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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都脱离题海,睡上十分钟时一样,苏尧轻声对裴印萧说:“等会叫我。”

“苏尧。”裴印萧立刻回应,声音也放得很轻。

“嗯?”苏尧在胳膊上拱了拱,“我没睡,眼睛难受。”

“叫你了。”

“……啊?”

苏尧震惊地抬起头,发现刚才还在流动旋转的液态“帷幕”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帷幕。纹路还在,却已经的不会动的固体了。

他们身处一个圆形的房间里,目测一下尺寸,这里应该就是刚才血浪为他们预留的空间。房间周围都是暗红色的丝绒帘子,正中间是一张圆桌,圆桌上放了7个木盒。

“是怎么变的?”苏尧看着周围的帘子,感觉像是排队时队伍老不动,忍无可忍地换到隔壁队列后,自己之前排的队列突然连续走了好几个人。

裴印萧想尽力把这件事描述得有趣一点,让苏尧后悔,“就像把那种很细的滤网放进巧克力糖浆里,然后捞起来。你看着巧克力的表面,好像它自己在变形一样。”

“无聊。”苏尧想象着那个画面,活活把自己想馋了。但他还是装作淡定地否定了裴印萧的努力。

“1,2,3,4,5,6,7。有7个告解室。”王尹夏站在原地用手指着数数,转了一个整圈。随后她走到圆桌前,拿起桌上的一个木盒晃了晃,然后打开。

苏尧看到木盒里放着软垫,王尹夏从软垫中夹出一个什么东西来,放到了左手手心。

“是戒指。”王尹夏道,“我以为会是个十字架呢。”随后,她戴上了戒指,走进了离她最近的一间告解室里。

“我们犯了什么罪,还能用上这玩意儿?这是基督教的,还是天主教的来着。妈的,我早该听我二姨的,去信个佛教,是不是就不受它控制了?”梁一衡期盼的大概是真刀真枪地抢名额,看到这种温和派的步骤,十分不悦。他取出戒指后,就发泄似的把两个木盒都砸到地上,木盒应声而裂,看起来做工不怎么样。砸完,他又狠狠地补上了两脚。

赵诗云走过来接过戒指,沉默不语,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两个相邻的告解室里。

“也许不肯承认自己的死亡,也是一种罪过呢?”邹意这话像是说给梁一衡听的,但梁一衡已经听不到了。苏尧想,难道她是说给自己听的吗?

李千航拿了戒指,跟邹意走进了另外两家相邻的告解室。进房间前,李千航回头冲着一直原地不动的苏尧苦笑了一下,表情失控得像是喝了藿香正气液,“老苏,你俩也赶紧来吧,快把这破事了解了,我觉得我快要被逼疯了。”

“嗯。”苏尧冲他摆了摆手。

“我们走吧。”调整呼吸后,苏尧也走上前去,拿出了木盒里的戒指。这戒指十分不走心,外观上就是个银色的圆环,没有任何工艺或者装饰。苏尧试了试,正要把戒指戴到比较合适的中指上,被裴印萧一把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苏尧正要抢回戒指,裴印萧却把他自己手里的那个递给了苏尧。苏尧略略一想,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不自然地笑了起来。

“伸手。”裴印萧有些着急,话音未落就直接把苏尧的左手拉到了胸前,“这说不定是咱们俩这辈子最后的机会了,怎么能放着现成的东西不用?你看看他们那几个,一个跑得比一个快。再看看我,是不是觉得我又细心又浪漫?”

苏尧“哼”了一声,却不反驳。看着裴印萧耐心地抚摸过他的每一根手指。然后轻轻地抓住无名指,柔声问道:“苏尧,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或者疾病,我们彼此相爱,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苏尧得意地抖了抖无名指,催促裴印萧快点给他戴戒指。但裴印萧的动作非常缓慢,像是在搬运一件易碎的珍宝,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细心。他的表情更是无比地庄重,透露出苏尧从未见过的虔诚来。

苏尧轻轻闭上眼睛,感觉到戒指触碰到自己的指甲盖。裴印萧在使坏,趁着戒指滑过他指甲盖的时候稍稍向下用劲,那种酥麻难耐的不适感让苏尧忍不住出声骂人,但又因为他本人还泡在蜜罐里,这骂声不嗔,反而有些嗲。

戒指继续前进,苏尧能够感觉到微微颤抖的戒指不停地触碰到自己的指面和指腹,原来这个人在手持戒指的时候也会觉得紧张。在经过关节的时候,戒指稍稍卡顿了一下,苏尧微微弯曲手指,裴印萧轻轻一用力,越过卡点的戒指直穿到底,戴上了。

满足感从指缝蔓延到内心深处,从实际的触感变为了不可描述的幸福。苏尧睁开眼睛,看到裴印萧在他手指上落下轻轻地一吻。“亲爱的,该你了。”

“裴印萧,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们彼此相爱,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苏尧根本没有仔细听过婚礼誓词,大脑里也正一片空白,只得照搬刚才裴印萧所说的,祈祷自己一字不落。

裴印萧似乎对这种夫唱夫随十分满意,满脸愉悦地点着头。

“你倒是说话呀!”苏尧用膝盖踹了踹他。握着裴印萧左手的右手和拿着戒指的左手分分合合,隐晦地撒起娇来。

“我愿意。”裴印萧猛地把苏尧圈进怀里,靠着巧劲,直接把手指朝戒指里反着穿进去。苏尧一惊,差点没拿稳,手指在戒指上打了几个滑。好在戒指最终还是安稳地戴到裴印萧的手指上,而裴印萧热烈的吻也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苏尧的嘴唇上。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个吻,但也许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唇分时,苏尧没有往常那种脸蛋滚烫的感觉。交换誓言后,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沉重起来,尽管他的内心仍保有坚定,但那坚定中还是逸出了一丝丝胆怯他开始害怕分离了。

“我现在就想告解了,裴神父。”苏尧说话时,还在蜻蜓点水地吻着裴印萧的侧颈。

“讲吧,苏大罪人。”裴印萧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仍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温柔情人状态。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在心里骂你装逼。”苏尧说着说着爆笑起来,“但是我也骂李千航了,毕竟正常人把笔往饮料里丢的时候,丢不了那么准。”

裴印萧紧紧地抱着他,手却伸到了咯吱窝,吃准了他挣不开,死命地挠起来。

“哎哟,哎哟!啊啊啊啊你走开,走开!”苏尧像刚脱水的鱼被钉在了菜板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从脖子根开始都是红透的。他挣脱不开裴印萧的手,也没法蹲下溜出他的包围,感觉这世上最残酷的刑罚也不过如此。

“你弄脏我饮料,还敢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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