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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手上湿漉漉的,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当你身处泥泞,你能看见什么呢?

早上的那条短信让他心有余悸,以至于刚才那声盘碎的声响让他恍惚觉着自己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尖叫。

他是怕的。早上出了那样一件事,他在短暂失神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打电话给袁袁,告诉了他事情的全部经过。

报警,随保安一同抓获去对面楼房威胁者,然后做笔录,告知要等通知,最后出派出所后顺道买菜回家。三个多小时,他们就做了这一件事。

“小傻子。”及梁缘无奈的偏头蹭了蹭他的脸,“下午和我一起去实验室?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好。”他深吸了口气吐出来,想减轻从上午看到群消息后心里就积生出的不安。但,没有成功。

“袁袁,我心慌,总感觉要出什么事。”他抱紧及梁缘,眼里开始湿润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他只知道,在这样的不安中,他如浮萍,漂泊找不到归处。袁袁是他的归处,但此刻,他却在害怕这个归处会消失。

“小没良心的,现在知道想起我来了?”及梁缘叹口气,让他面对自己,捧起他的脸亲吻,一点一点,带着安抚,“你慌什么?出了什么事有我呢。天塌下来不是有个高的顶着吗?你忘了?我比你高。”

他不信,凭他现在的能力,他不能给他一个安稳的家。

午夜十二点,吴郡派出所的值班民警接到报警电话。报警人是位女性,声线柔和却慌乱无助,还透着隐隐哭声,语无伦次的说她们在幸福路夏园小区三栋七单元502,她们被人骚扰威胁,从十一点起就有人在外面放着渗人的音乐,不断敲门。

应该是一起民事纠纷。

民警做出初步判断后,立即前往事发地。当他们赶到那里时,看见的是一个戴着连衣帽的少年坐在502门前,身边放着录音机。

还真别说,那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敲门声配合着这诡异渗人的音乐,都可以去当恐怖片了,把他们都吓了一跳,更何况是两个单身在家的女性?

这件事处理起来很简单。要先做一个班笔录。鉴于嫌疑人明显未成年,他们还需要联系他的父母。至于两位受害者是否需要神赔偿……这要是碰到无理取闹的当事人……好像处理起来也很麻烦……

头疼。他们带走了嫌疑人,又对两位女性受害者做了一个简单的笔录,让她们明天前去派出所备案。

在把少年带去派出所的路上,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很是愤怒的看了他们一眼,大骂他们一声傻逼后又开始在手机上啪啪打字。而当他们把他带回派出所做笔录时,这个少年仍旧一言不发,固执得让他们无可奈何。

既然如此,他们只好等两位受害者女士在明天来做笔录了解这件事的详细过程了。

而这边,当民警带走少年后,阿茶和江渡衣都觉着自己的腿软,在反锁门后躺在沙发上不说话。

午夜十二点,这个时间点交接着旧日和明天,在时间的跳变中辞旧迎新,面临着生的希望与死的危险。

现在群里几乎没有作者活跃。之前她们被敲门声惊醒,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第二件事则是胡思乱想了一通。

在阿茶想到可能是今中午那类人来骚扰威胁她们后,她脸都白了,直接手脚发软跪在了地上。

曾经在写文时,她在作话里坦言她最怕白鬼红唇面具。尤其是当面具上的棱角分明时,她可以直接吓得晕过去。

而今天,她看到了。虽然没有夸张的晕过去,但却下意识的大叫一声后,大脑一片空白,愣在了原地不知所以,连她是怎么进屋的都不知道。

事后,江渡衣对她说,那个人威胁她们:如果不在网上向爱墨道歉,会有更严重的惩罚。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向现实屈服。尊严算什么?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她只求一个平静的生活。可……她要是这么做了?她的读者们会怎么看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江渡衣在发完一连串手机消息后对她说:“花花说,如果再有下次,我们最好报警。这些人见光死,惯不得。还有,他说家里如果只有两个女孩儿也不太安全。要么叫一个可以信任的男生过来,要么,我们去亲戚家避几天。阿茶?嗯?你听清了吗?”

阿茶听清了。只不过写文的关注点好像都有些与众不同。她此刻关注的是,“花花?小衣你好厉害,居然还和花子认识吗?”

“哎,这个,阴差阳错啦。我还有花花最大的书粉‘班长’的联系方式呢。”只是单凭厌墨大佬的关系对他印象好了,去看他的文,正常留评而已。后来经常讨论,也就加了好友。

仔细回想起来,其实也就是上个月的事,但出了这些事,她总感觉过去了好久似的。

“所以,阿茶,你想好该怎么做了吗?”回到原题,江渡衣认真问。

“就在家里。哪里也不去。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怕?”阿茶下定了决心后,突然变身为钢铁战士,无端生出一股勇气来,让她无畏于现在的困难了,“再说了,有事找警察,我们三好公民。”

而现在,在经历“午夜凶铃”这样的事后,阿茶抱着抱枕蜷缩在沙发上,双目无神持续了十多分钟后才疲惫的微笑,“小衣,感觉拖累你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经历这些事。”

“谈什么拖累?”明明是我的错,我的私心。“我该说抱歉才对。之前,我私信了大佬,嗯,就是喜结良缘,我不想让他站出来。”他是神,就该保持神性。这等凡俗事物,应该他们来处理。

“是我愧疚你才对。”让你承担了可爱多的大部分怒火。

“哪有?真要说起来,其实是撞我名字的那个阿杯阿茶的错吧?呃?也不算全是他的错。爱墨对于可爱多的纵容才是真正的原因吧?”阿茶无奈微笑。

“那你知道爱墨为什么要这么纵容可爱多吗?”江渡衣也笑,也是那无奈的笑。

见阿茶面露好奇,她叹了口气,“我听我的编辑阿尘说的。爱墨读书时,她奶奶生病了,家里缺钱。为了让她上学,她奶奶放弃治疗。后来她写文,嗯,对她的书粉很好,因为她要留住他们,她要赚钱。她不想再没钱。”

“啊……”阿茶嘴角一直挂着的笑容消失了,“怪不得。生活不易……”

“嗯,生活不易……”江渡衣也沉默下来。在安静的空间氛围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地一笑,“所以,像厌墨这种不为生活所逼,纯粹写文的作者太少了。我一直觉着厌墨的文字很纯粹。”

“嗯?是吗?我倒觉着她删繁就简,由至简趋向于至臻……好像是一个意思。看来我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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