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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对不起你的事,藏了很多年,也反思了很多年,更愧疚了很多年。希望我们号锡,不要怪伯母当年的那些狭隘心思。”

于是闵母开始讲述起来,在早两年闵其和郑号锡关系日益渐浓,亲密无间的时候,两个年轻的灵魂碰撞在一起,互生情愫是很正常的。只是他们还尚且不懂得那份彼此之间的喜欢,是什么样的感情。

愈发暧昧的亲密举止,愈发浓郁的喜悦眼神,愈发让她作为一个望子成龙的母亲开始感到不安。

于是逼迫着引诱着,自己儿子闵其在自己面前说下那些,当然是要娶妻生子组建幸福美满家庭的话语来。刻意让门外的郑号锡清楚的听见,刻意的询问自己那情愫不过懵懂初生的儿子是否喜欢男生。

那时的闵其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只是突然被母亲如此询问,一下慌了起来,自然是赶忙的否认。他自己根本都还没能确定自己的心,那些悸动和暧昧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怎么可能,我当然是喜欢女生啊。”他还怕母亲不信,又添了句,“我肯定只喜欢女生!”

等他一段时间过去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不仅喜欢女生,也会喜欢男生,而那个男生就是他最好的朋友郑号锡。

郑号锡爱上闵其,比闵其爱上郑号锡,还要早,且早得多。早到闵其对那份未知的感情没能清楚认知到的时候,郑号锡就已经明白了自己那隐晦的爱情。

不能诉说,不敢诉说。怕并非真实,也怕说出口就变了质。

郑号锡也在害怕,所以一开始他也沉默。

于是他听见了闵其亲口对自己母亲说的那些话,就再不敢生起除却挚友之外的关系的心思了。

闵母是个多么聪敏的人啊,早年她就能发现端倪,提前将那危险的关系扼杀在摇篮。如今又怎么会看不出闵其对唐琪究竟是何种态度,两人关系是真是假呢。

“我那时虽然不能确定,却害怕儿子真的喜欢上一个男人。那时候的社会可没有如今这两年开放包容啊,多少白眼多少舆论,我不希望他和你承受那样的压力。”

“我一直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温柔又善良。所以也利用了你的温柔和善良。”

可郑号锡也知道,那是当时闵母能做出的,最温柔的反应了。他完全能够理解对方。

男人喜欢男人?而且其中之一还有可能是自己的儿子,在那时的闵母眼中,可能就真的是晴天霹雳了。她只是用最能保护两个年轻男孩子,最隐晦最简单的方式,来让其中一个人退一步,退到仅止于朋友的位置。于是她也真的成功了。

甚至于后来郑号锡认真正色的表示要娶妻生子组建美满家庭,也不过是用相同的方法,来压抑自己的感情,来进行他的自我欺骗罢了。

他已经习惯且擅长于以一个挚友的身份和位置来待在闵其的身边,可以不奢求更多,甚至愿意为了闵其,看着他真的娶妻结婚,看着他有一个完整又幸福的家庭。

包括唐琪的出现,包括闵母对唐琪的喜欢,包括最后闵其真的选了唐琪,郑号锡都能接受。他只是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一个自我疗伤治愈的空间,所以他逃了一段时间。

可他被重新捉回了那个鲜血淋漓的现实里,再湛的演技也无法完美的遮盖住他那晃动的心神和逐渐崩溃毁灭的城池堡垒。于是他再次逃跑,甚至于是落荒而逃。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发现我真的错了。”闵母缓缓道。

“你对他一直这么好,尽心尽力的照顾他陪伴他,你们一路走过来互相支持互相安慰互相成为对方的力量,早已密不可分。甚至于你在我们家庭当中,也早就被当做了一家人,我说你是我半个儿子,绝不是什么虚伪的假话。”

“看着那个节目,智和国,他们光明正大的,勇敢的去拥抱彼此。我发现自己真的是错的太离谱了,让我的孩子们辛苦痛苦了数十年之久。”

闵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眼泪,郑号锡递了纸巾过去。

他的心脏仿佛被人用手揪住一样绞着疼痛,痛到他全身上下都犹如密密麻麻的蜜蜂在蜇。

“那天晚上,我看出来了,你还爱着其。而且我也知道,其和唐琪两个人,只是在我面前假装的关系,他爱的人是你。号锡啊,一直都是你。”

郑号锡身体里的某一股线瞬间紧绷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那句话从进入他的耳朵里就开始嗡嗡的颤抖震动,将他的所有思绪搅乱,把他的整个世界都搅的天翻地覆。

他抬眼直愣愣的看着闵母,眼眶瞬间就通红一片,像是莫大的痛楚被他极力的忍耐住一样。

他的这幅模样看的闵母心疼不已,赶忙把人拥抱住,轻抚在他的头和他的背上。

“好孩子,是真的。我是他的妈妈,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我的儿子了。你爱他,他也爱你。”

郑号锡的眼泪终于在听到那句“你爱他,他也爱你”这句话时崩落。

闵其和郑号锡太了解彼此了,以至于分明是最亲近的人,却最能将对方所有那些稍微与寻常不同的行为举止来进行所谓的合理化,故而更无法正确明白出对方的那份心意。

犹如灯下黑,当局者迷。

他们都在进行自我蒙蔽和欺骗,对着彼此演着恰好位置的挚友身份,都因为那份爱意一开始就藏得太深,而更加不敢再前进一步去突破那片迷雾。

这一藏,就藏了十年。

他们互相沉默了十年。

人生,又能有多少个十年呢?

之后两人的关系恢复如初,一切都跟以前没有两样,他却没有立刻就去求证,这是郑号锡多年以来的怯懦和犹豫。

他没法一下子就面对那样明朗化的关系,他甚至不敢肯定闵母说的闵其也是爱自己的这件事。

他怕他一旦真的相信,连手指都会开始颤抖。

郑号锡想,哪怕就算闵其真的是爱他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份爱意不会消减?不会逐渐丢失在时光里吗?他对自己没有信心,对被据说闵其爱着他的那个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

闵其和郑号锡真正的转折出现,是在朴智和田国婚礼的那天。

婚礼结束后,两人照旧同路回家,车开到郑号锡楼下的时候,闵其提出来去旁边不远处的公园走走。

期间他点了一支烟,停下脚步靠着公园小径旁边的一颗大树树干上。

郑号锡看着他,等着闵其抽完那根烟开口说话。

“号锡”闵其将烟蒂碾灭丢进垃圾桶后,回身走过来时说道,“你要不要......”

“试试跟我结婚?”

“不对,跟我结婚吧?”

“我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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