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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走门就可以,墨砚今晚不会在门口的。”

万俟弘脸上瞬间结了一层冰,伴随着冯泽疑惑的目光走到床前把他往里推推:“你睡里面点。”

冯泽这才明白他是要留下睡,可怜今天刚被锁鸢和墨砚荼毒过的小少年听到这话紧张的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脑子里一堆废料驱赶不散,结巴着说:“不,不行,你怎么能在这……在这睡,不行不行不行。”

万俟弘才不管那些,冯泽不动他就搬着冯泽往里挪,坐在床边毫不在乎的脱衣服。

冯泽把被子抱在胸前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他现在突然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出声,干脆让万俟弘无声无息的离开多好。打架他一定打不过万俟弘,只能无助的团成一团。

万俟弘脱的只剩里衣后整个上了床把冯泽推在里面,然后去扯冯泽的被。

冯泽打算好了不松手,死命的抓着被眼睛里都是抗拒。万俟弘看了一眼窗外,无奈道:“天都快亮了,你这被子里是缝了金子吗。”

天亮了才好,冯泽梗着脖子想,结果一个不注意被万俟弘把被子抢了一半。万俟弘手臂横过去揽着冯泽倒在床上:“只能睡不足两个时辰了,一会儿还要上早朝,总不能打着哈欠去。”

所以说唯有尴尬能让人每每想起来都羞愤欲死,恨不得把脑袋揪下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冯泽僵硬的贴着墙壁躺着,想给自己一拳。

万俟弘手探过去摸了一下冯泽的后背,贴着墙壁一片冰凉。单人的床铺不大,他用力把冯泽向自己这边揽了揽,手放在冯泽的背上防止他贴着墙,又把被子掖好,才拍拍冯泽:“睡吧。”

他倒是睡的挺好,冯泽窝在他怀里大气也不敢喘,直到身边的人呼吸绵长,冯泽才睁开眼睛,万俟弘的脸和他之间不过两寸,他从额头一路看到下巴然后又看上去,最后停在万俟弘的眼皮上,一点一点描绘着他的脸。

冯泽对于万俟弘“不做皇帝”的这件事不能说是全信的,皇帝之争几乎是皇子从出生开始就刻在血脉里,跟着他们的成长刻在骨血里,冯泽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他也知道在这种局面里每个人都多多少少身不由己,当年岷王帮助皇帝上位,个中事物无人知,但明眼人都知道岷王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与皇帝生疏,甚至远走他乡。狡兔死,走狗烹,从“权力”诞生之时他们这些人就都成了俘虏。

他想着,人生不过须臾时光,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也只就几十年而已,那么多求不得道不明,还不如只看眼前。若他日万俟弘真的坐上皇位,他就悄悄离去,也不算辜负这一生好时光。

第22章一起上朝

天幕逐渐变成一片青色,墨砚衡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过来叫冯泽起床,推开门却看见当朝大皇子面对着门在系扣子,自家爷半边脸埋在被子里睡的正香。墨砚愣在门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万俟弘系上最后一颗扣子,低声道:“把门关上。”

墨砚呆呆的“哦”了一声,退出去关门。

“我是叫你进来把门关上,别让外面的风把屋子吹凉了。”

他这样一呵,冯泽在睡梦里被打扰不满意的皱眉,又把脸往深了埋埋。

墨砚手一顿,连忙又跨进来,脚还在门槛上磕了一下差点摔下去,站稳之后关上门站在边上不敢言语。他直到现在也没明白怎么睡了一觉万俟弘就出现在这里,低着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去叫冯泽。

“我问你。”万俟弘走过去束起头发,“昨天和你一起等在宫门口的人有些面生啊。”

墨砚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锁鸢,顷刻间便完完整整的交了底,从姓甚名谁,到来龙去脉,言无不尽,全盘托出。

万俟弘点头:“去打两盆洗脸水端过来,我叫他起床。”

“他”必然指床上正睡着的冯泽,万俟弘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冯泽冰凉的手一边催动内力一边晃着叫他。冯泽才睡着不一会儿,感受到热源就往过凑,最后半个身子挂在万俟弘腿上还知道自己伸手拽拽被。

“起来吧。”万俟弘拍他,“墨砚都把水打回来了。”

冯泽黑眼圈明晃晃挂在脸上,不情不愿的坐起来半天也没回过神,直到万俟弘拧了帕子盖在他脸上又使劲揉了一把才找回飘走的魂魄,怏怏的接过帕子擦了把脸,万俟弘把他擦完脸的帕子拿过来放进盆子里才过去自己洗脸。

墨砚站在旁边看了好久,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好像有些微妙的不同于前了。他也没尝过情爱滋味,又一直跟着冯泽什么都没见过,若站在这里的是锁鸢,恐怕早就了然于心。

冯泽也不是个矫情人,既然已经决定和万俟弘在一起,在自己人面前就犯不上遮遮掩掩,所以看见墨砚的时候也就愕然了一瞬间便恢复如常。

按墨砚的说法,锁鸢只不过是冯泽随手救下的一个人,算不上和冯泽有什么关联,但人的第一印象很难改变,所以见到锁鸢时难心怀芥蒂了一下,右手抓住冯泽的手腕稍微侧身挡了一下锁鸢,然后自己先上了马车。

冯泽忽然想起昨晚万俟弘说的“见你与她关系亲密”,不由清了清嗓子,对锁鸢说:“你留在府上帮我拾下书架吧,不用跟着我去上朝了。”

锁鸢淡淡应了声,站在门口看着马车离开。别人不知道,她在青楼待久了,满春院不止女子,还有几个小倌也接客,男人的一举一动她最清楚,方才那男人对冯泽分明就是一种雄性动物守护领地时的占有欲。她跨进门想起当年冯泽进了青楼不喝酒不睡觉,只聊了几句就逃命似的走了,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冯泽上了车坐在万俟弘旁边,摸了摸鼻子:“她就是一个丫鬟。”

万俟弘淡淡点头:“早上我问过墨砚了。”他说的十分自然,反而使冯泽没了调笑他的心思。万俟弘抓过冯泽的手放在腿上:“冷不冷。”

“还好。”冯泽侧过身后背靠在万俟弘的肩膀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万俟弘说着话。突然他想起摘星阁的事,便问:“你听说过摘星阁吗?”

万俟弘的手一顿,这反应显然不止听过,还有了解,他一根根的捏着冯泽的手指:“听过。”

“你刚被我爹带回来的时候,我爹去摘星阁问过你的事情,那里面的人说你是江湖草芥,后来你离开的时候,我又求着我爹去再问一次,你猜怎么着?他们没给出你的去向,而是给了我爹二哥的死讯。”冯泽的情绪低落了一点,“两次,关于你的信息都被隐瞒着,我觉得这事一定有蹊跷。”

马车进了宫门,路上是青石板铺的路,立刻就能叫人感觉出顺畅来。万俟弘放轻呼吸:“冯泽,其实我……”他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到冯泽以为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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