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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女士心头一紧:“是来找你的吗?”

“暂时还不知道,小区安保还可以,你别担心。”

年安挂了电话,掀开被子就要起身,然而脚踩地的刹那,一阵酸楚从脚板底一涌而上,手在床头过扶了下,才没有再次坐回去。

宓时晏也连忙跟下床。

“……你昨晚做了几次?”年安按了按眉头,忍不住问。

宓时晏顿时有些心虚:“三次、还是四次?我不记得了……”

“……”

年安侧目睨了他一眼,语气意味深长地说:“你倒是还挺持久的啊。”

他犹然记得自己昨夜的狼狈,然而火是他撩的,狼狈也只能咬紧牙关受着,隐隐约约好像还被操出了生理泪水。

殊不知不只是生理泪水,还有按捺不住的求饶,而这一切的证据还没有彻底消失,眼角尚还残留着绯红,剔透的眼睛含着一层早起独有的水润,声音有些低哑,脖颈处一道艳红的吻痕非常暧昧地印着。

宓时晏:“……”他近乎狼狈地别过目光,深吸一口气,狠狠压下了心里升腾而起的下流心思,将自己拽回了现实。

趁着年安冲澡之际,宓时晏在门外度步半天,才终于冷静下来。

他忍不住用手抓了抓自己头发,没想到一摸就被疼的一哆嗦,小心翼翼地碰了下,才发现自己头发下边肿了个……包。

“谁的车停在这儿,太缺德了!”

时间还在,街上人不多,清晨的风裹挟着无法忽视的寒意,带起街边大妈高昂的怒嚎,划破天际,砸碎了春节前最后一天的宁静。

缺德讪讪地溜进车里,钥匙钻进去扭了一圈,发现副驾驶的位置还后仰着,他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鼻子,他硬是从这固体清新剂里嗅到一丝丝縻香。

年安身体状态还是没缓过来,他按着太阳穴等宓时晏把车开出来,才坐进去,坐下时动作有点大,牵扯到某个地方,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难受?”

年安轻轻吸了口气,“没事,走吧。”

话音刚落,宓时晏突然往他腰后塞了个抱枕,年安一愣,终于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他,边按住了他的手腕。

宓时晏被这一眼看红了耳朵:“我把枕套脱了。”

年安这才松开手。

“如果你们再这样闹事,我就报警了。”小区门卫拿着手机满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对方一听要报警,瑟缩了下,但不知想到什么,又立马拔高声音,盛气凌人地说,“那你倒是报警哪!我倒是要让警察来评评理,克扣血汗钱的公司还是正当的不成!”

“现在一个个资本家都是吸血鬼,自己怀里揣着大笔钱,却不给我们血汗钱!”

“为了家产连亲兄弟都害,真是蛇蝎心肠,名副其实的白眼狼儿!”

宓时晏听得脸都黑了,手紧紧攥住车门把,仿佛下一秒就要跳下去把那群人给揍一顿,年安却是在车里翻箱倒柜的找了一番。

“有糖吗?”

宓时晏回过神,手伸到后排地下中柜,拉出:“草莓和牛奶,吃哪个?”

年安不假思索:“草莓的吧。”

“牛奶没那么甜。”宓时晏提醒。

年安瞥他,似笑非笑:“我暂时对牛奶这两个字有点不待见。”

“……”

宓时晏知道年安说话隐晦中总带着撩人的味道,但他第一次知道还有人能这么婉转的开黄腔,开的他心思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往某个深渊地带走,耳朵红扑扑,好似要烧起来。

“帮我拆开。”年安吩咐一句,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喂?打扰了警察同志,我要举报一群人,就我们小区门口来了一帮闹事的演员,对,我怀疑他们了钱故意来闹事,扰人清净还散播对咱们社会发展没有任何意义的恶性谣言……地址是……”

年安挂断电话后,又目不转睛地点开通讯软件,给秘书发了个语音。

宓时晏被撩的满脑子堆满浆糊,也没听清年安说些什么,就低头剥糖衣,剥了半天才剥开,又抬手递到年安嘴边。

年安松开语音键的瞬间,张开嘴,就着宓时晏的手把棒棒糖含进嘴里,柔软的嘴唇擦过宓时晏放的有些太上面的手指

“……”

空气凝固,两人在车厢里有一瞬的对视,却长的有些难以置信。

“嗡”

年安回目光,看到秘书回了个好字,咬着棒棒糖连续发了几个红包,敲上两个字:“加班。”

年安一上楼,就看见蔡女士站在家门口前,和人打电话,脚边还放着袋东西,隐约能瞧见里头露出尾巴的青菜。

蔡女士一见到他,立马挂了电话:“你没碰上那群人吧?”

年安摇摇头:“没事,我报警了。”

蔡女士意图再说什么,然而话还没出口,就被年安身后的宓时晏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

宓时晏张了张嘴,一声‘妈’即将脱口而出,然而倏地想起前段日子年安的话,愣是卡在唇缝里出不来,可要他转成其他称呼,他又不愿意。

那岂不等于他和年安又被客观上的分开了一次尽管称呼不能代表什么,他两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过。

从没。

“他来拜除夕的,正好遇上。”年安一脸镇定地说谎。

宓时晏:“……”他有些委屈,但看年安的眼神,又只好闭了嘴。

蔡女士用不信任的眼神在二人身上飘过,进屋后,又说:“就这样空手来拜除夕?”

“……”

年安恍然大悟地看了眼宓时晏空荡荡的双手,惊讶道:“说的是呢,你东西呢?”

宓时晏:“……”

警笛很快便鸣起,年安站在阳台上看了一会,望着那群人被突然将至的警察包围,不用看的多仔细,都能猜出对方此刻措手不及的模样有多么滑稽。

恰好这时,秘书发来消息:“已经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发好?”

年安说:“还有几天二月十四?”

秘书说:“三天后,正月初三。”

年安说:“那就三天后上午九点发吧,单身不单身的都该起来上网探查情况了。”

秘书:“……”您这考虑可真是太贴近生活了。

“走了?”

年安眼睛也不抬地走进屋,“走了。”

宓时晏跟在他身后:“那群人是不是那个女人派来的?”

“十之八九吧。”年安倒了杯热水喝,偏头一看,宓时晏两条眉毛皱在一起,中心皱成一个川字。他五官轮廓比年安要深,真冷起脸来,比年安这种笑里藏刀的类型要有气势。

“别担心,过两天就没事了。”年安倚在餐桌上,空出一只手,冰凉的指尖揉开宓时晏的眉毛,“皱太紧老得快。”

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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