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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了,只是这心上人怎么倒像个刺猬似的,逮谁都扎。”

楚歌被这打趣逗乐,满眼爱意的看着这只刺猬:“只要对着我时露出的都是软软的肚皮,这就足够了。”

陶明康缓步走过来,仍是长者的口吻:“当年,江明知前辈对我有恩,我深知他是什么样的人,如今沉冤得雪,是时候还他一个清白了。”

台下叶鸿福微不可寻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比赛场地。

无可厚非,此次天下第一又要花落沈无心头上了。

而二十年前的旧事也在今日被众人重新翻开,给了一个正确的结局……

所有人都以为这就是结束了。

谁也没有看到……在众人欢声笑语的背后,一直死死盯着众人的宋尧。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沈无心杀了他全家却无法报仇,他不甘心自己勤学苦练这些年却无法手刃仇人,他不甘心明明是个歪门邪道却要冠以天下第一的名分!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他的掌间再次运转真气,全力灌入剑身,这是最后拼搏的一次!

他冥冥中觉得,上苍一定会帮助他的!

楚歌正在一侧微笑听众人高声阔论,却突然一个激灵,感觉自己全身似乎被什么东西困住一样僵立在了原地,不能行动!

这种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

系统的声音突然从脑海中响起:【你曾经答应我要为我做一件事情的。现在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不行!不可以!”

他努力想挣扎出这个困境,想发出声音让沈无心注意到自己,可身体却不听使唤!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浮现出一团真气汇聚的光,下一刻,这团光借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打向了沈无心!

沈无心从来对他不会设防,何况在与宋尧方才的一战中已经耗损了巨大的内息,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击到了地上!

场内异况突变!

趁此机会,一道黑色长剑汇集真气,不知从何处飞出,蓦地插入了还未反应过来的沈无心的胸膛!

沈无心茫然地看着从胸口处贯穿出来的斩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体内逐渐流失……他不敢相信地看向楚歌,这是他最爱的人,此时却像一只木偶一样双目无神,呆立在原地……

他的五感一瞬丧失,只觉得周遭纷纷攘攘,却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好像有人在喊着,有人在奔跑,可他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原来……这就是临死之前的感觉吗?

脑海中突然千变万化,所有的记忆奔涌席卷而来,如走马灯一样在脑中旋转不停……

是四月杨柳依依,他坐在墙头之上,看着手持冰糖葫芦的楚歌,那笑容天真无邪……

是五月微风轻拂,二人坐在落花房檐,举杯月下共饮……

是六月阴雨连绵,二人初通心意,映月一吻浅尝辄止超越生死……

是七月沧海归来,二人携手归隐竹林,仿佛就要在竹林中携手一生……

原来人临死之际,最后记得的,都是那个人的好。

他轻抬起一只手,想接住这洋洋洒洒飘落的雪花,记起那人在雪中如花般灿烂的笑容,那人曾说过,一起在冬日里看过初雪的人,是要一起到白头的……

对不起,我食言了。

那只修长白皙、曾沾染了无数人的血的手,却并未接到他想要的雪花,一瞬垂了下去。

楚歌眼睁睁看着沈无心倒下身去,他想扑过去拥抱他,想不顾一切地去叫喊着让他醒过来,想将胸口的悲痛全都化成眼泪倾泻。

可他什么都做不到。

原来一个人悲伤到一定境地,是真的会失声的。

他的身体仿佛被禁锢在牢笼之中,任他如何挣扎撕裂,却始终无法摆脱系统在身上的控制。

为什么?为什么给了我生命却由不得我?

为什么我与沈无心明明相爱,却一定要让我们分开?

他已经答应我不杀人了……他也非常配合地交出了【醉琉璃】,为宋尧奉上最好的道路……为什么却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你到底还要让我怎么做?

直到沈无心在地上一动不动地闭上了双眼,再没了声息,那伸出的手无力地垂到了地上,他的身体才仿佛一下回到了自己的控制中,下一刻,楚歌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

楚歌再醒来时,已是在沧海。

他先是仔仔细细回忆了一番事情过程,随后便似疯了一般,跌跌撞撞地跑下床,赤着脚在雪地中一路奔跑,直至前堂才找到陶明康。

他几乎再承受不住,两膝一软跪在了陶明康身前,泫然欲泣道:“陶门主,无心在哪?求你告诉我无心在哪?”

陶明康并未答话,他虽不知楚歌为何在五华山上突然给了沈无心一掌,可他能看得出来,那一举绝非他本人自愿。

也许中间有太多他不了解的地方,可他也无力追究了。

生生死死,皆有定数。

五华山一战,宋尧以一剑贯穿沈无心为终,成为了新一届天下第一,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江明知一案在江湖中沉冤得雪,落花映月与沧海皆对当年之事供认不讳,唯有崇阳新任门主嘴硬,可也于事无补。

而晕过去的楚歌与生命垂危的沈无心被陶明康带回了沧海,企图全力救治。

可最终醒过来的只有楚歌。

陶明康带着失了魂的楚歌一路行至沧海禁地,那传说中会生长出千叶浮莲的地方。

幽暗的禁地中,唯有一副冰棺晶莹剔透,发出萦萦的光。

冰棺中,安静地躺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雪白狐裘,乖巧地躺在冰棺之中,白皙的脸颊如凝脂,一双桃花眼轻阖着,一席青丝散漫地铺洒在棺中,发间还扎着那条兰花发带。乍一看去,与平日醒着时并无区别。

就连断情,都完好地保存在他的身侧。

楚歌几近崩溃,他缓慢地走到冰棺旁,轻轻抚上了那人如玉的面颊。

明明这棺中的人啊,几日前还睡在自己枕侧,与自己低声细语。

可如今怎么就像个不会动的玩具,被摆放至了此处呢?

“他……死了吗?”楚歌声音颤抖地自己都听不清楚,他的眼泪啪嗒一声掉到了那人脸上,他又忙拭去那滴泪,生怕扰了那人清梦似的。

陶明康叹了口气道:“此冰棺可保持他肉身。我用催生之药,催生出了一朵千叶浮莲,已为他服下护住心脉,能不能醒来全看他的造化了。但因着此法违背自然之道……从此以后,我沧海,再没有千叶浮莲了。”

楚歌讶异道:“不曾想门主竟心至此,我……替无心谢谢你。”

说完,他又一次跪了下去。

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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