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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又不干嘛,有什么好计较的。要是王妃也喜欢看,明个让王爷请人到府里跳去。”董铁适时地插上一句打圆场。

“好了,都别闹了,到了。”张三提醒大家。

第16章十六

“几位里边请贵客来的正好,再过一刻花魁就要出场啦!”站在门口的龟/公几步迎了上来,引着四个人往里走。

“呦今天什么风,怎么把闲王爷给吹来啦?”老、鸨子笑吟吟地迎上来,夹着一股香风,呛得易天朗一个倒仰。

别问她是怎么认识易天朗的,易王爷如今在京城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凭那义无反顾地远洋周游,再大义凛然地娶个男神仙,就够人嚼几辈子的舌头根儿了。更遑论易王爷富甲半方,人人钦羡呢!再者,做这卖笑迎人的买卖,岂能不识几个权/贵。

老、鸨子媚眼顾盼翻飞,“闲王爷和几位俊友一定也是来看我们花魁娘子的吧。小叶子,沏壶好茶。几位爷,里边请,这里看得最清楚啦,是咱们乱花楼里最好的位置呢。”老鸨满面春风,笑成一朵大红花,殷勤地招呼易天朗等人坐下,心里却道:“闲王爷大婚还不到一年,怎么就有这闲情逸致到我们这来了?看来还是俗话说得好,‘家花没有野花香’,就算娶个神仙又如何!”

易天朗四人落座品茶,听那琴瑟笛筝,一会儿洋洋洒洒,一会儿呜呜咽咽,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风/月场,倒也能余音绕梁、不闻肉香,还是很有些才情技艺的。

正聊着,忽听一阵铃钹清脆,琴萧渐起,十分地悠扬婉转。只见一人,红衣翩跹,广袖舒展,莲步凌波,旋上台来,恍若一团红色陀螺,艳丽炫目。众人齐声叫好,知道该是花魁出场。那人果然不负众望,如随风柳枝,柔软曼妙,弯折恣意,令人惊叹。舞至一半,忽然甩脱外衫,台下顿时一阵狂呼,里面却是红色短裳,灯笼红裤,两只藕臂,眨眼功夫变戏法般甩出两条长长的红色绸带,红绸一抖,霎时彤云锦簇,绛波腾浪。又见足尖一点,仿佛蜻蜓点水般,轻灵几跃,最后纵身一跳,拽住半空中的一条软绳,御风而行,宛若凌空飞仙。这一番奇趣异舞,看得众人眼花缭乱,赞不绝口。

“别说,王爷,跳得真不错。”董铁赞道。

“啥叫王爷跳得真不错?那是王爷我跳的吗?”易天朗喝了一口茶,还行,凑合喝吧。

“王爷,咱总鸡蛋里挑骨头有意思吗?”董铁琢磨,王爷是不是杠上/瘾了?

易天朗放下手中茶盏,义正言辞道:“有意思,不知道气人乃我平生一大乐事吗,气死人更是我坚持不懈的奋斗目标,我就剩这点人生追求啦。”

刘季阳听不下去,“王爷,你咋这么不阳光呢,也不知道珍宝怎么就挑上了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大好的一颗白菜让你这头猪给拱了。”针对易天朗,刘季阳绝对是个好打不平的人。

易天朗眼露不快,“在这里,你提珍宝干什么?是想提醒我,有家室的人不该来吗?”

“王爷,你还记得自己有家室啊,那还这么招摇地坐在首席?我就是替珍宝不值。”为了男神,刘季阳毫不含糊地,坚决跟易王爷斗争到底。

“我不就是来听听曲,看看舞,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道成了亲,就不许我娱乐了不成?”

“那你为什么不让珍宝也来,珍宝就不能娱乐吗?只许你州官放火,就不让珍宝点灯,是何道理?”易天朗总是把珍宝藏起来,刘季阳都见不了多长时间,着实懊恼。

“带珍宝来?”易天朗鄙视刘季阳,“他是我王妃,噢,王爷带着王妃逛计院,你怕王爷我不够出名是不是?再说,我家珍宝那是真国色,来这里的有几个不是好色之徒?要是被人惦记上,王爷我得多操多少心。我要是冲冠一怒,那还不得血流成河!”

“不管怎么说,就是你自私、霸道。”刘季阳给易天朗定了性。

易天朗丝毫不为所动,“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让珍宝来这里的,他皎洁如明月.....”想起珍宝的天人之姿,不禁抒发起感情。

“明月也能照沟渠,”张三打断了易天朗,“王爷,沟渠来了。”

话音未落,一阵香风灌来,“王爷,我们花魁娘子的舞跳得好不好?不是我自卖自夸,我们娘子,普天下怕是找不出第二个舞跳得这么好的美人,就是那汉宫飞燕,只怕也比得过呢。”老、鸨油腻腻地笑道,“王爷,饭菜都准备好了,就等几位贵人上桌呢,还是牡丹厅,今天我们花魁娘子亲自作陪。”

董铁哈哈大笑,“妈妈这么殷勤,是想把我们的银子都榨干吧。”

老、鸨手帕一扬,“这是哪里的话,不过能让我们花魁娘子作陪,这价钱也只有几位贵人才出的起,银子在贵人眼里又算得了什么?能取了乐子多少钱都值得!人不风流枉少年,人生少年又几回?不如及时行乐来得逍遥,几位贵人,你们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老、鸨惯会迎来送往,客人们的心理也知道一二。

第17章十七

移步到牡丹厅,四人刚刚坐好,就听一阵环佩叮当,几个姑娘鱼贯而入,最后进来一人,杏眼樱唇,肤白貌美,曲线玲珑,正是那台上花魁。此时已换洗了一番,一身淡青素裙,一支素钗,不多修饰,反显出秀色天成,自然风流。

那花魁抬眼一觑,轻移莲步,坐到易天朗身边。

“想必这位就是花魁娘子吧,果然好姿容。”张三赞道。

“公子过奖,小女子不过蒲柳之姿,但愿没辱没了贵人的眼。”花魁温柔顺从,言词颇是自谦。

易天朗听了大笑,“喔?花魁娘子尚称蒲柳,那其他人岂不都是狗尾巴草啦!”

“公子,怎么这样说奴家。”另外的姑娘们听了,纷纷叫嚷,“公子这么言语,可真伤了人心,罚酒!罚酒!”

易天朗呵呵笑着被罚了三杯酒。

“还没请问花魁娘子的芳名?”易天朗酒落肚中,笑着问道。

“轻瑶,轻重的轻,瑶池的瑶。”花魁笑答。

易天朗一敲手中折扇,赞道:“好名字,倒应了身轻如燕几个字,而且姑娘的舞姿也的确令人过目难忘。”

花魁杏眼斜睨,轻轻一笑,“公子过奖。”

“来,诸位,就为轻瑶姑娘出神入化的舞技干这一杯。”易天朗端起酒杯,豪爽地一口干尽。

“公子风流倜傥,也是难得的人物。”花魁应对如流,看来对酒桌上的应酬习以为常。

众人觥筹交错,谈笑甚欢。

“轻瑶姑娘,你几岁开始练舞的,怎会跳得这么好!”董铁问道。

轻瑶给易天朗等人再斟酒杯,“六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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