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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就一路跟着看他们做了什么,然后禀报,哪知带头的叫十一,是个急功近利的江湖人,看万俟弘一行人进了八宝斋就想着或许能一网打尽,就让死士扮成伙计下毒送菜进去。最后非但没一网打尽,一个人都没死。

而且其中还有插曲,他听了大巫师的话派人去阻止,可惜中途被一伙不知身份的人拦住不得脱身,那伙人只耍着他们玩却不杀人,武功招式奇怪非常,万俟朔昌从未见过。

万俟弘低声道:“是谁不重要,只是这人坏了使臣们的心情,父皇定然不会轻饶。”

太监总管周扶走出来,捏着嗓子喊:“皇上驾到。”

万俟朔宗了声,跟着满朝文武跪在地上念着吾皇万岁,他敏锐的发现身旁的万俟朔昌没出声音,只是象征的张了张嘴。他这个弟弟,倒是沉不住气啊。

皇帝坐在金灿灿的宝座上略一抬手:“众卿平身。”

朝廷上大半都是些年过半百的腐朽老臣,面前上朝总是怏怏的提不起兴致,垂首效仿屋檐上衔着珠子的麒麟兽一动不动。太尉向前一步:“皇上,臣有本启奏。”

皇帝半阖着眼,声音像在喉咙里过了两圈才发出来:“讲。”

“年关将至,戍守边疆的军队粮食也该加一批了,还有棉衣棉被等,也要加做一批……”

皇帝这下把眼睛全闭上了,靠在龙椅上似睡非睡:“这些去和户部尚书商量,孤听的心烦,太尉你也不是新上任,怎么这种事还要拿在早朝上说一说啊。”

太尉道:“今年的雪特别大,这些东西恐怕要翻一倍的量。”

万俟弘心里一哂,一倍?太尉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且不说雪下的多大,就算再加一批士兵过去也增不了一倍的棉衣棉被,再者中间层层克扣下去,发的少就少扣点,发的多就多扣些,多加几倍到边疆之后都是那么些刚刚能保住命的东西。

皇帝挥挥手:“户部尚书决断。”

太尉心满意足,恭恭敬敬的退了回去。

万俟弘走出来,先朝使臣那边点了点头,然后道:“珠岚族使臣昨日遇刺之事,儿臣觉得还需在朝堂上商议一番。”

皇帝点点头,睁开眼睛看向使臣们:“确实该提一提。”

“昨日遇刺,儿臣又细想了想,凶手的目标似乎不止儿臣。”

“哦?”皇帝的手按在椅子上,“如何说?”

“若目标是儿臣,大可以直接了当刺杀儿臣,不必下毒。而昨日那人是先在饭菜中下了毒,被儿臣戳破后无路可退才拿出匕首扑过来,最重要的,这人是个死士。”

朝堂上一片哗然,死士不是普通人能养的起的,从挑选孤儿,从小训练,到让其心甘情愿变成一个有口不言的人需要花大力气,银子是其次,重点是时间长,只有早有准备,计划周全的人才会养死士。

万俟朔昌蓦然抬头,眼睛里全是红丝,他才懂万俟弘今日要在朝堂上唱什么戏,皇帝派人跟着万俟弘,定然掌握他的动向,知道昨日那伙人是他派去的,但出了事后他并未被召见或是降罪,就证明皇帝见无大碍,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以为万俟弘今日就算再提及此事也不会有变。但他忘了,自古君王不怕对外交涉,唯恐一点谋反。

果不其然,皇帝的眼光瞬间锐利起来。

万俟弘道:“父皇,儿臣无能,审不出这死士的主子,所以今日便把他压在大殿之外了。”

“带进来。”

以辞压着那个死士进了大殿,那个死士的武功已经被废了,全身筋脉尽断,从外面看倒是个囫囵个人,只是内里已经乱成一摊浆糊,正应了万俟弘的吩咐只留一张皮。

皇帝眼光淡淡扫过整个朝堂,在万俟朔昌的身上多留了一会儿。万俟朔昌牙关咬紧,强行稳住身形。

“父皇,正是此人。”

以辞将那人上衣扯下来,只见那人皮肤呈现一种青白色,他身体削瘦皮下却有一眼就能看出的不正常的力度,是死士常年躲在暗处不见阳光又被喂药的结果。

皇帝脸色阴森,怒气迅速上升,他本以为万俟朔昌只是妒忌万俟弘得宠所以明争暗斗,他也是从皇子一步步走上这高台的,深知这种争抢不可避。但他万万没想到,万俟朔昌竟然背着他养了死士。死士啊,皇帝看向他这个刚刚弱冠的儿子,他正值风华,锦缎下是遮挡不住的年轻躯体。皇帝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皱纹,早已不复当初,他也有过那样年轻的时候,可就算他老了,他的小儿子也不该有此心。

他悠悠开口:“万俟朔昌。”

万俟朔昌身形一抖,心里愈发恐惧,他看着脚下的毯子慢慢走出来,每走一步都冒出一身冷汗,他跪在地上:“儿臣在。”

“这件事……”皇帝沉默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交由你来查,另外方才太尉所说边疆之事,孤算算已有几年没安抚过那偏远寒冷之地的军队了,你便代孤去看看吧,年前就动身。”

万俟朔昌心如死灰,边疆按马车的脚力,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两三个月,那寒苦之地动物都不愿过去,如今叫他去安抚,岂不是叫他去送命?他刚叫了一声“父皇”就被打断,皇帝捏了捏眉心,看起来神不大好,他抬手一指万俟朔宗。

“使臣们受到惊吓是我傲来失礼,筹备些回礼让他们带回去,弘儿也受了波及,在府上将养吧,这些天使臣们就由你接待。”

今日一出戏让各个大臣都看得尽兴,大家都未点明,但看皇帝的态度便知一二,只差几日就新年了,皇帝连这几日也不给万俟朔昌,三皇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也站不起来了。

皇帝轻抬了一下手又重重落在腿上,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无事便退朝吧。”

皇帝的身影消失在万俟朔昌眼中的下一秒,他终于撑不住直接坐到了地上,即使在众臣面前出丑也顾不得,眼神飘忽的喘着粗气,脑海中一片空白。

万俟朔宗上前去搀扶万俟朔昌,嘴里安慰道:“三弟莫要如此,父皇安排你去往边疆算作历练,并不是什么坏事,我们身为天子的儿子,理当心系百姓,躬身亲为。”他抓着万俟朔昌的胳膊把他拉到身前,放轻声音在他耳旁强调:“那地狱一般的边疆也应是如此。”

万俟朔昌踉跄一步,呼吸都停了。

万俟朔宗放开他,脸上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表情转向门口,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冯泽昏迷中梦到了君圭失踪那夜。

他连夜跑到君圭的宅前,却不敢敲门,他不知道君圭是不是故意躲他,嫌他,厌他,若他敲了门君圭却不开门该如何,若君圭开了门,却对他恶语相向又该如何,冯泽手心湿了又干,最后干脆蹲在大门口抬头看月亮。

等到月上梢头,星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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