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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年安,头都不敢回,以为后边真闹鬼,腿都吓软了,还不忘把怀里的人死死按在自己胸膛上,振振有词地念着阿弥陀佛恶灵退散。

年安:“……”

念完了,年安伸手拍拍他,想说话,宓时晏却又趴在他耳边,故作镇定地说:“别怕,有我在。”

真是神了。

年安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也能再重返青春,体验一把什么叫做心动。

虽然当事人被‘鬼’吓得腿脚发软,怔在原地,半天也没敢睁眼睛。

第57章

“我在这儿住了大半辈子,只要在我之后的住户,我基本每个人都认识呢!”

“这么厉害?”年安附和夸了一句。

大爷立马嗯哼一声,鉴定于年安给了他一包好烟,所以特意带两人上楼。楼道里的灯依然忽明忽暗,年安本来打算走楼梯的,那大爷嗨了一声,说:“别看我们这电梯旧,这可是后来上楼加盖,后装上去的。”

“后装?”年安一想,才发现这片筒子楼和其他地方不大一样,比较高。

大爷说:“是啊,之前本来要拆迁,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又不拆了,反而往我们上边加盖,有点高,后来为了方便爬,又特意装了电梯。整栋楼里你翻都翻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这电梯最值钱。”

最值钱的电梯也因为常年没有人员过来及时维护修理,按钮有些失灵,里头灯光忽明忽暗不说,三人走进电梯后,那门就跟失灵似得,关关合合,就是不合并,愣是让年安想起恐怖电影里的情节。

他侧头看了眼宓时晏,发现对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故意后退一步,凑到对方身边:“怕不怕?”

宓时晏:“……”

电梯门总算合上,所幸上升的时候没出什么问题。

走廊里的光线极其昏暗,周身还堆了不少东西,零零散散的摆在旁边,只空出一条只能一个人走过的小路,年安皱着眉头歪歪扭扭地走了一会儿,总算停在一扇生了锈的铁门前,因为太久没人来,蜘蛛网都吹了下来,年安个子高,一个不注意直接蹭到那蜘蛛丝。

宓时晏在后头见到,连忙伸手把蜘蛛丝弄了下来,确定年安头发上没有后,才皱着眉头一脸嫌恶地甩了甩手。

“你两是兄弟吗?”大爷突然问。

年安嘴里叼着棒棒糖,半笑不笑地看了眼宓时晏,抢在对方前头开口:“是啊来,弟弟,帮哥哥开个锁。”

宓时晏:“……”

大爷本来还想给年安讲讲旧事,然而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便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开。

年安掏出口袋里的钥匙,递到宓时晏眼前,“给。”

宓时晏回头看了眼大爷,确定对方离开后,伸手抓住年安伸到他面前的手,愤愤地抓了两下,低头在年安嘴上亲了口,“谁是你弟弟?”

年安推开他:“别随便耍流氓,小心我报警告你啊,前夫。”

宓时晏听到前夫两个字,眉头一跳,想说什么,又看着年安那副狡黠的模样,涌上来的脾气都给他磨没了,只能愤愤不平地嘟囔道,“再不济也该是男朋友吧。”

“……”年安眯了眯眼,故意道,“我可没同意。”

宓时晏手一抖,钥匙啪嗒一下砸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意图说些什么,然而年安却踹了踹门,灰尘在空气里抖了两抖,“别废话了,开锁。”

复婚不成退而求次给自己新封了个男朋友名号,还惨遭拒绝的宓时晏只好心怀不满又任劳任怨给年安开锁,结果太久没开,里头生锈,折腾半天才终于扭开,谁知道这次门又卡住了。

年安其实脾气不大好,耐性也挺差,不等宓时晏打开,拉开对方,后退两步,上去就是一脚,老旧的门被踹得发出悲鸣,终于缓缓打开。

宓时晏看着双手重新揣回兜里,再次恢复优雅的年安,愣怔在地。

年安进门后,才发现宓时晏还站在后边发呆,眉峰一抬:“怎么?第一次见到暴力场面,吓着你了?”

宓时晏回过神,连忙跟上年安的脚步:“不是,就……”

“就什么?”

宓时晏不知想到哪去,才问他:“脚疼不疼?”

年安:“……”

宓时晏这人,初识他的第一印象是傲,骨子里都是含着金汤勺长大,带着少爷脾性的目中无人,尤其最初两人互看不顺眼,近乎就是用鼻孔看人,厌恶与冷漠毫无遮掩的摆上台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年安不对付,想和年安离婚。

但现在那份厌恶转为喜欢、甚至爱后,性格里的本性一下子就暴露出来。

喜欢幻化成一双无形的手掌,将那层傲慢的外衣一点点剥下来,露出内里近乎青涩且笨拙的本性。

情话不会说,脸皮出乎意料的薄,一逗就脸红,欲擒故纵了看不出,就会着急,偶尔还会患得患失。学着做饭,学着关心,学着怎么照顾人。

有点笨拙,却小心翼翼地捧着真心,试着告诉年安,看,他真的很喜欢你。

二十多岁的人,在年安面前,眼里却闪着少年独有的光。

鲜活又耀眼。

年安想,要是自己也真是二十三四岁就好了。

太多年没见过光,屋里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年安被呛的低咳两声,捂住口鼻用手挥了挥。

这房子面积不大,两室一厅,虽然家具都被防尘布盖住,但也可以看出来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年安跨过客厅,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他掏出手机点开相册,先前拍了遗嘱照片作为备份,年父上头写明,说房间里有个保险柜,里头装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年安推开房间,里面布置很简陋,他还在床头柜上看到一个被倒盖的相框,上面铺着一层厚重的灰,挡住了玻璃,年安从宓时晏口袋里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才终于看清相片里面的人,顿时一愣。

照片里是孩童时期的年父,与他幼年有七分像,乖巧地坐在陌生男人或者应该说是他爷爷腿边,略显羞涩。背景正是在这个家的客厅,沙发是木头,硬的,不是一家三口之照,因为据说他奶奶当初为了生年父,而难产过世。

拍照片的人很用心,不是随随便便拍拍,在那个胶片相机年代,还努力的给画面构图。

年安看了眼,便重新放下,倒扣在床头柜。

连人过世了都没起来,想来这个相框很重要,但不知为何,年安有种直觉重要的不是相框,而是特别用心去拍照的那个人。

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

保险柜被放在空荡荡的衣柜里,年安按了两下才发现,年父没有留下保险柜的钥匙。几十年前的保险柜其实也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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