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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看宓父,又看了看转向另一边,满脸不服气似得宓时晏,忍不住对系统说:「是亲爹没错了。」

系统:「啊?」

年安:“人类的事,你们智障ai就不用了解了。”

系统:……

皮这一下你真的开心吗?

等气氛缓和些许后,宓父突然起身将宓时晏叫走,二人一进门,宓父就说:“把门关上。”

宓时晏果真按照他的指示把门关上,而后也不上前,就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一副有事快说没事他就要告辞的态度。

宓父皱起眉头,然而难得没有开口斥责,而是问:“你是不是想和年安离婚?”

宓时晏终于转过头看他:“干什么?”

“就说是或者不是。”宓父冷淡道。

宓时晏眯起眼睛,片刻后,带着冷笑地口吻说:“是,我要离婚,有问题?”

一瞬间,父子两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能吵起来。

宓时晏心里烦躁无比,转身打开门就要走时,宓父突然在他背后叹了口气,说:“行吧。”

宓时晏一愣,:“什么?”

宓父说:“我同意你们离婚,”话落,又补充道,“既然想离,就早点离吧,等节过完了民政局上班后,就去把手续办了。”

宓时晏:“……”

路过门口,不小心将这句话入耳中的年安:“……哇哦。”

第24章

一顿饭下来,年安吃的索然无味,惊讶的是,与他状态差不多的还有宓时晏。

宓母似乎察觉到什么,中途拉着宓父离开了饭桌片刻,等再回来时,表情明显没有方才那般高兴,眉间多了份细不可查的郁郁寡欢。

“小安,你们的戒指没带吗?”宓母突然问道。

年安回过神,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眨眨眼:“天冷,有点冰,早上起来就忘记戴了。”

“那之前让你们去买新戒指,你们买了吗?有没有照片,我看看长什么样。”

宓母不提,年安都快要把这事给忘了,面对宓时晏困惑的眼神,他说:“咦?那个啊,一直都没抽出空,还没来得及买呢。”

宓母不说话了,眼睛在宓时晏和年安之间飘忽不定,最后不知想到什么,竟是轻轻叹了口气。

等离开时,宓母似乎想留年安在家住,然而欲言又止了片刻,什么也没说,就让他们二人离开的路上多加小心。

“有空多回来吃饭,一个两个不省心就算了,还都不知道陪我吃吃饭,当妈的真不容易。”

年安被这话逗笑,忍不住笑道:“会的。”

刚坐上车,年安的手机就突然响起,是个陌生电话,一接起,罗维的声音就在对面响开:“你怎么都不接我电话?”

年安眉头微微一皱,继而道:“有吗?可能是之前手滑,不小心把你拉黑了吧。”

“……”

罗维捏着酒杯的手忽然攥紧,然而语气依然没有变:“明天就是元旦新年了,有空出来一起吃个饭吗?”

年安说:“不巧,刚吃完,学长你自己吃吧。”

“年安,你知道我们的吃饭只是一个借口,”罗维垂下眼睛,声音变得冷淡起来,“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并非私事,关乎到工作上的,无论我们过去是何关系,我相信现在的你更能够顾全大局,不会公私不分。”

“哦?顾全大局?”年安嗤笑一声,“你既然这么‘了解’我,那就应该知道,我不接你电话,已经是在明确的拒绝你。毕竟我们之间不仅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我还是已婚人士,总是跟你混在一起,名誉受损,你赔钱吗?”

罗维:“……”

“所以为了顾全大局,学长,麻烦您有事说事,没事别打电话过来。”年安眯着眼睛,一字一顿道,“你知道吗?你这样特别招人烦呢。”

罗维曾经对年安说过无数次类似的话,那时候的他从来没想过,未来有这么一天,竟然会被他曾经不屑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甚至说出招人烦的字眼。

看着被掐断的手机,罗维眯起眼睛,沉默片刻后,手里余下半杯还未喝完的红酒,随同玻璃高跟杯,一起被砸落在地,摔了个粉身碎骨。

年安刚挂断电话,旁边的宓时晏就冷声插话进来:“我妈之前给过你卡?”

“嗯?哦,给过,”年安从口袋里翻出钱包,宓母当初给的那张戒指经的卡尚还完好无损的夹在里头,他抽出来,看了看,“说是给我们买新戒指用,不过后来你不是找到结婚戒指了么?有一对应付就够了,没必要浪钱再买一对。”

宓时晏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这不没有也得有么?”年安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爸总算同意你离婚了?”

宓时晏本冷着的脸变了变,眼中动摇一闪而过,然而很快又恢复到平静,他说:“你听见了?”

“嗯哼,”年安摘了眼镜,按了按眉心,“恭喜你,总算不用再当离家出走的叛逆儿童了。”

宓时晏:“……”

他抿了抿唇,启动车子开出大门,在管家的目送下,从宓家豪宅离开,片刻后,才说:“既然我已经将合同签了,那我就会遵守合约,等时间到了再离婚。”

年安惊讶地咦了一声:“这么好?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地立马拉着我直接上民政局呢。”

宓时晏说:“你愿意?”

“当然不,合同在呢,你想的美。”年安说。

不知为何,宓时晏听到这熟悉的四个字,竟难得没了过去听到时的愤怒与上火,甚至某个瞬间,竟然产生出松了口气的错觉。

宓时晏觉得自己可能是这婚结的太久,傻了。

元旦过去的第三天,年安到一条汇款信息。

他还没来得及看,蔡女士突然打电话过来,接起的第一句便是:“你爸出事了。”

在年安的印象里,年父的身体一直不差,他可记得上辈子他死前,对方似乎还准备再跟年太太再生个老来子,身体要多硬朗有多硬朗。

而如今,年父从当初的普通人晋升为有钱人,没想到这福气消受不起,竟是直接病倒,如今躺在医院里跟个植物人差不多,无法动弹。

据蔡女士口述,年父是被年函气成这样的。

自从这对父子两联合起来,把年安挤兑出去公司后,年函在公司里就开始无法无天,其他人忌惮他是太子爷的身份,没人敢去说些声。

偏偏这人明明是个废物,却完全没有废物该有的自知之明,什么都不会,又偏要插上一腿,公司里所有被他插手的项目,无一不被搅的乱七八糟。等年父知道这件事后,公司已经因为他的缘故,亏损了至少八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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