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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让老毒物研究研究,千万不能最后被几只虫子坏了事。”

“是。”那两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忽然闪出身影,在男子走后踏出屋子,逐渐淹没在黑暗的长廊里。

而此时皇帝吞下一颗金丹,胃里腾出一股暖气流往身体各筋脉,脑袋里晕涨着,眼前能看见许多虚影飘在空中,带着不一样的仙气。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跟着那些虚影一起走,下一秒仿佛置身仙境,周围雾气糟糟的,路上走过一群仙子向他行礼,他看向脚下,发现自己竟然踏着一片云飘在雾气之上,随手一指,凭空出现一条龙咆哮着卷在云端,伴随着一声清亮的龙吟。

这场“仙境之旅”持续了两柱香的时间左右,皇帝迷糊着从仙境回到人间,那感觉如同灵魂归鞘一般,让人欲罢不能。

好一会儿之后,皇帝张开嘴问大巫师他的声音十分虚弱,自己却不觉得,“孤方才升去了天上,这金丹的作用真是越来越大了。”

大巫师稍微弯腰十分敷衍的行了礼,左右皇帝也看不清,他干脆只做个样子:“是皇上近日修行又高一层,皇上明德亲民,宅心仁厚,自然功德在身,天上也是有记录的。”

皇帝听了这话非常高兴,看着手里剩下的金丹跃跃欲试他想一次性都吃下去,如今一天只能吃一颗,享受一会儿的神仙待遇,他自然是不满足的。

大巫师看清他眼底的欲望,唇角向上勾了一下,心中也越发得意,金丹的计量逐渐加大,皇帝神游的时间也相应的增长,如果他全都吃下去,那还真的能再体验一次长期的神游天外,只是这次神游天界还是神游地府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打消皇帝的念头:“皇上切莫多吃,不可急功近利,修行需得一日一日日积月累起来,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心急坏了从前的努力。”

皇帝已经恢复了大概的神智,只是骨头还酥软着找不到着力点,他把这种感觉归为魂魄的轻盈感,得知不能全吃他难掩失望,但还是把金丹尽数了起来他现在对大巫师言听计从,甚至大巫师的话就是金科玉律。

冯泽在家过了七天就离开了,走之前他记起那个叫锁鸢的姑娘,她那时眉间尽是愁绪,显然是个可怜人。冯泽便去满春院去将她赎了出来,让她去找她的相思人。但被锁鸢拒绝了,冯泽那次是她初接客人,但是不用脑子想也清楚,像冯泽那样聊过天就离开的客人,除了他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

锁鸢只道了句“他成亲了”便绝口不提那人,冯泽心里明白,就也住了嘴。锁鸢当年是因为父亲重病被卖到青楼,只可惜最后人去财空,如今她被赎出来竟发现除了青楼自己无处可去,冯泽见她状态不大好,好像有轻生的念头,便了她做丫鬟,带回了京城。

冯泽回去时没有告诉万俟弘,直到第二日上朝,在宫门口遇见了冯泽的轿子,他心里一喜,忍不住走过去,从轿子里探出头来的却不是冯泽,而是个柳眉烟黛的姑娘,那姑娘只看了一眼就缩回去,然后冯泽掀起帘子出来,又回头和姑娘说让她就在车里等着,还吩咐了前头驾车的墨砚好生留意着她,这才下了车。

万俟弘脚步顿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上前还是装作没看见冯泽,他脑子里还没理清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心里就不受控制的升起一股妒火,烧的他心脏生疼。

冯泽下了车也看见了万俟弘,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好像出轨的相公被自家娘子抓到时的慌乱,回过神后又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面前这个人可从未愿意和自己沾上这层关系。他起脑中的臆想,上前一步恭敬的行了礼,礼数周到但隐隐透着生疏。

亲近后再骤然的生疏就会如同刀片剐在心上一般叫人难受的无所适从。

万俟弘微微皱了一下眉,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自作自受,甚至像个卑鄙小人,拒绝了他又看不得他与旁人站在一起,恨不得立刻把他拽到自己身边带回府中养一辈子,让他眼睛里再也没有别人,这样的思想一出来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不对自己也生出些憎恶。

到最后他也只是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何时回来的?”

“昨日。”

万俟弘和他一起向宫里走,路上的雪在昨晚已经融了,早晨天气冷又冻了薄薄的一层冰,冯泽还记着面前他和万俟弘第一次并联走进宫中,他脚滑被万俟弘抓住。那时突如其来的靠近如今想起来却尴尬非常,他脚下走的愈加小心。

万俟弘把手伸出袖外,随时做着搀扶一把冯泽的准备,他一边留意着脚下,一边问:“伤怎么样了?怎么不在家多留一阵子?”

“大殿下可忘了,臣去年升为典客,如今,是必须上朝的。”

冬风微起,冯泽的头发飘起来贴在万俟弘披风的绒领处,他的声音在破晓的空旷宫墙里显得格外清冷。万俟弘心里突然可耻的痒了一下,像小动物的爪子一下一下的勾着心尖。

他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冯泽,脚跟着地一使力,便失去平衡朝着冯泽那里倒去。

冯泽身体想躲闪,心里又想着要不要接着万俟弘,最后形成了一种夹着胳膊,双手抬起一点放在身侧的奇怪姿势,眼看着万俟弘倒过来,然后不但没接住,还跟着他一起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瞬间,万俟弘抱着冯泽一转身,自己后背朝地发出一声闷响,胳膊把冯泽箍在身前让他倒在了自己身上。

身后走着的大臣看到立刻乱哄哄的过来扶,万俟弘是直挺挺的倒下去的,两个男人的重量合在一起,冯泽趴在万俟弘身上清楚的听见了他后背和冰面接触时的声音,自己都觉着疼,他把手伸出来拄在冰面上使力想起来,结果万俟弘箍着他的那只胳膊根本没松开,万俟弘就这么半强制的抱着他从地上被人扶了起来,站直了才松开手。

冯泽心情复杂,不安的带着些躲闪的看着万俟弘,耳朵尖又迅速染上一抹红。

万俟弘倒是没有什么表情,拍拍自己的后背后抬头正好撞上冯泽的眼睛,然后他非常自然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肘,适度的向所有人表达出“我胳膊弯着直不起来还特别疼”的信息。

冯泽也看见了,顿时醒悟方才万俟弘是因为伤了手肘才抱着他不松手,这样一想,倒是觉得合理的多。

万俟弘皱着眉似乎摔得不轻,无奈的笑了笑:“真是抱歉,我脚滑了还把你带摔了。”

冯泽摆手:“臣没摔到,大殿下护着臣了。”

这话说着总能咀嚼出点暧昧的感觉来,冯泽的声音越来越小,尾音没在嘴里。

早朝上的晕晕沉沉,大臣们没什么启奏的,皇帝看着神也不大好,眼皮粘在一起不愿意睁开。冯泽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万俟朔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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