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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怒,造就了今日的我。

关于网上的言论,既然江渡衣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我也不乏再次申明一下。

我高中时代的同桌叫乐玺结,几年前获得了高中组赛道上鲁迅文学奖特等奖的那个人,乐家三弟,那个因为车祸昏迷了五年的人。

现在,他醒了,五月份。昏迷五年,差点脑死亡的情况下,他醒了,并在复健时开始重新整理《歌我宋之》的大纲,用喜结良缘这个身份站在这里,重新发文、填坑,然后,短短半年,手指因为高强度的敲字出了一层茧,却被你们群嘲。你们是不是很开心?

你们还可以更开心一点。翻阅关于乐家三弟的资料,不用我说出真相,你们就会知道,高中时代,他经历过网络暴力。那次事件给他留下的阴影是他不敢在网上看涉及到自己的任何消息。

所以,当他身为喜结良缘,被你们逼出来面对镜头诚恳道歉后,那晚,他彻夜未睡,第二天红着一双眼睛对我说:“花子,去吃饭。我们今天还要出庭。”还巧。当天,媒体没有了,但有一波自称江渡衣书粉的人站在法庭外又一次要求他道歉。

呵。道歉。道歉究竟是什么?如果是只需要我说几次对不起就能完事的东西,那我绝对不会让厌墨来吴郡,让他遭受这样的待遇。

如今,我说了这些事,我在伤害他。但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们开心吗?

花子的这则微博消息发于十五点三十六分,他登机的前十分钟。发完微博后,他将手机关机,对江渡衣微笑,“现在,等我把你送到长乐疗养院后,我就解脱了。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

“何止是理解,都在亲身经历了啊。”江渡衣失笑,“我想,我下次开文时会写你。你很有故事,介意在飞机上和我说说吗?”

“可以。你想听的话。”花子轻声笑。这一笑,让江渡衣恍然觉着眼前这个从书里走出来的青年要回到书里去了。

当天下午,金尘和晓枫回北平,花子陪同江渡衣去巴蜀,百代等也各自回家。唯有乐玺结继续留在吴郡。

当晚,在和乐与棠、乐莫棣各自通话后,在他给及梁缘发送的消息里,如此写道:

袁袁,对不起,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我现在暂时不能回来,再等等我,我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还需要如他们所愿。再等等,再等等我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时依旧因为第五十九章的事内心mmp,无话可说ing

☆、第六十二章

十一月末的江南,水雾缭绕,烟雨朦胧。

青石路上,少年一身布衫,撑伞而立,回眸间,双目满是疏离。

看到这样的场景,撑伞而来的乐玺结一怔,蓦然想起他去过的白家老宅。那次,他也见到了一个少年在仆人的撑伞下匆匆而走。那时,白少熙对他说,那是白乐轩,他姑姥爷的养子,未来将承担起整个白家重担的人。

一个柔弱少年,圻长玉立,一双眼睛包容了沧海,平静得令人心颤。

对于白家而言,只有通透之人才能执掌大权。那位白乐轩,便被称为百年不出世的天才。

但童桐不是天才,却拥有这样的眼神。通过这十多天的相处,他确信了这件事,也确信了他的很多猜测。

当一件事不能用演技二字来解释,还会有什么可能呢?

看到童桐向他走来。他在想:如果当初离开吴郡前就去找童桐问清楚,事情是不是就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了?

但哪有如果呢?就像人生,哪有重来呢?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少年撑伞走到他身前时一脸探究的打量他,似乎是见他气色不错,这才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状似揶揄道:“怪不得季哥总说你没良心。出了这么大的事,网上沸沸扬扬十多天,连我们剧组都在讨论……你气色还这么好,果然没良心。哎,也不对,几天不见,你瘦了。”

的确是几天不见了。他入住拙政园不到三天,这孩子就入《盲山》剧组拍戏。要不是他接的是一部过渡时期的年代大戏,采景地就在吴郡周边古镇,离拙政园来回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可以让他每天回家,他可能会一直见不到这孩子。

“我拍戏都拍了十多天,事情都快结束了,现在才来看我,太晚了吧?哇,不会是来道别的吧?怎么?你还想让我送我回去?”他入戏太深,为了防止对自己造成伤害,特意动作表情都相当夸张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让乐玺结觉着这孩子很唠叨的同时,更让他有种这孩子被白少熙附体的微妙感觉。为了防止这种感觉蔓延,他叹了口气打断他的话,“找个地方谈谈吧,其实你知道我找来的目的。”

他来吴郡,这孩子邀请他入住拙政园,不就是图这点吗?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可以随时找他要真相。

闻言,童桐脸色猝然凝重,看向他的目光也愈发深沉,似又入戏了。这种似要竭力把他看透的,力透纸背的力竭感竟让他有些恍然,恍然想起了前世他被世人嘲讽辱骂的那些日子。

现在,比那时好太多了。

他有花子,他有一群愿意相信他的朋友,他还有袁袁。

只有经历了,才知道。

想到这里,他看向童桐,勾唇,猝然一笑,见他垂眸,便随意环视一周想找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这时,他才发觉四周都是工作人员,还有几个不时指向他们,窃窃私语,似在询问他是谁,亦或者,是在确认他是否是喜结良缘……

面对他们,他笑。如今,面对这样的眼神,他竟然也不怕了。

又是抿唇一笑,他指着不远处的河岸道:“那里没有人,去那里说话。”

童桐点头,随他走到河边后,见他居然望着闪着涟漪的河面出神,突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沉默,将目光一直定格在那被淅淅沥沥的小雨溅起无数水花的青石板上。

他现在有些后悔当时让这人来吴郡后住在他家了。要是没有住在他家,兴许现在就不会来找他了。可要是不来找他……

纠结。

相比于童桐的纠结,乐玺结倒是显得淡然得多。他现在只是在想:有很多事,都是不可思议的。就像今天下的这场冬雨,为什么出生于天,消失于地,于这天地间经历这短暂的一生。

“白少熙,你认识他?”在童桐出神间,他听见乐玺结如此问。一如既往的冷淡声音,不仅这声音,连他那目光,甚至他这个人都是冷淡疏离的。或许是因为这蒙蒙的烟雨和初冬冷冽的天气在他周身添了几分朦胧,此时,童桐不仅觉着他冷淡疏离,还觉着他在悲伤。

在他的记忆里,这人遇到事,从来都不会说出来。乐家的男人似乎从祖辈起就有不动如山的气质。这人,还真是生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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