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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听皇祖母的,明日我去找皇帝,让他给你另觅一个差事,不能去边疆。”

万俟朔昌这才半推半就的不再言语,看起来特别为难,又被魏宁兰一瞪,忙挤出个笑来,扶着魏宁兰坐下给她揉肩。

第二天一大早皇帝刚下朝魏宁兰就找去了,怒气冲冲的也不坐下就把皇帝骂了一顿,硬逼着皇帝说出“不让万俟朔昌去边疆,只置办完送出京城就好”才罢休。

酒过三巡,万俟朔昌给大巫师斟满酒,双手举起杯郑重的站起来:“这一杯敬大巫师,此次不但逃过去边疆的难事,连送往那边的物料都由我来办,户部侍郎和太尉那两个老骨头怕是要气的半条命都没了,这其中大半都是大巫师的功劳啊。”

他难得如此客气,大巫师接过酒杯同笑:“臣既然站在三殿下这边,就必然为三殿下考虑,而且这次臣只是简单提了个点子,并未出力,三殿下谬赞了。”

万俟朔昌哈哈大笑,他喝了不知多少杯,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晃晃悠悠的去搭大巫师的肩膀:“我说你啊,就是谦虚,总之这次我心里记着,日后必定不会亏待你。话说……”他伸手指着大巫师的面具:“你带着这劳什子多不好受,何不摘下来也让我看看你的真容。”

大巫师侧身躲过,几步走离酒桌,脸上也严肃下来看着万俟朔昌不言语。

万俟朔昌也愣了下,手指颤动几下然后垂下去,故作轻松笑道:“酒喝多了,是我唐突了,大巫师切莫怪罪。”

“就是这样。”以辰把听到的消息都禀报给万俟弘,包括万俟朔昌不用再去边疆,还因祸得福。

万俟弘负手而立,半张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稍一抬手,下一刻以辰一闪消失在黑夜里。他站在那里许久未动,直到书房门被敲响。

墨砚站在门口:“大殿下,我家爷问……”他看起来有点难以启齿,“问他什么时候能不吃草?”冯泽非逼他原话原说,一个字也不许改。

吃草?万俟弘一下子没明白吃草是什么意思,忽然想起程思远说这两天冯泽不能碰油腥,从他醒了到现在一直在喝粥。万俟弘失笑,摇摇头:“这件事不该问我,得去问程太医。”

墨砚在门口踌躇不定,不说话也不离开,冯泽说了,不能吃肉便叫大殿下过去看他。墨砚性子直不会转弯,冯泽说了什么他就做什么,也不会揣测主子的意思。

万俟弘见墨砚站在原地一剑难色便知道是冯泽又为难他了,他本想置冯泽于不顾,又狠不下心,只能说了句“我去看看吧”,然后带着惊喜意外的墨砚去卧房了。

冯泽已经能侧身躺了,百无聊赖的揪床帘上的流苏玩,他以为万俟弘留他在府上就会日日来看他,可万俟弘也只是昨日早晨来看了他一眼,之后冯泽连个影子都没抓到,万俟弘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还不确定,话也不好明说,只能藏着掖着,再不时伸出爪子撩拨一下,小心翼翼的等他的回应。

万俟弘走进来的时候清楚的看见冯泽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他脚步微顿,最后还是抵不过心底那种陌生的熟悉感驱动他停在床边,问道:“你又在胡闹什么?”

冯泽看看墨砚又看看门,做了个“你先出去候着”的眼色,盯着墨砚从门口退出去后他稍微向里挪了挪,还牵动伤口“嘶”了一声,然后拍拍自己身边,颇有种登徒子的气质:“大殿下过来坐。”

万俟弘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拎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等着看冯泽怎么说。

冯泽看起来对于万俟弘没坐在他身边非常失望,他眨眨眼睛装作无辜纯良:“臣太闷了。”

万俟弘道:“不是有墨砚陪着你?”

“墨砚那个人。”冯泽翻了个白眼,“大殿下看不出来有多无趣吗?”

面对他明显的耍无赖,万俟弘不怒反笑:“那我明日便叫个戏园子里的人来给你唱戏,咿咿呀呀唱上一天可好?”

冯泽不出声了,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这样一直不说话万俟弘恐怕很快就会离开,就随便找话题:“我什么时候能吃肉?”

万俟弘:“明日程思远来你问他。”

冯泽“哦”了一声,两人又陷入沉默。他皱着眉毛抬眼偷看万俟弘的脸色,又说:“你还记不记得我养的狼崽,现在长的特别大了,我这几日不回去也不知道它饿没饿着。”

万俟弘想起那个窝在冯泽怀里只露出个圆屁股来的毛球,不由轻轻勾了下唇角:“你一个议……府上只有你和墨砚两个人吗?忘了和你说,你不是议官了,你昏迷时父皇把你提为典客,圣旨在我书房,让墨砚随时去取就可。”

冯泽没想到自己受了一刀就变成了典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心里算盘一打,觉得再受几刀他就能变成丞相了。不过他也只敢想想,这种梦还是少做为好。冯泽点头:“不急,等我好了再取也不晚。”

他又想说什么,万俟弘知道冯泽说的都是没用的,先一步打断他:“你别说话了,我也不走,在你这里歇半个时辰。”

冯泽老老实实的闭嘴,躺在床上盯着万俟弘看,万俟弘不亏是皇家的子孙,即使闭着眼睛靠在后面,后背也挺的像块板子一样直,双腿微分开规矩的贴着凳子,然后就像入定一样一动不动。

因为冯泽养伤,屋子里多放了几个火盆,比平日里高上几度,暖洋洋的。人在床上躺久了反而会更困倦,冯泽觉着自己的骨头都软了不少,看了一会儿眼皮发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直到他呼吸绵长,万俟弘才睁开眼睛。冯泽像只小兽在他面前睡的毫无防备,只是到底受了伤,眼瞧着脸上的肉就没了不少。万俟弘脑袋后仰靠在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他近日愈发觉得不舒服,脑袋中想的和心里的反应大有不同,这感觉就像……灵魂与肉体不合。

那些鬼神之说万俟弘原本是不信的,但是近日梦里那些虚无的幻影让他每每在午夜惊醒,然后自胸口泛起一阵阵的疼痛,以及他无法控制的向冯泽靠近,即使他告诉自己要远离冯泽,不能招惹冯泽……这不寻常。

万俟弘倾身,手堪堪悬空停在冯泽头上一寸,然后握成拳头缩了回去。

外面又飘雪了,今年的雪格外大。

第15章除夕夜

转眼到了除夕,冯泽的伤口还没长好,但是已经不再疼了,墨砚中间把那只狼接到了万俟弘的府上,狼崽已经长成了成狼,身上的毛坚硬且根根分明,尾巴不同于狗一样竖着,谁见到都躲着走。那只狼被墨砚领到冯泽床前嗅嗅,然后安静的趴在了床边。

冯泽一边给它顺毛一边抱怨:“过个年我还得喝这些东西。”然后伸手接过墨砚递过来的汤药,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端着碗直接倒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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