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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关系。

丛德自己都没想到,起初他是克制的,但后来他也记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记得自己不停地亲吻着弟弟的眼睛和嘴唇,说道:“对不起。”

究竟对不起什么呢?

丛德苦笑,他也不知道他当时所说的对不起究竟是指什么。

患有did的患者,往往会在人格转换之间丢失部分记忆,第二天丛奕醒过来,果然忘记了前一夜发生的一切。

那个叫丛异的灵魂,又悄悄躲了起来。

丛德怕丛奕痛苦,便说是自己强迫他。但怎么可能呢?丛德最清楚丛奕对这方面有着无法言说的恐惧,由此带来的疼痛和泪水几乎湮没了丛奕的整个童年。丛德是最疼丛奕的人,他当然不会去做丛奕觉得恐怖的事情。

可错误一旦犯下,就像是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产生了连锁反应。

说实话,丛德现在的脑子已经有些不经用了,而且时常昏睡。他昏睡时的梦境,大多数是他十几岁的时候牵着丛奕的手在院子里散步。两个人都很安静,丛奕时不时会抬头看看他,眨着大眼睛叫他一声哥。

人生了这么大的病,又撑了这么久……他很累了。

有的事情终归是再多的财富和权利都无法办到的,丛德轻轻叹了口气,即便他不甘心,似乎也到时间走了。

“人各有命,小奕。”丛德安抚着弟弟的情绪,他怕丛奕会因为他的死而变得极端,“做事别太冲动。”

“嗯,我要去见个国外的医生,和他聊聊你的病情。”丛奕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哥,那我走了。”

丛德此时已经昏昏欲睡,又一阵子疼痛袭来,止痛针已经对他没用了。

但在丛奕闪身出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喊了一声:“小奕!”

丛奕回眸,对着丛德露出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微笑,一只小虎牙冒了出来,看上去很是纯真。

“小奕,你乖。”丛德说,“走吧。”

丛奕抿唇一笑,接着头也没回的走了。有些手段是他的主人格这辈子都不会用的,可最近,随着哥哥的病情发展,丛奕的第二人格占据了大多数时候的上风。

出了门之后,他并没有去医院,而是自己开车去了小时候经常和丛德一起闲逛的公园。

他在长椅上坐好,从包里拿出来那封方源要发给颜澜父母的信看了起来。信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你儿子在和狐妖谈恋爱,那狐妖特别坏,你儿子的气都要被吸干了。不然你看这些照片

一张照片是颜澜和二十六岁模样的魏总在一起的照片,另一张是颜澜和年轻的vidaz拥抱的画面,还有一张是颜澜抱着红色的大狐狸的照片。

“喂,沈秘书,你把这些简讯拦下来。”丛奕从兜里掏出一颗糖,用舌尖把糖抵到了腮帮,对着电话那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别让颜澜父母知道。”

挂了电话的丛奕就这样坐在绵绵细雨里,他看着照片上的颜澜和魏逍仔细端详,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捏着一个小小的狐狸挂件。这本来是被方家最厉害的几位天师联合在一起施了障眼法的法器,但送到颜澜手里的那个,是被丛奕掉包的普通挂件而已。

说到底,丛奕和方源的合作,只是想要得到方源承诺的特效药,并没有伤害颜澜的意思。

至少他觉得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好羡慕你啊。”

丛奕轻轻笑了笑,接着,他把这几张照片撕了个粉碎,团成了一个球,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在公园里游园的任娜和颜路夫妇正巧从丛奕身边经过,因为下雨又是工作日的缘故,公园里的人很少,这片小花园附近,只有不久前来看儿子并决定四处游玩的任娜夫妇二人打着伞漫步,以及连伞都没打,穿着白衬衣和牛仔裤坐在树下的丛奕。

任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歪头看向了丛奕,把伞遮到了丛奕的头顶说道:“哎呀,你叫丛奕是吧?我是颜澜妈妈,颜澜经常和我提起你呢!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天气预报说,一会儿就下大了。”

丛奕愣了愣,接着摆摆手说道:“阿姨,我马上就回去了,没关系。”

任娜和颜路言语了几句,接着颜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把更大的伞,任娜把自己方才打着的这把伞给了丛奕,说道:“我和你叔叔还有一把,你自己打这把小的吧~有空去找颜澜玩啊!我们得去机场赶飞机了!”

丛德,颜澜,这把伞,这些都是丛奕短暂的生命旅途中,接受到的为数不多的善意。

丛奕握着伞有些愣神,这时候雨真的下大了,他握着拳头和颜澜父母说了再见。接着,他麻木地撑开了这把伞,很慢地走在了雨中。

天空没了太阳,雨滴砸在丛奕的脸上,混合着他那几滴泪水一起顺着下巴滑落在了地面。他煎熬的内心终于承受不住这样大的痛苦和纠结,在短暂的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丛奕终于放下了伞,蹲在了花园的中央,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嚎啕大哭了起来。

增大的雨声遮住了他的哭嚎,也为整个城市蒙上了一层肃杀的阴影。

在这个雨天,颜澜和魏逍正在做着关于仪式最后的准备。

颜澜跟着魏逍一起画着奇怪的纸符,在致的白玉碗中滴了自己的一滴鲜血,魏逍也在碗中滴了自己的一滴血。

鲜红色的血液瞬间在酒中荡漾开,像一朵妖冶盛开的鲜花。

颜澜跪在即将进行仪式的祠堂前,穿一身素白,魏逍亦是如此。

两人将这碗酒分饮,魏逍说道:“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了。你……再好好想想。”

实际上他们已经在这间祠堂跪了十二个小时了,且十二小时滴水未进、未曾进食。颜澜的腿都跪麻了,他心想早就决定的事情也不用思考,便端着这碗酒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被魏逍潇洒地一饮而尽。

祠堂外守着藏狐兄弟和胡秘书。

胡秘书接了一通电话,有些疑惑地对藏狐兄弟说道:“这个方源发照片给夫人的父母,不知是谁先替我们拦截了。要不要进去和魏总说一下?”

胡黑和胡白皱眉沉思了片刻,说道:“不用,仪式已经开始了,不能被打断。看着点方源就行,他最近不是在倒腾毒?”

颜澜喝了酒之后有些晕,他看着魏逍烧了那些奇怪的符咒,又看着魏逍摆弄了一些奇怪的器具。他就像是熬夜了一样的疲惫,此时睡意渐浓。

“魏逍,我好困啊。”颜澜用手遮着自己的嘴巴,小小的打了个哈气,打完之后对着祠堂不知什么神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冒犯您了。”

魏逍没有说话,眼神依然深不可测。

他只是用自己温暖的手握住了颜澜的手掌,柔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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