的手一顿,却没有再追问具体数值。

事到如今,是多少都不重要了。

自从那天起,宓时晏都未曾再联系过他,事后欧卯给他打过电话,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装了个病,被年安揭穿后,就匆匆跑下来,非但没看见年安,反而宓时晏和乔良策还吵起来,两个人差点扭打成一团,他废了好大劲才拉开,结果再问怎么回事,两人都闭口不言充当哑巴。

欧卯懵逼的要命:“难道是因为我骗你?哥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来那么快,时晏没到,本来想你推开门的时候给你个惊喜,所以我才拖延……”

“没你的事。”年安直接打断。

欧卯心大,天生缺根筋,却也听出年安语气出奇的平静,平静到有些不正常的地步。他默了半晌,才说:“那天时晏是打算跟你求婚的,在你生日上。”

年安说:“我知道。”

欧卯顿时不说话了,一是不知道说什么,二是他清楚,自己说再多,也是个外人,他管不到年安和宓时晏的感情。年安从来都是理智,冷静的,他知道宓时晏要离婚,那天下去后,却从大堂里消失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一切都太清楚了,以至于自认反射弧比较长的欧卯,都无比清楚年安什么意思。

两人隔着电话无言以对半天,欧卯才重重叹了口气,哑声道:“那咱两还是朋友……对吗?”

年安神色一凝,片刻后,才弯起嘴角,“大娃,要好好孝敬你爷爷。”

欧卯:“……滚!莫占老子便宜,我又没有葫芦兄弟!”

年安脸色缓和些许,低低笑了两声。

欧卯难得没有气急败坏地挂电话,而是又说:“你真的不喜欢时晏吗?”

“……”

欧卯还是有点不死心:“我不是想管你们什么,只是……你不是这种人,对吧?”

“你怎么觉得我不是?”

欧卯顿了顿,半晌,才憋出两个字:“直觉。”

乔良策的话他也听进去了,虽然起初也这么怀疑过,但等宓时晏和年安真的离婚的时候,他又忽然觉得,年安也许并不是完全都不喜欢宓时晏。

否则他那么果决的一个人,为了什么一次次利用自己,搭上自己?如果真的不在乎,又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诉讼离婚,着急撇清关系呢?

就好像是生怕晚了一天,就把自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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