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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不管开关是朝下还是朝上,都自顾自地继续吵闹着。

“为什么这两个关不掉?关不掉会怎么样?”赵诗云一边拍砸着开关一边自言自语,其实她这个问题是问邹意的,但是两个人刚刚吵过一架,她不好意思。

邹意看了看两个呼叫铃对应的病房,正好在走廊的一左一右。她没有怄这口气,很是平常地说:“我们先去左边的病房看看吧。”

邹意这么豁达,赵诗云却没有顺杆下。她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走出来,心态歪到了天边去,换成平时她乱发火了,肯定“嘻嘻”笑两声,从后边抱着邹意的腰撒个娇道个歉就算完了。但现在,她就是毫无道理地认为邹意在跟她作对,在刁难她。

“不用了,我去左边看,你直接去右边吧。这声音响着我心里难受,还不知道会不会招来什么怪物呢,早关掉早好。”邹意看着赵诗云自顾自地离开,原地站了一会,没有跟上去而是采纳了她的建议,朝着中庭右侧的病房去了。

然而赵诗云的怒火很有限,以至于她刚走到拐角就后悔了。但她转身时,邹意已经走到拐角处了。赵诗云连忙回头,不想被看到自己踟躇犹豫的样子。她心里知道自己开不了口,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在医院醒来后,她就一直跟邹意在一起。现在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即使医院大亮着灯,她也感觉如履薄冰。空荡的走廊似乎会传出回声,而这回声在赵诗云听来,就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尾随她。尽管她每次回头,那里都什么也没有,她还是开始发抖了。

来到病房门口,赵诗云没敢直接进去。她先惦着脚从玻璃往里看,看到房间里摆着三张病床。用来做隔断的两个帘子都拉着,从她的角度,看不见正中间按铃的那张床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铃声还在继续,赵诗云摇摇头,摒除脑海中的杂念,轻轻拧开了病房的门。她把用门吸固定住,又不放心地把屋里的板凳搬来抵住门。这才走进屋里,用脚拨动了一下帘子,确认那里边没有藏着什么人后,赵诗云后“哗啦”一下掀掉了那床上拉至枕头处的被子。

“你真的相信,自己还活着吗?”床上躺着的人面带笑容,不是赵诗云平时看惯的样子,结合那人说话的内容,赵诗云敏锐地查觉到这并不是一个玩笑。

下一秒,那人从枕头边拿起了一根注射针,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扭曲。

赵诗云夺门而出,想要回到中庭去找邹意。可她实在吓坏了,有些慌不择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按着那人的既定路线在逃跑,不知不觉就被逼到了一条死路里。

“你是不是疯了?你有病吧?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赵诗云不想往针尖上撞,就算那针尖只有一节手指长,可她不知道针筒里装着什么,也不知道针尖上有没有摸过什么。但她身后的这间房,她也一点不想进去。

那人抬手指向太平间的标志,“你不是不相信你已经死了吗?那你进去吧,进去看看你必须面对的现实,别忘了,不管你怎么骗自己,你始终都是现实的一部分。”

赵诗云冷笑道:“你也跟邹意一样,脑袋被门夹过了?现实在太平间里,那我他妈又在哪里,在阴间吗?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死要活是你们的事,我只想活不想死。”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去万灵镇的经历吗?”那人丝毫没有被激怒,“你给大家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仔细想想,想起那个故事,你就知道我到底在跟你说什么了。”

那人拿着针筒继续逼近,赵诗云贴到门边,绝望地问:“你是不是在演戏呢?你想骗我,骗我让我承认我自己死了,这样我就真的会死!我告诉你,我不会承认的,我没死,我没死,我没死……”说着,她扑向了来人,狠狠地抢下了那人手里的针筒。

赵诗云拿着针筒,像赢得了什么战利品一般举高,但她很快就发现事情不对,她手里拿的并不是针筒,而是一支尖端浸红的毛笔。她尖叫着甩掉毛笔,拉开身后那扇她一直不愿进入的门,像被什么蛊惑,又或是被什么驱逐,侧身躲了进去。

沉重的金属门缓缓关闭,发出“吱呀”声,赵诗云和那人四目相对。两双眼睛,一个静如无望的死水,一个满怀恢复记忆前的恐惧。在门缝彻底变为一线后,赵诗云转身走到里屋,站定在一排排停尸柜前。

“我记得我去过一次万灵镇。在万灵镇的石碑前,我许愿说,想要好相处的室友。家里人都笑话我没出息,我也只当那是个玩笑。下午,她们跑去打麻将、摘果子,我觉得屋里,就一个人跑回石碑前,想要拍照留念。。”

赵诗云低着头,话音带着哭腔,却还是一字一顿,像是在对谁忏悔着什么罪孽一般。

“石碑前,有个老阿婆在用红色的颜料填充上边的字。看到我过去了,那个老阿婆跟我说,那块碑不能那样用,我的愿望许错了。我很好奇,于是就问她应该怎么许愿,是要跪下磕头吗?她告诉我,那块碑是用来救命的东西,只会响应执念深重的人。平常的小事,它是不会搭理的。我很好奇,就让她多给我讲讲,然后她就给我讲了那个故事,后来,我也把这个故事告诉了李千航他们。”

赵诗云抬头,目光扫过所有的停尸柜,然后停在唯一一个做有标记的上边。

她走过去,拨开锁扣,抓住把手,然后缓缓地往外拉。“老阿婆说,隔壁村子里,曾经有人向万灵石碑许愿,想要救回自己重病不治的女儿。那个男人觉得,女儿还太小,需要母亲悉心的照顾和关爱。可他的老婆,那个孩子的母亲,心里也在酝酿同样的事情。她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孩子,孩子需要她的爸爸。于是,两个各怀心事的人互相隐瞒,轮流去到石碑前许愿。好在石碑不贪婪,把孩子的母亲留了下来。”

柜中的人缓缓起身,因为温度太低,她整个人呈现一种病态的惨白状。她接过赵诗云的话,继续说道:“可那母亲失去丈夫后,却变得不太正常,成日说一些疯疯癫癫的胡话。她说她去过一个神奇的地方,在那个神奇的地方,亲手了结了她丈夫的生命,还找村里的老师详细地记录下了整个过程。尽管她丈夫只是突发疾病死亡的。村子里的人觉得她这样的状态会影响到孩子,和村支书一合计,把孩子送去了隔壁村的另一个亲戚家。”

赵诗云退到一旁,看到柜中的那个人跳到地面,落地时,僵硬的身体已经显出了生机。

“我说这故事太荒谬了,我不信。那个老人指了指她自己,告诉我她就是那个被救活的小女孩。她记得她曾经死过一次,然后在她母亲口述中那个神奇的地方和父母短暂的团聚。我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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