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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泽嘻嘻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一手抱着狼崽,一手端着碗溜走了。

小狼崽最开始还缩成个毛球瑟瑟发抖,后来许是感觉到了安全的味道,在冯泽怀里拱来拱去,大着胆子伸出舌头舔冯泽的手指,冯泽的手上还有酱牛肉的味,小狼崽舔的特来劲。它还没长出牙,舌头软软的湿漉漉的卷着手指尖,冯泽一下一下小幅度晃手指逗它玩。

小东西懵懵懂懂什么也不懂,以为冯泽的手指就是这个味,没事就抱着他的手啃。牙床软乎乎,咬了冯泽一手指的口水。冯泽惩罚性的捏了一下狼崽的屁股,恶狠狠的说:“再咬我就把你蒸了吃!”

“你要把谁蒸了吃啊。”冯雍跨进门,笑着问自己的小公子。

“爹!”冯泽惊喜,把狼崽放在地上欢喜的跑过去迎冯雍。

冯泽是最会撒娇哄长辈的,长得好看嘴又甜,从他还是个娃娃开始就把冯雍哄的团团转,即便是冯泽犯了错也得由上面三个哥哥顶着,一点委屈也没受过。整个汀州都知道,冯家小公子可真是七窍玲珑心,整个冯府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冯泽抱住冯雍的胳膊带他往屋里走,让下人去泡茶。

冯雍叫住奉茶的婢女,叮嘱她:“泡三杯,快一点。”

小狼崽绕着冯泽的腿转圈,被冯泽掐着后颈提起来放在腿上。冯泽问:“三杯?等下大哥也来我这院子吗?”

冯雍摇头,答到:“我给你带回来个武师。”

冯泽不高兴了,他是真的不想学武功,又累又疼,每次练完功腿肚子都酸,那些武师给他揉腿说是放松,可是他一点也松不下去,感觉骨头都要被捏折了。冯泽嘴角也撇下去,哼哼唧唧窝在椅子上,边给狼崽顺毛边抱怨:“我不喜欢那些武师,他们……”

冯雍打断他:“爹知道,他们粗俗鲁莽,你都看不上,这次的不一样,而且你这次不准胡闹,他是爹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他你现在都不一定能不能看见爹,不论你喜不喜欢,让他教你一个月,一个月后如果你还不喜欢,爹也能给他安排个去处。”

冯泽坐在椅子上晃腿,嘴撅的老高。

“别一脸不高兴,等会儿人家来了你好好说话,态度好一点,听到没有。”

老李带着这位恩人梳洗了一番,虽说仪表堂堂,但这一路灰尘确实不少。老李把刚做好,准备给冯淮的衣服拿来了一件,让男子换上了。老李有些尴尬,本来觉得大少爷已经很高了,可这恩人穿上后竟还短了一截,老李赔笑:“这身衣服不算太合身,我这就去叫人再给恩人换套衣服。”

“不用了。”男子扯扯袖子,对老李很客气,“你们家老爷还在等着我吧?现在就带我过去吧。”

老李带着人一路走到冯泽的院子,又安排下去给这位恩人多做几身衣服。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老爷就在里面等着恩人呢。”

冯雍一抬眼看见老李带着男子进来,立刻眉眼弯弯迎了上去,还不忘给冯泽使了个眼色,大有“小兔崽子快来见人不许甩脸子”的意味。

“恩人来啦,快快上坐喝杯茶。”

男子抿了下嘴,嘴角有个类似微笑的弧度,“老爷不必太过重视这件事,也不必一直叫我恩人。”

冯雍喉咙突然梗住,他也不是想一直叫恩人,只是这恩人连名字都没有,又该叫什么呢?他干巴巴的点头,把问题抛给那人:“那恩人之见,我该如何称呼呢?”

男子想了想,礼貌的回答:“老爷随意便可。”

冯雍一口气堵在心口,转移了话题。他把冯泽拉过来介绍:“这是犬子冯泽,打小身体就不好,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他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抵抗:“希望……恩人能教他点基本功强身健体。”

冯泽伸手做了个揖,也不管人家答没答应,先叫了声“师傅。”

男子心口忽然一疼,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眼前的一切极速扭转了一圈又转回来。他觉得似乎很多年前,也有人这样对自己做个揖,恭恭敬敬的叫过一声“师傅”。

冯泽看他脸色不对,又试探的叫他:“师傅?”

眼前的一切被摆正,那些心底里涌出来的奇怪感觉就像忽然惊醒后捉不住的梦魇迅速退去,连个踪影都没有,只留下心头的一点酸楚还叫人难受。

男人把冯泽的揖礼摁下,声音仿佛隔了数万年的时空,带着沧桑和不知名的痛苦。

“多礼了。”

第4章君圭白琛

冯泽给男人起了名字君圭。

有匪君子,如圭如璧,冯泽很喜欢。

冯泽写下最后一横,将毛笔放下拿起写有他名字的纸给他看:“师傅您觉得可以吗?”

君圭点头:“好。”

冯泽从见君圭第一面就对他有不一样的亲切感,又或者说是,崇敬感。这太平盛世无风无浪的,他只在茶楼的说书处听过江湖儿女的恩怨情仇,那些或是浓墨重或是随手捏造的故事让他心生向往,这次见到君圭,打心底里就觉得他和其他武师是不一样的。

事实证明,君圭和他们确实是大不相同。

自从君圭让冯泽扎个马步看看之后,冯泽每天就必须扎两个时辰的马步,还是千恩万求,借着要学习四书五经,诗词韵律的缘由,缩短一个时辰后的结果。要说这冯雍倒是没白做太守,不像那些脑满肠肥的贪官已经麻木了,他肚子里还是有点坏水的。

花银子雇来的武师冯泽自然看不上,且是冯府掏钱,他们授课,肯定不敢怠慢了这位小公子,冯泽有什么不满也尽可以表现出来,甚至耍赖偷懒都是没问题的。可君圭不同,且不说别的,只有恩于冯家这一条,冯泽也是万万不敢对他使脸色的。

冯泽虽然有些骄纵任性,到底也算个世家公子,读圣贤书长大的,规矩礼貌从小学到大,对内不好说,但对外定是君子作为。他也知道拿从前的借口推脱君圭,不太合适,只能自己受着。

“背挺直。”君圭把手放在冯泽身后,“把后背贴到我手上。”

冯泽苦着一张脸,大腿发抖,努力把自己的上半身向上抻以保证他能向后靠,稍微向前一点君圭就板着他的肩膀向后拉。冯泽受不住了,直向君圭求饶:“师傅,师傅我不行了,我们歇一会儿行吗?我腿软站不住了。”

君圭丝毫不动容,言语间还带着批评的意味:“大腿无力,必须这样训练,才一炷香而已,做到你真的站不住坐到地上为止。”

冯泽一听,这是有戏?立马装作腿软撑不住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的像城门口李麻子家耕地的牛。

君圭负手看着地上的冯泽,不紧不慢道:“每一次训练都到你站不住摔倒为止,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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