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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感从腹部传来,宿歌的身体麻木,一时间难以动弹。

怎么会……

应霜平看出了宿歌的疑惑明明他们二人的修为境界旗鼓相当,即使刚刚宿歌有所慌神,也不应该完全拦截不住自己的动作。

应霜平这一击,根本不像是元婴期修者的攻击。

“自然有人相助。”应霜平如此说道。

宿歌略一思索,便知这是为何了。

又是玄温。

应霜平之所以对他透露这么多,无非是想着,即使宿歌比起玄温,境界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也能给他惹些麻烦。自己只用通知一个人,至于柳释他们,只要有一个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其他人也会一个一个地得到消息。

关于玄温会不会知晓自己此时举动,应霜平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相信,玄温这个疯子,即便知晓了自己所作所为,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甚至于,这些也应该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留着柳释和宿歌的命,让他们好好活着,不就是为了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和孟亦共同飞升之时的场景。

玄温就是一个渴望独占孟亦,还企图引起其他人嫉妒的疯子。

宿歌唇角溢出鲜血:“那么,在这个游戏中,你又算是什么角色?”

“棋子。”

“呵。”宿歌一声轻嘲。

应霜平浑不在意,回了自己穿过宿歌腹部的手,他右臂的衣衫袖口尽数被染成红色,手上也浸着湿漉漉的鲜血,手掌中间则抓着一只元婴。

元婴闭着眼皱着眉,神态并不安宁,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

应霜平看了一眼宿歌的元婴,勾唇轻笑,抬眼看向宿歌,再度露出那佯装出来的乖巧怯懦的样子:“那么,宿师兄,谢了。”

说完,他便转身朝外飞去,离开了苍殿。

宿歌捂住腹部,灼热鲜血透出手指指节淌满了他的双手,僵硬着身体朝后退了两步,坐在床边。

“确实很疼……”宿歌低喃。

他经历过无数生死和伤痛,自己也曾在疯魔之中剜过自己的元婴,甚至于有一次,他的右臂从肩膀的位置开始整个被凶兽咬断,可是即便如此,在他看来,都没有现在这般疼痛。

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他在经受,与孟亦相同的境地。

若是这一次是孟亦来剜,想必会更疼吧。

是心疼。

宿歌深吸一口气,他不能死。

他躺倒在床上,拿出枕头下的一枚储物戒,用尽经脉中的灵气,取出其内的灵药,止住了自己腹部的鲜血,又吃下几颗天品补气丹和补血丹,护住了自己的心脉,这才拿出传音纸鹤,想要传唤殿外的仆从。

应霜平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走之前扔下了一个隔绝空间的法器,为自己的离开拖延时间,等他到了南陆,便一切尘埃落定。

这也是薇罗仙子在应霜平走后,仍旧未曾及时发觉宿歌异样的原因。

于是,宿歌只能躺在床上,时不时拿出丹药为自己补充灵气、血气,直到最后不知不觉昏死了过去。

南陆内,应霜平寻了一处离程家本家最近的山脉,找了个静谧难寻之处,融合着元婴。

应霜平当时年纪尚小,对应家秘宝的了解并没有多少,关于这个命盘之事,大部分来自于玄温的告知。

命盘可以控制时间和空间,将其在自己体内引爆后,时间和空间的界限被模糊,数千年乃至万年时光在自己体内流逝,也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对于修者来说,这种举动等同于透支了自己生命。

透支的生命按照万千载来计算,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活如此长的时间,因此,强行透支未来的代价,便是灭亡。

一刹那间将修为境界提升到如此地步,修者本身的丹田必然承受不住,这也是为什么应霜平需要另一个元婴移入自己腹中,支撑暴涨的灵力的原因。

且应霜平乃是单属性天灵根,他所爆发积攒的灵力,也只有同为单属性天灵根的修者的元婴可以承受,否则,用不了三天时间,他便会爆体而亡。

应霜平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他有罪,但是从不奢求原谅。

因为现在的他,可以放弃所有,只要可以报仇。

灵芮出关。

先前五十年的历练对她有所磨砺,使她的进步十分显著,再加上她心性所向,目的准确,颇有一往无前的气势,这令她性格格外坚定,悟道修炼之时,进境速度令人称赞。

此番闭关结束,她的境界便直接突破到了元婴后期。

灵芮甩了甩手中的炎月鞭,走出了自己的木灵峰。

成功晋级小境界,灵芮的心情不错,自己已经有了与宿歌那混账东西相抗衡之力,下次见他,必要将他好一番整治,消消他那满身令人厌恶的孤傲脾气。

至于能否将他挫骨扬灰,自己暂时还没有那个能力,但是于她看来,不过是迟早的事。

宿歌那厮,整日里像只白孔雀一般,趾高气扬,看着便让人不爽,自以为多清高,多所向披靡,在她看来,实则不过只一是个丑角罢了。

灵芮初出关,修为达到元婴后期,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更加透澈灵动。眉似细柳,唇含朱色,再加上她心情舒畅,面上带着笑意,更显得面若粉黛。尽管她御剑飞行速度不慢,却还是令路过遇见的内门弟子感慨,灵芮师姐刚刚历练归来不久,修为境界便又有所进境了,着实是越来越令人神往了。

他人作何感想,灵芮全然不理会,只御剑一路朝着九曲峰的方向飞去。

在空中远远地看到九曲峰,灵芮眼波流转,面上全是小女孩的喜悦之情。

不知道柏函哥哥此时在做些什么,身体好些了吗,有没有到自己之前送过来的口信,有没有……想自己。

这么想着,灵芮在九曲峰脚下不远处停了飞剑。

因为九曲峰上的禁制存在的缘故,自己是不被允许靠近整个九曲峰的地界,所以她便在九曲峰山脚不远处下了飞剑。

她站立在原地,唇角清爽的笑意几乎压抑不住,眉眼弯弯。

灵芮召唤出一柄法器,念了一段口诀,法器便变成能清晰照出人面容的镜子,她有些紧张地对着镜子整理了半晌自己的发髻与衣衫,确定没有任何不整后,便打出一道传信的纸鹤,使其朝着山顶飞去。

然而,那纸鹤未飞出多远,灵芮便皱了皱眉,原本轻松愉悦的情绪荡然无存。

九曲峰的禁制允许传信的媒介进入其中,但是每每进入之时,都会有一瞬间的凝滞之感,传信之人会有明显的感触才是。然而此时,那只传音纸鹤一路飞至九曲峰峰顶,却没有任何的阻碍凝滞,如过无人之境。

最令灵芮担忧的是,纸鹤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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