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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道:“先生通古知今,确是奇才,但我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傲来国庆历二十六年京城长街上,怎么就算不属于这里呢?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那算命先生一笑,又转去看冯泽:“这位小公子倒是福相,你与老夫投缘,老夫且告诉你个秘密。”

他说是秘密,却说的在场人都能听见:“世事莫强求,有因必有果,改了果又会演变出新的因,如此沉浮,福散命薄啊。”

冯泽听的一头雾水,哪里来的因果,又在何处沉浮,怎么算做强求,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是算命先生惯会说的,但他还是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算命先生手中,不清不楚的说:“先生所说我记住了,以后且看吧。”

那算命先生掂掂手里的碎银子,忽然又笑了:“你倒是纯净如初。”

万俟弘看着两人说话,愈发觉得这个算命的是神棍,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抓着冯泽走了。冯泽还不忘转过头看,他觉得新年遇到算命先生必要好好相待,就如同要给来敲门的乞丐铜板一样,但他转过头却发现刚刚那个先生站的位置早已经没人了,他凭空消失了。

冯泽用胳膊撞了一下万俟弘:“你生气了?”

万俟弘松开手把冯泽放开,他的下颚崩出一条笔直的线,他和皇帝不像,皇帝的眉毛斜着几乎飞入鬓中,不怒自威,而万俟弘随了他的母亲,看起来像个十分好脾气的人。但是冯泽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总觉得万俟弘身上也带着别样的帝王的威严和冷酷,甚至比皇帝还让人喘不过气。

万俟弘一笑:“没有,只是个江湖骗子而已,我气什么?”

“也是。”冯泽边走边踢雪玩,不经意间还是会表现的像个半大的孩子,他接着说:“只是大过年的听这些还是觉得不大好,呸呸呸,都忘了吧。”

万俟弘回头撇了一眼,让冯泽看那些甜酿梅花糯糕:“不能只买这些东西,冬天还长,看看那些卖毛皮的吧,说不定有好东西。”

果不其然,到了皮毛铺子,掌柜的一看就知道前面的这个男人非富即贵,献宝似的低声凑过去说:“两位来的正是时候,今日才得了一张熊皮,雪白雪白的都泛着光,特别厚实,我这么多年才见过这一张啊。”

熊皮常见,也不如其他皮毛卖的好,但他说的天花乱坠,冯泽摸摸旁边的一张虎皮道:“拿出来看看吧。”

“好嘞。”掌柜的满脸喜色,简直像得了个宝贝着急要向朋友们献宝一样,五官都向上挑着,珍宝似的双手托出来一个木箱,打开之后里面是那件白熊皮,明明店里都没有人,他还是像和万俟弘说秘密一样,声音压的更低:“这张熊皮可不是普通的熊,这可是极北冰冻之地的雪熊,那地方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滴水成冰的,一般的猎户都不敢想,就怕有命去没命回,你想在那种地方活着的熊,这皮得多保暖啊。所以这张熊皮可是多少年难得一遇,公子觉得怎么样?”

冯泽被他一惊一乍的虎住,也不看其他的了,跑过来摸这熊皮,惊喜的看着万俟弘:“真的又厚实又暖。”

万俟弘用手指捻了一下白色的毛,眼皮垂着嗤笑一声:“若我没什么见识,恐怕真要被你哄的买了这张皮,雪熊的皮确实难见,但熊皮就是熊皮,怎么也改不了皮毛特有的硬感,连这屋子里挂着的虎皮都不如,你这张皮,抹了东西吧。”

那个掌柜的在万俟弘说到一半时脸色就眼见着不好了,到万俟弘说完,他的脸都绿了。不过生意人都有个特质见风使舵,见好就。他把箱子盖上放在一边,笑到:“我这是碰到懂行的人了,这位小兄弟既然这么懂皮毛,也算是我半个同行,你随便挑,挑好了我只赚你个手工,绝不抬价。”

伸手不打笑脸人,万俟弘也没说别的什么,最后挑了一张紫貂皮带着冯泽离开了,那紫貂皮油光水滑的,冯泽觉得这只紫貂生前一定长的又肥又壮。

两个人走了之后,那老板看着面前的账本几乎要哭出来,高个子的男人挑走了他的镇店之宝,而且他连个养护都没赚到。

店里的小学徒过来问:“掌柜的,那紫貂皮怎么卖的那么便宜,您稍微抬一点价他也不知道啊。”

掌柜的一脸肉疼,腿还在柜台下软着打哆嗦:“这是哪里?是皇城!碰见谁都不稀奇,你没见那人腰间挂着的玉佩,和田玉啊!”他回想起万俟弘抬手时披风掀开露出的玉佩,恨得直拍桌子:“当今大殿下啊!我真是造了孽了!”

第17章回家

最后几个人大包小裹的回了府,这半月冯泽在府上住着也拿了几件衣服,墨砚把所有东西打了包送到马车上,又在府上用了晚饭,团子跟着冯泽出了大门,纵身一跃先跳上了马车。

万俟弘出来送冯泽,问他:“明日何时启程?”

冯泽想了想:“大概辰时。”

他想了张嘴,想问万俟弘是不是来送他,又觉得唐突无理。正想着,突然听见万俟弘说:“明日在府上等着,我送你出城。”

万俟弘不确定万俟朔昌的人到了哪里,若冯泽和他们遇见了恐怕不好,他只能把冯泽送出城,确保冯泽的安全。

冯泽眼睛一亮,重重点头。

万俟弘挥了挥手,示意冯泽快上车,团子等了半天也没见冯泽上去,从帘子下面伸出头来扯冯泽的衣服。

第二日万俟弘早早到了冯府,被管家一路带了进去,冯泽昨晚就交代了他,今早大殿下会来府上,叫他候着,管家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的把万俟弘带到了前厅。

冯泽见万俟弘来了,脸上的喜色也藏不住,把手里的热茶递给他:“来的这么早,吃过了吗?”

万俟弘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看了眼四周:“吃过了,你拾好了?”

“嗯,墨砚在后院牵马车呢。”

话刚说完,墨砚就回来了,见万俟弘在忙行了个礼,然后对冯泽说:“马车到门口了,东西也都装进去了。”

万俟弘站起来看向冯泽:“拾好了就动身吧,到汀州怎么也要六七天,现在天气不好,早一点走能在天黑之前到德山,那里有客栈。”

出了门冯泽才发现万俟弘是骑马来的,门口没有其他的马车,以辞也没跟着来,这大冷的天走路尚且觉得风吹的脸疼,更何况骑马。冯泽皱眉:“以辞怎么没来?而且这种天气骑马?”

万俟弘直接上了冯泽的马车,伸出手让冯泽抓着他的手上去,慢条斯理的说:“坐你的马车就可以。”

“回去呢?哪里还有我的马车?不行,让墨砚再去给你备一辆马车在后头跟着。”

墨砚正爬上后面装东西的马车,听到冯泽叫他连忙又要向下跳,万俟弘一只手抓住冯泽塞回车里,制止了墨砚:“在车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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