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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向宓时晏,“真的吗??”

宓时晏:“……”

他差点没直接把手里的方向盘给掰下来。

年安莫名其妙地坐上车后,发现宓时晏的脸色还是黑的跟锅底差不多。他回忆了下方才的事情,弯起嘴角,故意抽了抽鼻子,“啧,你这车怎么一股陈醋味呢。”

宓时晏:“……”

年安继续说:“你是不是偷偷喝醋了?这味儿酸的,呛鼻。”

“你再胡说八道就自己开车。”宓时晏恼羞成怒道。

年安挑眉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何况明明是你特意开着车到我面前晃悠,我本来可没打算上你车的。”

前方正好是红灯,宓时晏一个急刹,稳稳将车停下。他转过头,眼神幽暗,语气冰冷:“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和谁搞,但那个人是入选的选手,如果你不想他未来的路风言风语,最好保持点距离。至少等我们离完婚,到那时候,随你便。”

“原话一字不漏的还给我啊,”年安摘下眼镜,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嘲讽道,“可你早上怎么就没这觉悟呢。”

宓时晏明白过来年安说的是他送陆达去公司的事,皱起眉头:“我说过,我和陆达没关系。”

“没关系一大早载着人家去公司,先不说是真是假,这要换个人看见,能觉得你两没关系?”年安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将他的目光隔的更是冰冷,“怕是床都上了好几遍吧。”

宓时晏脸一黑:“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年安嗯哼一声:“我怎么没好好说话?还是说你心虚了?”

宓时晏:“我说了我跟他没关系,你爱信不信。”

年安轻快道:“是啊,我信不信由我。其实吧,你也没必要和我解释,反正咱两就是逢场作戏,你在外头爬墙劈叉,就是摔断腿劈裂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早晚都要离婚,未来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们之间一别两宽,从今往后再也碰不着面也是大有可能。我信不信于你而言,都无关紧要。”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当然,也与我无关。”

宓时晏被他说的怒火攻心,胸前内被某种炽热的、难以言喻的情感充斥,甚至蓄势待发,燥得他不由喘息急切起来。可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年安这番话也挑不出错,往后真离婚了,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

年安充其量只是提前把未来的关系清清楚楚铺在台面上,他话里所说的所有,都是宓时晏所想所求所希望的。

离婚后一别两宽,从此再无瓜葛,恢复原有本该属于他的生活年安说的一字不差。

登时,胸口中的怒火被一盆凉飕飕的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凉的他莫名其妙,凉的他不知所措,名为失落的荒唐情绪悄悄爬上了脑神经,态度嚣张地骚扰着他。

车厢里安静了好些分钟,宓时晏才吐出一句:“你就这么期待离婚?”

年安眨眨眼,忽然笑出了声,他转头看着宓时晏,眼神满是促狭与揶揄:“期待离婚的不一直是你吗?怎么,现在不想离了?”

第29章

宓时晏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可能,你想多了。”

「叮咚!您的好感度2,目前为70!」

年安不知道自己想没想多,也不知道自己随口的猜测有没有压中对方的心思,但他知道宓时晏对他的好感度增加了是真。

他听完回答,只是翘了翘唇角,却没有再去看宓时晏,更没有再回答。等汽车重新开上马路,他折了眼镜腿,进口袋,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橘色的路灯被飞快甩在尾后,映入眼中,便多了条长尾巴。

车里太过安静,宓时晏心里燥的很,随手戳开一个广播电台,电台主持人正混着电流杂音,报着今天的日期。

二月十四日,国际情人节,怪不得今儿街上都一对一对的走,感情都是情侣约会。

年安翻开手机,点开信息,翻出了宓母早上给他发的一条消息:祝你们结婚纪念日快乐!

时间是早上七点。

年安抬头看了眼宓时晏,没有眼睛,距离虽不远,但对方的面庞到底变得模糊些许,路边的灯在他脸上稍纵即逝,反复而之,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他想了想,低头给宓母回了句谢谢,并解释了一番为何这么晚才回复后,对面的宓母又立马问:今天安排的如何呀?

年安动了动泛酸的肩膀:挺好的。

宓母立马回复让他们玩的开心,年安一一应了好之后,退出小窗,就把聊天记录删了。

考核结束后,入选的所有选手便开始正式进入公司的安排里,为他们提供老师和训练场所等服务,顺便在平日的练习中,观察每位选手的情况,以便提前为后续没能出道的选手做出适当的考察和择选。

冬天悄无声息地在忙碌中离开,进入换季,不下雪了,却又开始下雨。

春雨尤其冰冷刺骨,比冬天下雪时更加难抗,每当年安一出门,要是稍不注意没裹紧围巾,那风就肯定从他脖子里钻进去,贴着他的肌肤浑身上下走一遭,冻得直哆嗦。

目前已经进入了录制阶段,开始要跟上面备案,准备后续的过审。因为不放心别人来做,所以年安都是自己亲自四处各地跑需要审核上交的材料,等晚上才有时间看节目进度,忙的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这么连续一个月下来,再强壮的身体也扛不住。

年安自认身体素质还成,却也没想到,一番奔波下来,终是被流感病毒钻了空子。

“咳咳。”开会时,年安没忍住低咳了声,旁边的人纷纷朝他投来目光,他只好摆手道,“没事,继续讲吧,我听着。”

其他人看着年安略微发红的脸颊,面面相觑。

等会议结束后,才有人忍不住说:“年总,您没事吧?”

年安按了按眉头,强忍下脑中的疼痛,说:“怎么了?”

那人说:“感觉您不太舒服。”

年安正要说没事,宓时晏突然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把手按在他额头上,触摸到滚烫温度时,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

宓时晏的手是微凉的,有些粗糙的掌心贴上来,年安没忍住,舒服地眯起眼睛,然而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对方拽了起来。

他连忙回过神,甩开他的手:“你有事待会再说,小赵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宓时晏不由分说地再次拽住他:“你发烧了。”

年安眨眨眼,忽然弯起眼睛,笑得暧昧:“这么担心我呢?”

宓时晏:“……”烧死你算了。

这点烧年安还真觉得没什么,等搞完了工作,已经是中午,他让人帮忙下去买了盒退烧药,吃了两颗,便趴在桌子上开始浅眠。

今天晚上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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