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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多好啊,我儿子是全家的福星啊。”

来串门的小妹余苗撇嘴道:“土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普通话串了味,在喊‘舒服’‘呢。’”

满屋人哄堂大笑。

这么笑着闹着,眨眼就过去半个下午,名字还是没商量出来。

苏朔被母亲赶到楼上拿字典,在书房里翻了一阵,忽然想起之前把字典拿到画室跟余棠一起讨论,然后丢在那里忘了拿。

余棠的画室从不锁门,里面拾得干净整洁,苏朔一进去就在门边的小书架上看到厚厚的一本字典,抬手将它取下,听见“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被字典带下来,掉落在地上。

是一个粉红色的信封,a5大小,厚实沉重。

苏朔无意窥探余棠的隐私,奈何那封口没封死,里面的东西滑了出来。为首的是那片画了q版小人的菜叶,两人和好之后苏朔连着一整本画册一块儿物归原主,没想到余棠会把它单独藏在这里。

后面是几张大小不一的纸片,上面有一些线条杂乱的简笔画,每张的图案都不一样,唯一的共同之处是纸张都有被揉过的痕迹,有的还沾着脏兮兮的水渍。

苏朔一面数,一面往后翻,一张,两张,三张……全都按顺序排列,右下角空白处标着获得这幅画的日期,跟余棠画室里每一副画的落款一样,字体端正隽秀,无声地表达拥有者对它们的珍惜。

不知从哪一张开始,苏朔的心越跳越快,幸而画不多,只有寥寥几幅而已。

翻到最后,是一张折起来的白纸,大小跟信封一样,有些眼生,或许是为了装进信封才叠起来,又或许原本就是这样叠着的。

打开的时候,苏朔下意识屏住呼吸,他做好准备,以为会看到一些缠绵悱恻或者惊心动魄的东西,没想到是如此简单的一封信。

放学后可以在学校门口等我吗?

高一(9)班

字迹端正,格式整齐,语气也是一贯的言简意赅。

与之相对的是信纸里面夹着的另一张字条:多喝热水,好好休息。末尾是自己龙飞凤舞的落款:苏朔。

来回读了几遍,苏朔捧着一堆纸片,只觉得有一股热流在四肢流窜,每一寸皮肤都麻了,最后全部汇集到胸口,烫得他心神俱震。

震动之后便是沉淀,仿佛这些日子以来所有虚无不安、浮游徘徊的愁绪,都飘飘洒洒地降落,落到了令人安心的实处。

“取名座谈会”中场休息时间,余棠只身一人来到院子里透气。

虽然宝宝的出生打破了他长久以来的宁静生活,他也心甘情愿,但他仍旧喜欢安静的空间,喜欢一个人思考,一个人回忆。

他清晰地记得,被苏朔从操场上抱起来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晴朗的初秋。从此他的生命里就多了一个人,变得有点吵闹,有点甜蜜,偶尔也会伤心,更多的还是空旷和寂寞。

没有人知道他做过的努力、打破的规则,远不止能看到的那么多。

他也曾幼稚笨拙,一封情书写写撕撕,递出去的时候紧张到冷汗涔涔,面色苍白如纸。然而对方早已不记得他是谁,轻巧说了句“谢了”,转脸便和继续朋友说笑聊天,把那封信和其他信件一起扔进垃圾桶。

等人都走了,他蹲在垃圾桶跟前,把自己的那封翻找出来。彼时的他并不觉得难过,他偷偷地想,迟早的,迟早会有这么一天,风和日丽,情投意合。

而当时的苏朔,必然没想到自己会跟一个送情书都手抖的omega在一起。想到这里,余棠嘴角微挑,笑容里没有洋洋自得,只有发自内心的欢喜。

他想要的是苏朔完完整整的一颗心,少一个角都不行,所以之前怎样都觉得不够,直到现在才尝到一点甜蜜满足的滋味。

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余棠的腰,像只大型动物一样把脸埋在他肩窝里。

“宝贝,我想到名字了。”苏朔偎在他耳畔说。

余棠偏过头:“什么?”

苏朔又在小omega甜香的腺体处蹭了蹭,感觉心中更加踏实,松开胳膊,手放在余棠肩上,让他的身体转过来,面向自己。

楼上到楼下短短的时间里,他想了很多。首先想的便是借着这股冲动,把那个信封甩到余棠面前,胸有成竹地说:“看看这些,还说不喜欢我?”

余棠从未亲口对他说过“喜欢”或者“爱”。即便曾经通过几幅画洞悉了小omega的内心,苏朔心中始终有些不敢确定,尤其是在余棠说了“不喜欢”之后,又得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他平日里风流潇洒,实际上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好,值得余棠这样尽心思也要抓在手里。

心怀执念的人他见得多了,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那样的感情已然变质,所以他不厌其烦地对余棠吐露心声,渴望得到言语上的回应。

现在,他彻底想明白了,不仅是因为窥探到余棠沉甸甸的一份感情,更是因为看懂了余棠偷藏起来不想让他看到的柔软的心。

余棠比他爱得早,所以更加小心谨慎,在没有确定自己将他放在心里之前,他绝不可能松口说“爱”这个字。

先说的人就先输了,他固执地这么认为着。

归根结底,小omega哪里是心机深沉,他执拗透顶,还傻得要命,认准了就一头扎进去,从不计较自己付出多少,又回多少,一门心思闯进他的世界,其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余棠等了半晌,没听到苏朔说话,有点着急地用手指戳一下他的肚子:“什么名字?”

苏朔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嘴唇张合,缓慢地吐出三个字:“苏心棠。”

余棠拧眉思索片刻,无果,仰头问:“是什么意思啊?”

苏朔松开他一边肩膀,胳膊往下转移,握住余棠软绵绵的一只手,然后再次抬起,像之前表白时病急乱投医让余棠摸自己的心跳一样,不由分说地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边胸口。

“因为你在这儿。”

秋去冬来,余棠在本学期已经过半时,终于如愿以偿复了学。

家里的宝宝起初很不习惯,每天睁开眼见不到爸爸就咧开嘴嗷嗷哭,于是a大校园里时常能捕捉到现任学生会会长苏朔同学的身影,问他干嘛去,他就掂掂怀中的宝宝,坦诚道:“我们爷俩想孩子妈了,去看看他。”

有次还遇到来a大泡omega的苏砚,苏砚觉得他这模样丢了alpha的脸,无语道:“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能跟他过日子?不怕他再给你下套把你耍得团团转啊?”

苏朔一手抱儿子,一手插裤兜,潇洒帅气不减,斜睨他一眼,道:“我都不介意,你瞎操什么闲心?”

今年的初雪降落在一个周末的清晨,趁余棠洗漱,苏朔就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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