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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睡觉吧,闹钟响了不准叫我。”

昨日之非不可留,留之则根烬复萌,而而尘情终累乎理趣;今日之是不可执,执之则渣滓未化,而理趣反转为欲根。所以,凡事睡一觉就都过去了。

“好。”及梁缘吻了吻他额头,点头应下。

时间能抚平伤痛,亦能沉淀明矾。当大门在乐与棠面前缓缓打开时,他不信这句鬼话,反而想起了昨天他和安谧的谈话。

“我知道你们怀疑当年是我让李娉婷把他推出去的。但不是。我当年确实动了邪念,不过是想利用李娉婷来威胁他。你也知道,李娉婷当时最恨的人就是他。”

“好,我全都说。不过作为交换,我们两清,你们别再纠缠我了。我都快你们弄得疯魔了。天天往我手机里发当年的事的报道,有趣吗?”

“当时他出事后我很快出国,的确是想逃避责任。谁知道李娉婷当时疯了,居然想杀死他?”

“好了,我现在把知道的都说了,你们现在能放过我了吧?”

他当时说的是什么呢?没有问他如今主动来找他们的原因。原因已经很清楚了,在他们调查安谧时,还有一方(或许是一个人,或许是一个集体)也介入其中,逼迫安谧向他们妥协。

就目前而言,这个第三方和他们是伙伴,但……小心为上。那时,他习惯性的露出职业化的微笑,说:“你也为这件事付出了代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背井离乡四年,自从回国后,起初是有人每隔一个月就会寄当年的报道给他看,后来西西苏醒,变为一周一次。这段时间,更是每天都有骚扰短信发到他手机上,只问他一个问题:你当年做了什么?

当铁门打开,他们和所长、医生寒暄后领他们去往见面室时,乐与棠看着高墙里的这方小天地,又想:此番若是不能得到真相,一切就将回到原点。

李娉婷疯了,早在她上高中时就出现了轻度的神障碍。父母有了弟弟后开始忽略她,加之自己因为过分的美貌遭来女同学的排挤,曾导致她一度自我放弃,在混居酒吧不幸失身后,更加自甘堕落。

只是当时,老师因为她的表现失望,同学之间都是小团体,包括她前后几任男朋友都是因为她的外貌和她在一起,谁都没有过多关注她,谁都不知道她出现了神障碍.

当她被带去警局,她爸妈来看她时扬言“没有她这个孩子”时,她的情况加剧了。她在黑诊所流掉自己的孩子,她看到那未成型的胎儿时,她开始恨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都是因为乐玺结。没有他,当年她就会校草在一起了,她就能好好读书了,她就能让她爸妈感到骄傲了。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所有人都嫌弃她,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强大的恨意和无望的希望催生出她的邪念。她想,既然所有人都讨厌我,那为什么不所有人一起下地狱?首先从谁开始呢?就从乐玺结好不好?他们一起下地狱。

所以,当安谧联系她,抱怨乐玺结在学校如何张扬时,她说:需要我帮忙吗?我们一起设计他吧,到时候我们就有他的把柄了,哈哈。

好。等月考结束,我们跟踪他。在他回家的路上,我们可以把他敲晕,拍几张你和他的照片,借位的。

借位的照片?还不是要脱衣服。所有人都在利用她,所有人都不把当人看。她凭什么要让人舒心如意?

当她和安谧约定好这个时,她只想着,到时候她一定要带一把刀,等安谧把乐玺结敲晕后,她要先杀了他,再杀了安谧。然后,然后,再自/杀。到时候就解放了。不,她应该回家去看一眼,应该去见她爸妈最后一面,最好在家里睡一觉再出来做这些事。

她果真回到了家。她爸妈还在气着她做了坏事被带进警局的事,见她回家,依旧气得不理她。反倒是她弟弟,过来她身边嘘寒问暖。

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直到那时,她才正视自己的弟弟,发觉她弟既懂事又可爱,怪不得爸妈喜欢这个弟弟,原来是因为她不乖巧懂事可爱。

“你说,一个人快要死了才开始后悔,值得吗?”值得被原谅吗?她当时如此问。

见她弟疑惑,她突然心烦气躁起来。一个小屁孩儿懂什么?所有人都不理解她。她要做最有意义的事情去了谁都不能阻止她!谁都不能!

她在家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突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恍惚了一天,浑浑噩噩的,直到晚上她爸妈又说既然现在回来了,那就好好读书,以后考试成绩再差,就别读书了。她这才想起:哦,她要去杀/人。今天几号了?她没迟到吧?

她慌忙找手机,找不到,她开始在家里摔东西。她弟问她怎么了?在找什么?她一直嚷着“手机!手机!”她要手机,她要去做最重要的事情去了,哈哈。

“姐!你疯了吗?你现在没有手机。我给你,我给你好不好?你别摔东西了。待会儿爸妈回来又要骂你了。”

她拿到手机,笑得痴傻。她记得安谧的号码,不知为何,她就是记得。她问他:是明天下午考试结束吗?

是!做完那件事,以后就别来找我了!我有钱能让你出来,也有钱能让你再进去!

是明天!明天!她没有错过。明天她就要死啦,好开心,嘻嘻。

“我要出去了。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比我生命还重要。弟弟,你知道吗?做完那件事我就解脱了。嘻嘻,我现在要走了,我要出去了。”她抓住李六方的胳膊,因为用力过猛,长长的指甲刺得他彪出了眼泪,连忙挣脱她的桎梏,嘀咕道;“你去呗,你这个疯子,怎么疯?早点回来啊,不然爸妈又要骂你了。”

那时候李六方少年不知事,不知道一语可以成谶。而当他在晚年回忆录中写到这件事时,他也只完整的记叙了这件事,没有写下自己的任何感想。

这边,李娉婷自从出门后,径直步行去了附高,在校门口旁边的奶茶店等待。等奶茶店关门,她又一个人在大门边上靠着睡了一晚。

次日,当她等在校门口时,她一直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她在想该怎样捅/死乐玺结,是直接抹/脖子好还是慢慢割/肉好?

哎?不对,她的刀呢?她的刀去哪儿了?没有刀该怎么办?对了,可以到时候再去买一把。让安谧花钱,他平时最喜欢给自己买衣服了,一定会给她买的。

想到这里,她开始甜蜜一笑,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时间到了下午,伴随着刺耳的铃响,陆续有学生出校门。李娉婷退到路旁等着,开始想念乐玺结,想念安谧。

当这种想念达到极致时,她舔了舔已经起皮的嘴唇,决心等她割开乐玺结的肉厚,一定要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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