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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不想上课,那你想干什么?”

“什么都不想干。”

天光透过玻璃珠投射在唐初脸上,睫毛弯弯,光影交错。

“你自己想想可能吗?”

李盐翻个身,面朝天花板,无奈地答道:“不可能。”

坝上连片的田里的稻谷已经开始成熟了,谷粒累累。微风拂过,声如浪涛,稻香阵阵,霞光照人。李盐和唐初穿过大片稻田,往他们经常钓鱼的河边走。下了田埂,他们眼前逐渐开始出现红色,一朵接一朵的彼岸花在风里招摇,那是一片绵延不尽的红海,翻滚着波浪,美到极致,叫人无法脱身。唐初慢慢走下去,仔细欣赏着这火红的美景,他置身其中,忘情忘我,身形绰绰。目光所及之处,朵朵鲜红灼得李盐心里发烫,而唐初就是那引爆强烈占有欲望的引子,他那恍若摇曳在梦境的身影,令李盐害怕不已。

“唐初!”

唐初转过头,李盐看到他那张清晰可见、俊秀依旧的脸,才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不是梦,唐初是真切存在的,他就在自己身边,李盐紧绷的心这才松了下来,并说了一句“没什么”来回应唐初神色之间的疑问以及缓解自己内心的紧张。

睡梦中,唐初的笑容甜美如小白樱,那是唐初脸上从不曾出现过的,但是李盐梦到了,这一刻美妙绝伦,李盐在心里发誓要永远记住并且让李盐永远都保持这样的笑容。但是唐初的笑容忽然模糊,他们的距离渐渐拉远,花瓣飘零,唐初就像画中之人,李盐遥遥不可触及。

“唐初,唐初.......”

李盐困在梦魇,声声唤着唐初的名字,得不到他一点回应,他眼睁睁看着唐初一点一点被花瓣吞噬、埋葬,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眼前被一片血红的彼岸花遮盖,充斥着血色,李盐心中一阵绞痛,眼角也滑落了一滴眼泪。

梦中惊醒,余悲未断,李盐更觉悲伤,思及自身难以表述的情感,便愈加难以忍受,不仅啜泣起来,久久不能平息。

这一晚,不止李盐一个人没睡好,唐初在床上也是辗转难眠。唐初接到父母打来的电话,还有几天就要上课了,父母提醒他应该准备着这两天就上去了,唐初和父母约定好出发的时间,并告诉他们自己会坐车到租住的地方,叫他们不要担心。唐初并不是为了一个人上路发愁,他犯难的是自己要怎么和李盐说自己要走的事情,其实也不是很难办的事情,不过一句话,但是唐初就是在此犯了难了。

下午,李盐约他去河边游泳,他怀里抱了个又圆又大的西瓜,站在路边叫着唐初的名字。

“唐初,唐初!”

唐初扒到窗台,李盐看到他冒出的头,说:“走,游泳!”

“来了!”

唐初飞快地跑下楼,抱过那个西瓜,险些手滑掉在地上,说:“哇哦,好重!”

李盐看着他略傻气的脸,笑道:“像个傻子。”

唐初敲敲西瓜,不说话,西瓜沉闷的咚咚声代他作答。

两人并排坐在高台上,李盐拿出裤兜里的两个铁匙,沿着西瓜的中部划一圈,西瓜嘣的一声裂成两半,他把一个铁匙插到一半西瓜里,并把那一半西瓜放到唐初怀里,说:“这是我外公家种的,超甜。”

唐初拿起匙子挖了一瓢瓜瓤,品尝后评价道:“真的好甜!”

“明天和我去外公家摘吧!”

唐初刚想说好,但是想一想自己明天就要走了,一时没有作答,李盐目视前方,美滋滋地吃着西瓜,没有注意到唐初的表情变化,只以为是他一贯的沉默,就当是默认了。唐初满怀着心事,根本没有办法专注西瓜。这是最后一天了,他不应该浪时间,还要和李盐好好告别。唐初吃了一勺西瓜,思量道:“李盐,我们去划船吧!”

“好主意!有瓜有船,有你有我,人间美景,人生乐事啊!”李盐猛拍大腿,对自己说的话充满了赞赏与肯定,唐初乐不可支地说:“那你赶快去把船儿推下来。”

“好嘞!”李盐把西瓜放到地上,一个飞燕扎到水里,爬上小洲,两分钟后,竹筏从小洲入口滑入水中,李盐跨到竹筏上,支竿过来迎接唐初。李盐握着竹竿,稳住竹筏,毕恭毕敬地和唐初说:“请上贼船吧,我的殿下。”

唐初抱着两半西瓜,如剧里的殿下般严肃利落地跨上竹筏,找到以往的位置坐好,放下李盐的半个瓜,自己的还抱着,然后正襟命令身旁的小厮:“开船,划得不好,叫你小命不保。”

“我的命早就在殿下您手里了,保不保得住,不都是您说了算吗?”李盐掐着嗓子调侃道。

“那就看你表现如何了!”唐初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和李盐你一句我一句的演起来了。李盐划出船两米,夸口而谈:“保证伺候得您舒舒服服!”

李盐站在一端快乐地撑着竹筏,唐初盯着李盐看了好久,李盐发觉,也盯着他看。唐初从来没有这样紧紧地盯着李盐看过,除了初见时大致观摩了一下李盐的样貌,其余时间他都没有刻意去关注过李盐的脸。这张脸可真英俊啊,五官生得致漂亮,组合在一起就是此世无双。他的身体也是那么的匀称美丽,肌肤白皙细腻,一双长腿垂地,十分吸睛,美得可以做标本了。唐初吞下西瓜,下意识地叫了李盐的名字,却欲言又止。

竹筏溜进狭道,四周一片碧绿。李盐的心的跳动频率在加快,他看着唐初,脑海开始幻想着他那副健美的躯体,理智将他拉回,李盐移开目光,竭力压制渴望,操控竹竿,一路往上。他回头时,发现唐初还在望着自己,眼里似乎几多哀愁,他实在不能控制自己,理智被情感风暴吞噬,他扔掉竹竿,不由自主地走向唐初,竹筏和竹竿一起随水流往下漂滑。

李盐半跪在他面前,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上去,一再试探。唐初的脑子一片空白,呆滞的眼睛里只看到李盐微微颤动的睫毛,李盐的脑袋则是混乱眩晕,一塌糊涂。这是一个青涩大胆又热情莽撞的吻,通过这个吻,李盐向他缓缓诉说着自己的倾慕与爱意,就像这河水一样,缓缓流淌,流过河床的每一寸肌肤。

直到两人的气都不够用了,猛地换气时,视线相对,气氛瞬间凝结,绯红迅速占领他们的脸颊,李盐心里慌乱无措,不知该如何和唐初说明和解释这一状况,他会怎么想,会怎么回应?会破口大骂吗?还是一脚给他踹下河?李盐脑子爆炸,已经没有空间思考了,他连连后退,倒在河里,被河水从四面八方包围。李盐刻意沉到水底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可是并没有效用,他的脑海还在循环播放刚才那一幕,他甚至有些回味,回味着那个甜甜的有着西瓜气息的吻。李盐在冷静克制和内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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