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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

男人还想辩解几句,张明就远动手了。

明晃晃的砍刀在张明远手里花里胡哨地抡下来,男人嘴里啧了一声,猛然蹲在下,侧身在张明远命根子上来了一脚。

楚阳被对方的反应速度吓懵了,反应过来张明远捂着鸡儿满地打滚。

动静儿大了,后续从酒吧出来的人都倚在后面的墙根儿看热。

小地方就是一点,喜欢热闹,甭管是不是正经热闹。

酒吧老板从里面出来,满脸嫌弃:“人谁打的,都自己拾了,别在我店里门口给我添堵,明儿还有大生意。”

老板叫郝浩,前几年出去创业欠了一屁股债,灰溜溜回来之后,用他爸的老本开了个酒吧,虽然郝浩人才三十冒头,沧桑得跟四十岁大叔没差。

郝浩走过去踢了张明远一眼,张明远原本是趴着的,这下脸朝上,郝浩挑了挑眉毛:“明远?”

又吩咐酒吧里的几个伙计,把张明远抬进去,松了松系在自己脖子颈顶头儿的扣子,对着楚阳说:“你他妈又犯什么事儿了。”

“冤枉,明远喝大了,我就买个夜宵。”楚阳耸肩,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上面还印着狗耳超市。

郝浩拦过楚阳的脖子,拉他离人群走得远一点。压低声音:“我可告诉你,这小子最近可是遇着贵人了,一条路恨不得横着走,以后少招惹他。”

楚阳点头,道了句谢,猛然想起来刚才临门一脚那哥们儿,是真的帅,赶忙回头去找,发现人已经走到上坡的半截儿了,远看身影笔挺修长,又叫过来郝浩问:“浩哥,那人谁阿,不是咱镇子的吧?”

郝浩说:“来旅游的呗。”

这几年镇政府划入省重点扶贫项目,搞开发,建特色小镇,反正农家乐、特色旅游一条龙,最近影视城几个大项目也陆续竣工,镇子上的陌生人越来越多,经济也渐渐景气,多年不见浩哥的脸上也开始乐开花了。

“行了,折腾一晚上,走了啊。”

楚阳从酒吧出来,开始往回走,再想看时间的时候发现手上的表是彻底没电了,就往兜里摸手机。

“卧糟,我手机呢?!”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求藏!!!

这是一个小甜饼,楚阳不知道,已经被吃死了。

☆、闷头一棍

楚阳回家的时候,也没心思吃饭了,买来的桶面和啤酒塞到冰箱里。

躺在床上想睡觉,发现根本睡不着,隔壁又来了新的租客,放着白天不用,非得晚上搬进来,“嗡嗡”的电钻声音扎进耳朵里。

“干!”楚阳打开灯,朝自己胳膊底下闻了闻,汗味难消,干脆拾了毛巾端着脸盆进了浴室,推开浴室的门声音更大了。

楚阳家里干着租房子的买卖,统共在“猫儿躲”里有爷爷留下来的几间老房子,楚阳的爹楚家国早年出去打工折了条腿,之后就再没出去过,窝在老房子里浑浑噩噩。从装修到放租都是楚阳一个人张罗,白天还得兼职外卖,他自己也不是没上过学,早几年学过表演,也不了了之。

客厅开了灯,楚阳换完衣服走出来,脚上水水还没干,踏在木头地面上一个个水印子。

从墙柜里面掏出老式台立电扇,插了电还是没反应。

房间不大,三十平米,除了沙发餐桌和电视,就只放得下一张床了,电脑就放在床头柜上,他爸住在二楼,剩下的几间大屋子全部租出去,最近来旅游的多,指望租金还勉强凑活。

丢了手机楚阳心情不大好,但是也舍不得拿风扇出气,倒是进了浴室拿了抹布沾水把风扇擦了一遍,把缝儿里的灰都抠出来,就看着风扇发呆。

想来明天还得送餐,没手机要误事,还得早去和老板说清楚,想着就迷迷瞪瞪翻白眼,迷糊建梦到张明远拿着刀追过来,嘴里嚷着赔他的鸡儿,裤子还是今天穿的那件儿,瘦弱的骨架配上软弱的鸡儿,楚阳笑出声。

“咚咚咚!”

楚阳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风扇上睡着了,但是“咚咚咚”的敲门声确实还在响。

他爬起来去开门,手忽然顿在把手上。

谁会来?

“谁阿?”楚阳留了个心眼儿,毕竟昨晚上张明远吃了哑巴亏,今天难回来找事儿,对方没反应。

妥了,铁定张明远,以前上小学的玩游戏他就喜欢阴人,有了靠山又酒醒回过味儿来,搞不好吃气没出撒,来这里继续砍人也说不定。

楚阳拍在地上,双腿垫地,从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拿出棒球棍,站在门后,又问:“谁阿?”

还是没反应,就是敲门的声音更激烈了。

楚阳拧开门,锈迹斑斑的铁门有里向外缓缓敞开,一只脚迈进来,楚阳双脚抵着门框,侧出身子,手起棍落。

对方闷哼一声,横着就躺在门外,另一只脚都还没进来。

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子,倒地的瞬间,纸袋子里掉出一个手机,还在响,声音楚阳无比熟悉,他自己设的《金箍棒》。

“卧槽?!”

镇子的夏天特别带劲,一般人出趟门回来基本水人一个,所以楚阳屋子里就跟个蒸笼一样,楚阳拖着人进了门,留下一滩水渍。

来人不是张明远,但是特别眼熟。

手机嗡嗡的响着,来电显示陌生号码,楚阳顺手接了。

“我草你大爷,楚阳你傻逼吧,你等着你他妈早晚倒霉,有本事你”

张明远的声音跟□□似的从手机那边炸过来,吓得楚阳手抖没拿稳,掉在陌生男人脸上,对方轻轻哼声。

这一声楚阳猛然惊觉,这他妈不是临门一脚吗?!

楚阳接过医生的单子,往医院二楼走,早上和老板请了假,骑着摩托直接把临门一脚送医院了,毕竟那一棍子楚阳是使了点力气,手到现在还麻,就别说对方脆生生的脑瓜子。

“小楚,你就少惹点事,消停几天就不老实了。”开药的张大夫是医院外科医师,和楚阳算是老相识,以前楚阳没少光顾,跟着镇子上的混混瞎混,吃了几年苦头,干架不被揍的同时也学乖了,不参与、不干涉,乖乖做个快递加上租金,倒滋润许多。

楚阳摸着头笑:“张大夫,我是纯粹做好事儿的后遗症,里面门道复杂着呢,对了,那人是谁啊?”

张大夫递给他身份证,在男人的钱包里找到的。

尹向东。

楚阳看见身份证上照片,摸了摸下巴,看起来是三四年前的老照片,那个时候还留着板寸儿,看起来呆头呆脑的。

再看床上闭着眼的大叔,胡子拉碴,外加头上一顶鸡毛,仔细分辨才和照片清秀的男人有点相似。

病房里的小护士来给尹向东测心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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