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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心微笑道:“你看见我身后背着的这把刀了吗?”

何远了笑,不解他为何突然如此问,迅速点头:“看到了呀!”

沈无心:“你再聒噪,我就用这把刀把你舌头割下来。”

何远悻悻了声,他虽然见到偶像兴奋,但想来想去还是自己的舌头更重要,不然怎么跟偶像表达自己的爱意呢!他侧头,看着正在一旁发笑的楚歌,皱起眉头,愤愤道:“不过话说回来,怎么又是你?”

楚歌一愣,指着自己:“我?我为何不能在此处?”

何远不满道:“每次碰到偶像都有你在场,你和他什么关系!”

楚歌被这突然的诘问搞得一愣,回头看向沈无心,寻求他的答案,后者却摆明了要看他笑话,一双薄纱下的桃花眼充满戏谑。

楚歌讪笑道:“我是他小弟,跟班,打酱油的。”

沈无心的笑意敛起,不悦地哼了一声。

何远兀自怀疑,上下打量了楚歌一番,想起自己家的小厮好像也是这副德行,才放宽了心,又想到既然是偶像身边的人,也该客客气气才好跟偶像搞好关系,遂拱手笑道:“原来是这样!失敬了!”

楚歌被这突然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搞得无奈,讪讪回了礼,却见沈无心穿梭人群走了出去,倒像是生气了一般,他忙不迭跟了过去,何远见状,倒也似跟屁虫一般黏上。

山下人太多,皆黑压压地挤在一起,吵闹声不绝于耳,听得人心生烦躁。

沈无心寻了个人少的地方站定,他微眯双眼,不远处,有一黑衣男子似乎格外眼熟,何远凑上来,指着那名黑衣男子对楚歌道:“哎,那不是你的好伙伴宋尧吗?”

楚歌把他的手打落,不料宋尧已经注意到此处动静,他怀抱着斩邪剑,微微侧头,见是楚歌,那阴骘的眼神微微一颤,又注意到身后如落雪一般的男子,登时敛神,甩了一个凶狠的眼刀过来。

何远见状,迟疑道:“咦?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怎么看他这眼神倒像是要杀了你似的。”

楚歌再遇宋尧,却已形同陌路,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并未答话。

何远又道:“哼,我倒是听闻,那【醉琉璃】最后果真落到了宋尧手里,如今他倒是得意了,不需耗力气便可直接登顶与偶像一战,偶像,你到时候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沈无心这次倒是没有沉默,他扬着头,不必让地回了宋尧一个带着挑衅笑意的眼神,轻笑道:“当然。”

周遭空气如同静止一般,两边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正在此时,人群突然沸嚷起来,不知谁喊了一句:“五华山开山了!”

众人忙停止了嬉笑,伸长了脖子去看,五华山常年封山,山下人进不去,山上人出不来,只有每五年天下第一大会之期来临时才会开山。堵在山脚下的封山巨石缓缓升起,露出其中庐山真面目来。

因下了雪,山上铺着银白的一层,山间绿松翠色为雪色做点缀,与皑皑白雪融为天地之间,说不出的浩渺壮阔。

封山石后,五华山主派使者来宣,那人手中举着令牌,朗声道:“五年一届天下第一大会今日开山,感谢各路英雄侠士今日到此赏光,山主在此祝愿诸位能取得佳绩,接下来,请各位依次进山,勿吵闹喧哗,违者取消入山资格。”

言罢,他让开道路,排在前方的侠士皆屏气凝神,鱼贯而入。

楚歌扯了扯沈无心衣袖:“我们也进去吧。”

……

之前五华山开放报名之时,每个前来报名的侠士都从此处领了一块木牌,木牌上刻着此人姓名以及比试场次,待到开山之日时,需要缴纳木牌方可进山。

排在沈无心队前的人皆规规矩矩在使者处缴了木牌,及至沈无心时,那使者伸手道:“请交出木牌后方可通行。”

何远忙从怀中掏出木牌交了,被放了过去。

但沈无心一个连名都懒得报的人,哪有什么木牌。

楚歌在一侧赔笑道:“我们没有这个。”

使者并未正眼看他,伸手去拦:“不好意思,没有木牌不能上山。”

沈无心突然笑道:“怎么,我还需要木牌吗?”

使者微微一愣,抬眼看眼前来人,正对上那双含情又凛冽的桃花眼,心中一颤,才记起是谁,慌忙抽回手,低头恭敬道:“是在下有眼无珠,请吧。”

楚歌摇摇头,跟在沈无心身后穿了过去,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五华山竟然如此先进,竟然还能提供刷脸服务吗?

☆、大结局(四合一)

五华山山脉极高,颇有通天之感。及至山顶,才发现山上地势平坦辽阔,全然不似攀行时的陡峭难行。往下看去,只见浮云在脚下流转奔涌,仿若置身仙境一般,不由感慨这五华山不亏为大虞第一仙山。

山顶最中间乃是一块巨大的圆形石台,石台的东南西北四侧各一主位,乃是供四大门派门主用以观赏比试的绝佳之地,而主位后则是各路江湖侠士的观赏席,为避有苦大仇深千里寻仇的侠客在此处狭路相逢,万一座位挨着就很尴尬了,五华山特意为每个人安排了专门的座位,用来保证前后左右绝对是互不相识之人。

而沈无心此类与天下有仇的,安排座位就变得很困难,为此,五华山特意为他准备了一间楼阁,楼阁建在石台不远处的秀华峰上,此处观赏比赛甚佳,舒适程度也远超于石台四周的冰冷石凳。

楚歌将婢女送上的好酒好茶接过,见沈无心脱了裘袍,又跟大爷似的倚在窗边嗑瓜子,无奈道:“要是让何远知道他偶像就是这么个不着调的德行,还不得伤心死。”

因着何远有自己固定的座位,因此当得知了沈无心被安排了一间上好观赏席时,他也只能委屈又不甘地与二人分别,老实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沈无心将瓜子皮一吐,往嘴里塞了个果子,淡淡道:“那何远跟个跟屁虫似的,烦得很。”

想了想又道:“你也是个跟屁虫。”

“哦?”楚歌哼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也很烦喽?”

沈无心未看他,仍一直望着比试台,听此言点点头:“烦,但是我就喜欢被你烦着。”

楚歌:……。

楚歌心中暗骂双标狗,若是被何远知道了他的偶像是如此评价他,该多么伤心。

“不过我还未找你算账。”沈无心回头,冷冰冰道,“那何远问你我们二人是何种关系,你为何不直接回答他?”

楚歌求饶道:“你可饶了我吧,你瞧他看你的眼神,若我和他说了,他不得当场将我大卸八块。”

沈无心气道:“他敢。”

楚歌耸耸肩,不愿为此事与他争辩,横竖何远知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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