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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你的生母,如今二十余载未见……”

“带路吧。”不等他说完,沈无心便打断了他。

楚歌也搞不清楚沈无心的心思,他这人喜怒哀乐极少放在脸上,之前过问他时,他还说如若生母活着定会手刃之,如今却又有些迫不及待要见到她的样子。

陶明康不再规劝,挥退了跟随的众弟子,带领他们二人来到了传说中关押沧南的地方穷云洞。

穷云洞并不大,地处偏僻,且只关押了沧南一人。除了每日前来为她送饭的弟子,其余人几乎不来此处。何况二十载春秋交替,岛上服役的弟子来了又走,到了此时,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无涯洞内究竟关押着什么人,是犯了何错才会终身□□于此。

还未至洞口,楚歌已被眼前的荒凉所震惊。洞外只有黄沙枯木,连半点生气都见不得,更不敢想洞内是何景象,何况要在此数十年如一日的生活,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沈无心面无表情,静静地跟在陶明康身后。

陶明康拿出一块六角翠石,合在了洞外的门缝缺口处,洞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寒风从洞内吹出,教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没想到,原来洞内竟如此寒冷。

洞中人明显感觉到来人的气息不似往日弟子,轻唤了一声:“是谁?”

那声音如呢喃软语,温柔似水,在洞中伴随着回声,悠远空灵。

楚歌看向沈无心,他虽不动声色,但楚歌就是能感觉得出,他在紧张。

没人回答她。

沧南没有得到回应,从山洞深处走来,洞内烛光甚微,堪堪只能照出人影,但那窈窕身姿,丝毫不像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

她身上带着凛冽寒气,所过之处,烛火跳跃地猛烈异常。

待她行至眼前,众人才看清楚她的模样。

她清清冷冷,白皙的面容上,一双含情桃花与沈无心如出一辙,想来年轻时,应该也是面若桃花的美人,难怪魔头沈如风会对其一见倾心。只是经历了世事沧桑,整个人更加倦怠些,少了些生人气息。

她似乎也没想到居然来了三人,不由一滞,目光轻扫,最终却落在了沈无心的脸上,再移不开眼。

想来母子连心,她该是认出了他的。

楚歌与陶明康对视一眼,皆默不作声。谁也不知道两人相见会发生何事,只能战战兢兢地在一旁静观其变。

沧南情不自禁地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抚摸一下沈无心的脸,沈无心一动不动,冷若冰霜,直到那手近了,他才开口:“沧南。”

沧南忙缩回手,慌乱地转过头去:“抱歉。许是我认错了。”

那俊俏的面容,高挺的鼻梁,以及微薄的唇,像极了她二十年前爱极了又恨极了的男人。

但怎么可能是他呢,是她害了那人,也是她亲眼看着那人死在了众人手里。

可为何,明明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再想起往事,心中还会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你没认错。”陶明康在一旁开口道,“这是你的儿子,沈无心。”

如同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她不可置信地猛地回过头去,方才在心中稍微安放的心此刻又被提了起来,此事来的太过突然,让她猝不及防,一时竟然不知该是喜是悲,只能化成空洞的双目,定定地看着沈无心。

“不可能……我……我没有儿子。”她固执的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

她怎么会有儿子呢?她的儿子早就在二十年前死去了。

如那人一样,被她亲自害死了。

可这话落在了沈无心耳中,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似乎他从出生开始,就是不被人承认的。他的活着,也许对于他所谓的“母亲”来说,更像是一个拖累。

刚刚有些动容的内心顷刻便冷了下去,他开口道:“我只问你,二十年前所有事情的真相。”

沧南却没回答他,而是像自言自语一般,不知是说给谁听,两行清泪却夺眶而出:“你叫无心?寒玉本无心……奈何总深情。”

二十年前的点点滴滴翻涌上心头。

记忆中,那时她怀着身孕,那人躺在她身侧,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调笑道:“你说给我们儿子起个什么名字好?”

想了想,又一本正经道:“希望他能一世长安,深情不负,不如叫他……”他回头做了个鬼脸,故意逗她道:“沈深情?”

她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这是什么名儿?让别人听了去,只当他的爹娘是文盲呢!”

“哎,那我换一个,我想想……嗯,有了!寒玉本无心,奈何总深情。不如就叫沈无心,听着还霸气。”那人像小孩一样,滔滔不绝,兀自做着往后阖家欢乐的美梦。

可这样的美梦,都被她亲手打碎了。

沈无心见她此番情态,不由催促道:“我在问你,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那时江明知遇到你,是不是你故意策划的?江闻天与叶齐天,是不是你找来的?”

沧南抬起头,抿着嘴,尽量敛住情绪,不让自己再哭。

她本想一辈子守在心底的愧疚与过往,如今看来是瞒不住了。

所有真相都有公之于众的一天。

她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便给你讲个故事吧。”

☆、45(四更)

故事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二十年前,沧南还是沧海的一个小小弟子。沧海极少招女弟子,而她天资出众,被陶明康赏识,破格选入,望她接下来的时日里好好修习,能闯出一番名堂来。

她也确实不负众望,她十四岁入沧海,到了十七岁时,就已有“救世圣手”之名。

沧海派有规定,弟子满十六后便可下山历练,济世救人。

而她也正是在下山第二年时,遇到了那个让她爱恨一生的男人,沈如风。

如众多俗套剧情一般,她第一次遇到沈如风时,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蜷缩在一个四下无人的角落里,像极了受伤的小兔子。

那时正是冬日,寒风凛冽,天空阴沉沉的,已连续下了几天的雪。沈如风靠着身后冰凉的石墙,应是许久未动过,月白色的衣上沾了一层薄薄的雪花,本就俊秀的脸颊上沾染了血,红与白交融在天地间,说不出的妖冶又迷人。

她看不下去,主动提了药箱救治,那男人倒也没有反对,只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像是看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淡淡打趣道:“姑娘倒是菩萨心肠,不知眼前人是谁,就敢随意施救。”

那目光落到沧南脸上,倒让她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埋着头,自顾自地为他包扎伤口,声音柔柔地:“医者本分,无论你是谁,在我眼中都是需要帮助的病人,又怎会分人而异呢?”

彼时如花年龄,正是女儿家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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