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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难道是狄云?那家伙不会又被人追杀没地方住了吧?

“嗯,快下班吧。”

白曜一想到以前狄云满身是伤惨兮兮求留的样子就心疼,关了电脑就冲了出去,电梯迟迟不下来,他也顾不得等了,直接走楼梯一路小跑到了大楼门外,慌慌张张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到狄云,倒是发现门口多了好些个保安,难道狄云又是一身血衣让保安轰走了?

“狄云!狄云!”他喊了几声没人应,正要去附近找又突然听到一个磁性又冷漠的声音在唤他的名字。

“白曜!你要去哪儿?我等你很久了。”殷倚着车抄着手看了过来。

等了他很久……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是你在等我?”

不是狄云?白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看来是虚惊一场。

“不然呢?”殷亲自拉开了车门,“上车。”

上车?

难道他的意思表达得还不够明了?白曜无奈地抬头望天。

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总裁大人又上了车在车里等的不耐烦了他才勉为其难地走到宾利窗边扣了两下。

玻璃降下,与殷的视线相撞便迅速地避开了,他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殷先生,要是工作的事现在快下班了,不如明天上了班我再向您汇报。要是私事……抱歉,我人微言轻,怕是帮不上您什么忙。您是个大忙人,我就不浪您宝贵的时间了。”他转身就要走。

不过没走多远前路就被保安们一字排开围住了,他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讲道理,手就被人大力地拽住,连带着整个人也被踉跄着拖了回来。

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扔进宾利后排,扔他进来的那个带着墨镜的硬汉坐到了前排司机位置上。

“走吧。”身旁的殷一开口,白曜就吓得抖了三抖。倒不是他声音可怕,相反,他的语调十分冷静。可是他看他的眼神却是带着火气的,上次他能威胁他,这次搞不好就是绑架了!

车子开动,白曜心道不妙,忙猛地敲打车窗。外边的保安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聋了,一个个竟然目不斜视。不理他也就罢了,车子渐行渐远他们还知道端端行礼,看来眼睛是没瞎的!

“我要下车!”白曜试图打开车门,发现被锁住了一股怒气便直冲脑门,“我要下车!”他再次大声喊道。

“上了我的车还闹着要走的你是第二个。”殷看白曜满是嫌恶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没有发怒反而鬼魅般自嘲似的笑了起来,“第一个已经死了。”

白曜身子一凛。

“要是在以前,我会真的放你下去,可是如今的我,再也不会做那样的蠢事!”殷的目光落在左手中指的燕尾榫戒指上,脸上的笑意早已化为乌有,“来,坐到我身边来。”

去他的身边?仅此而已?

不!那是地狱的魔鬼在召唤,虽然这个魔鬼长得一副天使的模样。

逆他的意就要死吗?难道哥哥也是这样,拒绝那个纠缠他的男人而死的吗?

白曜看了看前排,开车的人很难腾得出手来对付他,那就只剩下座位那一头的殷了。恰好地上一粒小石子被碾过,车子微微一振,白曜趁殷的注意力短暂分散的时候迅速的折腰从座椅下方拿出一根棒球棍向殷的头部抡了上去!

这棍子是他的鞋子刚刚无意间碰到的,用它将殷打晕再趁前面那个人停车之时立即下车逃跑不失为好办法,虽然此后会丢了那份工作,或者被警察抓住……但那至少好过被逼做那种事或者被逼死!

☆、迷离

“想要对付我,就你这身板!”身后传来殷轻蔑的嘲笑,白曜却是连回过头瞪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此刻棒球棍早已被他打落,先前拿棍子的手臂反倒成了他勒住自己脖子的工具,整个人都被他紧紧钳制在怀中,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动弹。

“你不知道跆拳道我已经练到黑带六段了吗?”殷贴近他耳边软语,“十个你加在一起也别想在我这儿占到半点好处!”

手臂终于被放开,白曜脖子一凉,猛地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说的话可恨,却也是事实。刚才背后触到的那一片硬邦邦的地方应该是他的腹肌吧?没想到看起来优雅绅士生活在云端的贵族竟然肯去训练艰苦的跆拳道!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你到底想怎么样?殷先生,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没有……那种兴趣,您就让我下车吧。”

“他们?看来你也不是对我一无所知。”只此一句,再无下文。

冷漠的表情,毫无波澜的语调,如果不是车子继续行进将一栋栋高楼大厦快速地甩在后头,白曜简直要认为刚才发生的是幻觉。

气氛如死般寂静,殷缄默得越久,白曜越是如坐针毡,“殷先生……”

“叫我殷。”

“……”

又是一阵沉默。

“殷先生……”

“下车。”

“啊?”没听错吧?

错是没错,因为......到了。

墨镜硬汉将宾利开去泊车,白曜将视线上移,目光落在频频闪耀的“酒吧”二字上。

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正要作势逃跑手却冷不丁被人大力地握住了。

天色渐暗,帝都的夜生活正要开始,酒吧门口迎来送往,人虽不多,但一个男人的手被另一个男人牵着出双入对还是引得人们纷纷行注目礼,更别说殷本就是商业巨鳄,这些人不仅早就认了出来,还一个个亲切又恭谨地招呼“殷先生!”,生怕自己没有存在感。

“放开我!”两人走了一路白曜就吼了一路,他的脸烧得厉害。舞台上一位俏丽又慵懒的欧洲爵士女伶清冷孤高的音色变幻惑人,节奏似醉迷离,他听不清楚唱的是什么,只知心跳如擂鼓。

灯光忽明忽暗,这时候找地缝来钻也不太容易,三人一出现,来自四面八方异样的目光便在一瞬间袭来,逼得他不得不再次撕破脸,“殷先生,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只好自杀了。”

殷脚步一滞,侧头看了过去,“好。”

好……是什么意思?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哦对,自杀!

在白曜惊出一身冷汗之后,手却奇迹般地被松开了。

他大喜过望,揉了揉手转身便走,而获得自由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那个墨镜硬汉,“白先生,请。”他如是说。

几百页的酒品菜单还全是英文,白曜也破罐子破摔地沉着脸直接撂给了殷,“我不喝。”

殷也不恼,跟侍者说了什么,那侍者便上台跟女伶附耳。

原来是他点了一首蓝调。晶莹光滑的钢琴,弹性十足的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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