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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的那碟酱料吃完了。谁知这会儿达叔又上了些切好的西瓜给我们,房睿连连摆手说不用了。达叔笑了笑,没说话,把东西放下又去忙了。

不同于玲姨的外放,达叔比较沉默寡言,但也看得出来他是真高兴,忙一会儿就时不时来看看我们吃的怎么样,问我还合不合胃口。

吃饱喝足后,我才想起来:“哎呀,阿嬷叫我们回去吃饭来着。”

房睿看了看外面,雨势渐小,于是点点头说道:“现在下雨也没办法啊,没事。我给阿嬷打个电话。”

“达叔,饭钱我放桌上。”

“唉哟,不用啦。”达叔急急忙忙地从桌上拿了钱追上来,死活不肯要,“上次哦,你阿爸帮我家小孩处理那件事我都还没好好感谢你们家,也不知道送什么好。”

“不会啦,出门在外就是要相互照应嘛达叔。”

“你讲的对啦,但是哦,钱,你拿回去,不要。”达叔硬把钱塞进房睿口袋,“你小时候哦,一点点大,就爱吃阿叔的鸭血汤,每次放学了走这么远都要来吃,吃完了一碗,都还要嘞!后来被你阿嬷发现气得直打你,拿了一堆零钱过来,说要把以前的都付了。你也是特别犟啦,怎么打你也都一声不吭,就站在一旁默默地淌眼泪。你阿姨哦,心疼得不得了,你哭她也急的哭,连说别打啦,别打啦,阿睿来吃我们不要钱的,他喜欢吃,我高兴还来不及嘞。后来你不敢来了,她都总是站在门边念,说好久没看见阿睿了。从小啊,她就特别喜欢你……”达叔说着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突然红着眼眶缄口不语了。

“嗯。”房睿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沉重的样子。他背对着我,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哎,不讲了,老黄历了,”达叔笑了一下,用手抹了抹眼圈,“阿叔哦,老了,总是想起你阿姨,最近,越来越少梦见她了,有时候,都快记不清她的样子了……抱歉啊。一想起以前的事就没完没了。让你和同学见笑了。”

“不会不会。”我赶紧说。

“嗯。好久没来吃达叔的鸭血汤。”房睿顿了一下,又说道,“我也想玉芬姨了。每次吃到这个味道,才感觉是真的回家了。”

达叔的眼圈红了,像是心里头有很多感慨似的,良久才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我和房睿走了,临走前,他把钱压在了门口放着的找零的铁盒下面。

天渐渐地放晴了。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在海边的街道上。我从背后看着房睿偶尔的动作,忽然快走几步跟上他。

“你哭了?”

“哎。没事。”他抹掉了腮边的泪,又吸了下鼻子,“好想玉芬姨啊。”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

“嗯。小时候我妈经常不在家,玉芬姨就像妈妈一样。”

“哎。”我拍了拍他的后背,看向远方海上矗立的山,一条绚烂的虹桥从悬崖处延伸出来,一直到波光粼粼的海面。

我激动地叫了一声:“哇!虹啊!”

“嗯。”

“哇!是虹啊!”

房睿噗嗤笑了出来:“我知道啦,你干嘛这么激动啊。”

“哇真的是虹啊!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活的虹,不对,是亲眼见到虹,哇,我激动,我开心!我手机呢,我要拍下来,咦?我手机呢……”

“你今天好像没带手机。”

“啊?”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忘了充电,今天又起来得很早,我就把手机放家里充电了。

“……”

“你怎么了?”房睿看起来有些忍俊不禁的样子。

“难得看一次雨后的虹……”

“以后还会有的。”

“真的吗?”

“在这边还挺常看见虹的。”

“真的啊?这么好。”

“嗯,我还见过双虹。”

“哇!有照片吗?”

“没有,我很少拍照。”

“好吧……那你要是看见了,记得叫我看!或者,以后你要是看见了,就拍照发给我啊!”

“好。”

洗完澡出来,我拉开玻璃门,走到卧室的小阳台,见那道在我们回来的路上一直陪伴着我们的虹还没有消失。

阿嬷躺在在门边的藤椅上午睡,只有海浪的声音和海鸟的叫声在这灿烂的阳光中回荡。

好一片南国风光。

我眯起眼睛看着雪白浪潮卷上了细腻的沙滩,忽然想到,在这里度过童年和暑假,一定是非常幸福的事吧。

☆、第三十六章你呀你,是自在如风的少年

清晨。

我睁开双眼,下意识地往枕头下一摸,想掏出手表看看时间,手里摸了个空,这才猛然醒悟现在是在房睿家。

哎呀哈。安逸啊。

我叉着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睡得贼舒服啊。

我又睡意朦胧地闭着眼睛回了一下味,好一会儿才悠悠地掀开晒得蓬松的被子,这时候突然很想皮一下,于是卯起劲一个鲤鱼打挺结果坏菜,然后就一个重心不稳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

“你在干嘛?”

我不敢看站在门口一脸无语的房睿,因为我觉得他现在看到的就是撅着腚几乎把整个上半身埋在了床铺和被子中间的我,这让我感到十分尴尬。

我头朝下咳嗽一声,正要开口。

“我爸回来了。”房睿淡淡地说了一句。

“啥玩意儿?不是,那啥,你爸,不是,叔叔回来了?不是,怎么,怎么,你,你咋不早说呢,哎哟我日了,这都几点了,卧槽,我得赶紧……”

“别着急,他又出去了。”

“啊?那,我,我,我赶紧起床洗漱吧,你咋不叫我……”

“没事啊,又没啥事,叫你干嘛……那你好好拾,早餐放在桌上了。”

“行行行,我赶紧,赶紧搞……”我一边急急忙忙地穿裤子一边冲他摆摆手朝厕所冲去。

哎呀,这可不行啊,我对着镜子压了压乱翘的头发,我这优秀俊朗的形象不保啊,看来昨天晚上睡得有点儿自由奔放,这可不行啊,我得给人留个好印象,于是我对着镜子一边胡乱地整理着我的仪容仪表一边胡思乱想……诶等等,房睿他爸回来我这么紧张干啥呀。

我细细思索了一会儿,不管了,接点儿水把头发梳上去再说。

在得知房睿他爸已经回来了这个消息的重压下,一上午我的神经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一有风吹草动我就一蹦三尺高,时刻准备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与房爸的第一次亲切友好会晤。

我来来回回从房间跑到客厅大概好几次吧,最后索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走了。房睿一开始不太懂我在干嘛,后来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就在我不知道第几次从沙发上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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