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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说是可有可无了吧?”

这个简单的问题好像把张岚难住了,他又保持了沉默。

常泽坏笑:“阿岚,回答我。这个必须回答,而且不能说谎。”

张岚支支吾吾:“……因为你……”

常泽装作不懂,又问:“因为我什么?”

张岚的脸迅速涨红,连刚刚没有温度的手心此时也冒出热汗:“因为你来了,我不想辞了。”因为常泽的出现,原本打算辞掉的工作继续了。

什么几次三番的巧合,不过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图谋罢了。

常泽一脸满足,总算是听见张岚清醒的时候亲口说出对自己的在意了,他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对我不动心。”

张岚:“……”就知道不该说的。

常泽再接再厉,继续猜测:“你知道张崎被绑了,那么关于手机的事,明明可以不说,让他们再多找一会儿,张崎活下来的可能性就更低,为什么你最后选择了说?是因为我吗?”

常泽这几个问题一道道地逼着张岚剖开自己的内心,给自己看个清楚,给常泽看得开心。

张岚忽略最后一问,就算说出的答案没有不同,也不直接点头答是:“因为陈楠哥说你胃疼,你还流血了……”

常泽拉着张岚的手放到自己胸前,顺带也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低声说道:“因为你舍不得我受伤,因为我比张崎重要,是不是?”

张岚被逼着说了那么多真话,也不差这一句了,他总算直面自己,直面常泽,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是。”

在马尔绑架之前,他不知道在自己心中孰轻孰重,因为没有对比。发生之后,在他知道常泽受伤,到坐在一楼大厅等待,再到向陈楠说出手机的几个小时内,他内心的天平从来是向常泽一边倾斜的。即使有过犹豫,也只是在劝服心中另一个自己,那个早已在他心中根深蒂固,如跗骨之蛆一般的存在。

张岑说得对,他对张崎的恨有些莫名又无用。无用的是,妈妈已经去世了,再恨都回不来。莫名的是,妈妈的病自他出生起,就带着了,奶奶怕去大医院被发现,只秉着小病熬一熬,大病让镇上医生瞧一瞧的原则,病气一直都在,直到最后一次,其实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这些张岚都懂,但没法接受。他不能恨奶奶,因为没资格;他不能恨自己,因为他无法做到;他只能恨张崎,因为他的恶作剧。他知道这种恨是一种转移,他曾经说的“地狱论”是一种气话,是自我麻痹后让自己不那么愧疚的想法。他知道不对,但不愿明白。

张岚这么多年来一直沉浸在这里面,直到他要在张崎和常泽之间作出抉择。他想明白了,他可以放弃张崎,但不能放弃常泽。

人好像很容易记恨,但在爱面前,它就不值一提了。

☆、第36章

常泽一脸欣慰,揉乱了张岚的头发,暗示道:“看在这份上,我原谅你了,你还有没有其他没交代的?趁这个机会,我们一切都好说。”

张岚不解。

常泽提醒:“比如上次说的你骗我的事。”

张岚懂了,那事比张崎的事重要得多,涉及的也多,他不是不想说,是真的害怕说出去的结果。他是他一直寻找的迦迦姐的孩子,他姐姐的失踪起因是他,结果是他,就连她去世一大半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常泽知道了会什么心情?会怎么对他?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

张岚不语,刚刚缓和的气氛又低沉下去,他缩回常泽握在手中的手,以抵抗的姿势面对常泽。

常泽:“不想说吗?”

张岚不情愿,他怕快乐的时光太短暂,只叫他的名字:“常泽……”

看这样子,常泽知道,不主动开口,这堵墙永远不会破,只好先找了个切入口:“或许,你应该叫我叔叔,我和陈家很亲,你叫我舅舅也是可以的。”

张岚猛一抬头,眼睛瞪大,背崩得笔直,一脸吃惊,好像不知道常泽在说什么:“……什么?”

常泽不给他逃避的机会:“阿岚,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张岚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想过常泽会知道,他迟早会告诉他的,但没想过常泽会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常泽知道了还会喜欢我吗?这是张岚的第一反应。他不敢问,不敢答,脑子里就像是刚刚被17级强风刮过的现场,一片混乱,系统崩溃。

常泽看他状态不好,心里责怪自己太直接,怕是吓着他了,脚撑地,坐起到床边,主动拉近与张岚的距离,赶忙安慰:“阿岚,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都想明白了,我就是想你亲口告诉我,你不想说我们就不说。”

“没有怪你”,张岚一片慌乱中只牢牢抓住了这四字,虽然轻飘飘地如一根水草,但足以让张岚不至于溺水。这四字进入他的耳朵,传到他的头脑中枢,自动翻译成了:我不会不喜欢你。

有了这话保证,张岚心里也平静很多,也能说出话了:“你怎么知道的?”

姐姐答应过他,不可能说,少数之情的如三阿公,为了张家的颜面也不会说。那还会有谁?仅仅靠推理?那也不会这么肯定,因为没有实证,能听到的只有外家人的捕风捉影。张岚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常泽:“吴医生,你还记得吗?”

那次跟着小吴医生一起回去后,常泽见到了当年在镇上开过诊所,也是给陈迦看过病的吴医生。吴医生听到他和陈家弟弟一直在寻找陈迦,叹了口气,羞愧又自责地讲起了那段往事。那时候他和大多数人一样,没钱没势,只开了家小诊所,接待的大多是镇上的人,很少能接诊到村里的人。突然有一天,张家四奶奶来了,她说自己家里有人病了,要他跟自己回家一趟。他带着医药箱走,却不是去他所知道的四奶奶在镇上的屋子,反倒去了他也是第一次来的山屏村,那也是第一次见到陈迦。她很漂亮,即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穿的也是当时最朴素的衣服,但吴医生直觉,她不属于这里。四奶奶对她的介绍一笔带过:我儿媳妇。吴医生不好多言,看了病给她开了点药,张岑跟着回去拿药。

这是吴医生第一次来村里给陈迦看病,后来的每一次,都是张岑领他过去,再跟他回去,并对外宣称是四奶奶身体不好,这样一直延续了有8、9年。期间,吴医生也建议过吴奶奶这样不是个办法,他开的药治标不治本,有时连标都治不住,陈迦需要去大医院接受更好的治疗。可四奶奶就是不同意。有一次吴医生气急了,问她为什么不送去,陈迦不是她儿媳妇吗?为什么外面没人知道她,看个病还要偷偷摸摸的?四奶奶支支吾吾,就是不说。后来他威胁她要是不说清楚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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