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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薇罗仙子正阖眼打坐吐息,察觉到宿歌来此,便笑着睁开了眼。薇罗仙子正打算将关于寿辰的要事告知于宿歌,却倏而发见爱徒周身气势不对,平日里冷漠的眼中竟有不明墨色云雾。

这模样,明显是有了心魔的征兆。

一时间,薇罗仙子立刻站起了身,飞身来到宿歌身前,执起他一只手腕查看,片刻后,蹙起了一双妖冶柳眉。

薇罗仙子面色凝重道:“徒儿,你坦白告诉为师,你这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宿歌知道自己这番入魔,定逃不过师尊法眼,于是只道:“师尊放心,宿歌自有分寸。”

“分寸?”薇罗道,“你这情景,明显心魔顽固,难以消磨,且不说其中轻重缓急,你若是有分寸,怎会成了这般模样?”

宿歌不语。

薇罗爱徒心切,又问道:“心魔缘何而起。”

宿歌闻言,脑海中浮现的是孟亦如今的冷清眉眼,谪仙容颜。

薇罗见状有所猜测,心中大骇:“是不是因为那孟亦后辈?”

听到“孟亦”二字,宿歌眼中雾气有须臾的波动,恰好被薇罗仙子捕捉了去。

果然如此。

薇罗仙子依旧忧心,却早有预料一般,叹了一口气,放开了宿歌手腕。

她早该猜到。

他这徒儿,是出了名的冷漠淡然,除了她这个师父以及长老以上的长辈,其他人全都不放在眼中,却唯独对孟亦多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关注。敌视也好,嫉妒也罢,甚至听从了他人的话去摧毁,无非都是被那人风姿吸引了心神,又心高气傲不肯承认而已。

然而以宿歌心性,她这个做师尊的再如何看得清楚,情之一事,非他自己察觉,旁人再如何说辞,本人都是不会信的。

正因如此,她一直担心日后爱徒会后悔,到时候损了心神,致使修炼受阻。

没成想,那一日竟是来的如此之快。

或许,这就是命数,宿歌命中应有此劫,渡过去,便是大道在望,渡不过去……

也罢,此劫,只能由他自行化解。

薇罗仙子召唤出自己惯于使用的罗扇,扇了扇,带起夹杂着寒意的风:“徒儿,去你曾经历练过的地方看看吧。”

宿歌不明所以。

“一看你便知晓,”薇罗仙子再度叹息,“我早说过,望你日后不会后悔的。”

九曲峰。

孟亦对外界的事一概不知,也不想知晓。

魔修走后,他兀自坐在院中悠然饮茶。天边暮霭瑰丽磅礴,是厚重的橙红,夕阳终是没了影踪,头顶的天空还未完全暗下来,尚有通彻碧蓝,便已能依稀看到几颗零星的星子。微凉晚风拂过,撩过孟亦鬓角青丝,院中那颗繁木的茂密枝叶也随之沙沙作响。

此番景象之下,他明明饮的是风雅的茶水,却因着暖惬而燃起了融融醺意,颇有醉闻晚风之感。

难怪尘世间有人作诗道,摇首出红尘,醒醉无时节。

端的是高远,惬意。

旁的人或物,总归入不了眼中。

第22章

孟亦饮了茶水,正坐在石凳上放空心绪,倏而觉出几分目眩之感。他知晓自己恐怕又要陷入昏睡,然童衡不在,无人会稳住他摇晃的身形,将他扶入屋内。

若就此睡去,恐怕要摔倒在地,在这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躺一夜。

思及此,孟亦放下手中杯盏,揉着眉边穴位,站起身,欲往屋内走去。

孟亦的昏睡之意向来出现的随意,哪里是自己想要清醒便能清醒的,于是他才走了不到两步,便身形摇晃,仿佛就要倒下。

罢了。

睡一夜便睡一夜,总归曾经也是习惯了的事情。

这么想着的同时,孟亦合上了眼,任由自己单薄的身体往一侧倒去。

那刹那间,明明应该在一阵疼痛后,倒在冰凉地面上,却不知被谁人揽进了温度微凉的怀中。

与此同时,尚还有些清醒的孟亦听到耳边传来一人轻浮的调笑:“小亦儿,这才一会儿没见,怎的如此想念我,竟是投怀送抱了起来?”

这魔修动作倒快,一杯茶的时间就知晓了自己的名字。

孟亦这么想着,彻底昏睡过去。

沈五渊还想说些什么,一低头,便见孟亦倚在自己怀中,阖着眼,姣好容颜安恬,纤长睫毛微微轻颤,比起清醒时的冷静淡薄,多了一丝乖巧,扫的人心底微痒。

沈五渊失笑。

“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家伙。”

这么说着,沈五渊将他拦腰抱起,走进了屋内床边,将他放置于床榻之上。

沈五渊驱动体内灵力,轻轻一挥手,便为孟亦洗去了一身疲乏。做完这些,他为孟亦把了把脉,俊美的容颜依旧散漫,眉峰却渐渐拧了起来。

打听到孟亦的名字倒是容易的很,他在这鸿衍宗内随便转了几圈,便知道住在九曲峰上的人叫孟亦,是鸿衍宗宗主曾经的大弟子,只是后来因为修炼之故伤了根骨,成了废人,便如同隐世之人一般居住在九曲峰上,多年未露面。

然而,沈五渊怎么说都是活了快万年的老怪了,之前还差一点便可飞升成仙,如今仔细执起孟亦的手腕查看,怎会不知道他是被人生生剜了心与元婴。

只是,没了心和元婴,寿元看起来却极为绵长,想必是被人用仙药救了,续了命。

沈五渊知晓了孟亦的名字,本应该着手去寻找那神药,没成想,刚调查了两座峰头,就觉得该去九曲峰一趟。修魔之人想要随心所欲,遵从本心,他这么想着,便来到了九曲峰,正看到孟亦身形摇摇欲坠,似乎就要跌倒在地。

巧的很。

“等本尊寻得了神药,便帮你找来那修补丹田原因的丹药,为你再塑仙途。”沈五渊凝视着孟亦熟睡的容颜,勾唇笑道,“没办法,谁让本尊打第一眼见着你,便喜欢得紧。”

第二日,孟亦悠而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他沉静思索片刻,便想起昨晚自己昏睡过去之前,正听到了那魔尊的声音。

想必是那厮将自己送回了室内。

思及此,孟亦起身,往外走去,刚走了两步,便见室内的桌子上用一块灵石压着一张字条。

看到字条时,孟亦愣了一愣,实在没想到有修士会用这种方法留信。修真者习了无数法术,传音讯口信的方式繁多,变化万千或者于一丝灵力中寄托寥寥数言,又或者如薇罗仙子一般用纸鹤传音者。

以笔规规整整写下书信的,真是少见。

孟亦执起纸条,只见上面笔锋凌冽恣意,走笔猖狂不羁,确实像极了那魔修的为人。

他凝神看去,只见纸条上写着几句话

“小亦儿,本尊去找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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