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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心脏跳的有些快,不碍事,儿臣想先去偏殿休息一下。”

他从小就有心悸的毛病,皇帝不疑有他,即使祭祖的规矩是所有人都在,但他还是摆了摆手:“先去歇着吧,不好的话就请太医来瞧瞧,过会儿祭祖也别勉强,能睡着就在偏殿睡着。”

万俟弘拄着桌子站起来点点头,脚步虚浮的向外走,一直到偏殿长廊前他才一晃身消失了,祭祖结束后大家都不会留在宫里,皇帝下令后就抓紧时间打道回府,祭祖时更不会有人来找他,万俟弘想好了,脚尖微点向宫外掠去。

快到府上时零星几家鞭炮响,掺杂着小孩拍手嬉笑的声音,万俟弘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尘世暖如汤”的感觉,他直接跨过墙院连门都没走,轻飘飘落在院子里,安静的站了一会儿,然后哑然失笑自己怎么会有出家人的思想?

万俟弘府上丫鬟小厮一大堆,忙里忙外的他也插不上手,墨砚前几日看见以辞练功颇为惊奇,然后就把以辞当成了心中大侠的典范,天天跟着他甩也甩不掉,冯泽自己一个人歪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书,是从万俟弘床头摸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深蓝色的封皮上一个字也没有,他翻开第一页:

“庆历十年,吾母死于执望殿,其婢青穗立于旁,是故,疑点颇多。”

原来是记载他母亲的东西,冯泽一把合上书,原以为是杂书论典用来打发时间,如此看来还是不看为好,冯泽把书放回原位,心中疑惑都说大皇子的母亲蝶妃死于重病,皇帝把她厚葬但没入皇陵,对外界的解释是待皇帝死后一同下葬,但刚才冯泽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其中怕是还有蹊跷。

他正想着,就听见门外有向万俟弘请安的声音,冯泽便把这事放在一边,起身去迎。

万俟弘刚推开门就撞进来开门的冯泽的目光中,外面还飘着小雪,他转身把门关上:“你往里站站,门口风大。”

冯泽向里走了几步又停下,指着炭火盆:“没什么大碍,你这屋子自打我住着火盆里的火就没熄过,暖的很。”

确实,这里的火盆比冯泽府上的大一圈,又时时有丫鬟盯着,烧没一点就添一点,他连个袍子都不用披。冯泽伸手想帮万俟弘解披风的带子,被万俟弘抬手阻止了:“身上都是寒气,你去里屋坐着吧。”

说完,他自己解了披风挂在架子上,又在角落的铜盆里净了手,拿起帕子仔细擦了擦,问道:“墨砚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冯泽正一只手拿着茶壶倒茶,他的另一只胳膊还不太灵光,笑了笑:“跟着以辞不知道去干嘛了,他最近赖上以辞了,除了伺候我的起居,其余时间以辞走到哪里他就跟去哪里,我都要怀疑他是你府上的小厮了。”

万俟弘接过他倒的热茶,淡淡接了一句:“跟你学的。”

话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本来只是随意的调侃,但这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火盆在一旁偶尔噼啪响,烛光把屋子里照出氤氲的暖黄,这句调侃就稍微带了些调笑的味道。

冯泽嘴角的笑一直没淡下去过,万俟弘却从中看出了点强撑的感觉,他轻咳一下:“有没有给家里写封信?”

冯泽也松了口气:“写过了,昨日家父的信也送来了,不过因为冬天信鸽不能再传信,所以也就送了这么一封。”

万俟弘点点头,喝了口茶:“冯老爷近日可有好些?”

“好些了,身体恢复的还算可以,还说等明年开春就和母亲一起去游山玩水,谢大殿下关心。”

万俟弘盯着茶杯里的茶叶浮浮沉沉,两个人一时没了言语。

冯泽感觉也困了,手肘撑在桌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万俟弘推推他:“别睡了,也快子时了,睡着了再醒又得冷,披上衣服我带你去外面放鞭炮和烟花。”

冯泽没想过万俟弘还会凑这个热闹,拿起衣服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跟着万俟弘出了门,站在院子里把鞭炮烟花都摆好,万俟弘吩咐下人手里的活都停一停,歇歇一起看烟花。

五颜六色的烟火在空中炸开,冯泽带着帽子仰头看,结果帽子总是掉,他干脆摘下来放在手里拿着,万俟弘看见了,又把帽子给他带上,自己一只手放在冯泽脑后给他托着。

冯泽的眼睛在烟火下照的像个玻璃球,亮闪闪的,他扭头凑到万俟弘耳边大声喊了句“谢谢”,万俟弘扭头看他,烟火炸开的时候也说了句什么,冯泽没听清,再问的时候万俟弘又不告诉他了。

“是什么重要的事你重新说一遍!”

万俟弘摇摇头:“没什么重要的。”

一场烟火放的冯泽整个人都神了,子时过了也瞪着眼睛这看看那瞧瞧,直到后半夜天都亮了才模模糊糊睡过去。

皇城新年第一天就起了层层雾气,暗室里,一个男人坐在主位上,整个人淹没在黑暗里只能看清一个轮廓,几个黑影走进来,恭敬的跪在地上:“阁主,靖梁王已交出兵权。”

第16章甜酿梅花糯糕

庆历二十六年初连续下了七天的雪,京城外的那片林子里被风雪压塌的树木不计其数,正月初八,雪刚停下,万俟朔昌便带着运往边疆的货物出了城。

冯泽在万俟弘府上也已圈了足足半月,终日进补脸色也红润了些,万俟弘笑着说他那些补品没白吃,从脸上看的一清二楚。

程思远来看了一眼冯泽的伤口,最后一次换了药:“长合的不错,修养的也挺好,只要不再过度劳累便可,冯大人平常需得仔细自己的身子,年纪小,要打好基础。”

冯泽点头称是,又偷塞给墨砚一个长宽不足一寸的小袋子。

程思远离开时墨砚去送,出了大门墨砚便把小袋子放到程思远手里:“程太医,这是我家主子的一点心意,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只是感谢太医近日的照顾。”

程思远连忙推据,他是宫里的老太医了,家底丰厚也犯不着再趟这趟浑水,冯泽是谁的人想必整个京城都一清二楚了,他哪来的胆子冯泽的礼。

“我家主子说了,江湖郎中看病尚且需要二两银子,这个小东西顶不上程太医的妙医术,只是个形式,况且新年也要有份见面礼不是?太医既然来了,不带走些东西我家主子觉得不合礼仪,也没什么喜气。”

过年间大臣们确实会相互串门,互送东西,只是太医们之间就没这个规矩了。程思远稍微点点头,把小袋子揣入怀中:“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待他上了马车,离开这条街后打开袋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玉牌,普普通通的称不上珠光宝气,却又看着不似寻常之物。程思远一笑,这个典客看着年纪小,倒是个惯会做人的玉牌名叫火灵玉,据说是洪荒时期神兽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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