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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丝真龙血液传承,可成为八级灵兽,那是相当于化神期的强大灵兽。

碰巧,这一代中,凌霜剑宗还真养出了一只返祖银龙狼王。

队伍最前方,骑着八级银龙狼王的人正是凌霜剑宗少宗主,柳释。

柳释本是奉父之命,前来鸿衍宗为散源大能贺寿。

因为对当年那事心中有愧的缘故,他早断了和应霜平的联系,已经有五十年不曾踏足鸿衍宗,只每年都托人往九曲峰送去大量天材地宝。如今,父有命,他不得不从,再加上心中有所牵挂,便再度踏足鸿衍宗地段。行至鸿衍宗宗门之下,他命众银龙狼起了羽翼,按照规矩行至鸿衍宗山门前的广场上,与接应的人相会,再随其飞至宴客峰。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此处与多年不见的好友孟亦打了个照面。

孟亦神色平静与他对视,而后淡然移开目光,没有任何情绪起伏,驾着流炎马兀自继续朝前走去。

柳释微瞠双目:“柏……函?柏函,稍等!”

言罢,柳释立刻翻身下了坐骑,几步踏风急欲追上孟亦。

孟亦对柳释的呼唤恍若未闻,骑着流炎马悠然前行,直到柳释纵身拦在了流炎马之前。

流炎马仅是低阶灵兽,而柳释已然是化神期修士,其威压使得流炎马颤抖着前肢着地,瑟瑟发抖地跪在了地上,不能再往前行走哪怕一步。

这时,孟亦才将清冷目光移向柳释,淡声漠然道:“让开,你惊着我的马了。”

第13章

柳释被他清冷疏离的目光刺得心底一凉,恍惚失神片刻,竟不由自主散去浑身威压,不自觉让开了道路。

孟亦见状,从容地骑着马径自越过了他。

待孟亦的身影从自己身侧闪过,柳释这才反应过来。他扭头示意身后跟着的凌霜剑宗的随行修士先行前往鸿衍宗,而后便敛了周身威压,几步飘至孟亦身后,徒步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柳释未挡着自己的路,孟亦便视他为无物,驾着流炎马不急不缓地行走在热闹喧嚣的街道上,并未因为柳释的存在而有丝毫情绪波动。

就这样,柳释跟着孟亦,一前一后走过了热闹主街。

孟亦本就出众的好看,周身世间不二的气度更加夺人眼球,走在街上总有修士控制不住看他几眼。此时,他身后跟着一名修为高深,样貌俊朗不凡的修者,如同守护者一般稳稳跟在他身后,两人关系不明,便更叫四周来往的修士好奇,那前面打马而过的出尘之人究竟是哪里来的人物。

两人都未在意四周修者的审视。

柳释远远地落在孟亦身后,看着他消瘦的背影,想起方才照面之时,柏函面上血色浅淡,唇色失了红粉,面若素白梨花,眉目清俊惑人,双眸清浅冷贵,心中微动,心底百味杂陈。

自己这位相交近百年的至交好友本是那般的人物,如今却羸弱的令人胆颤心怜,他就这么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单薄身形,心尖总随着他轻小的动作打颤儿,生怕他一个不慎就被风吹了去。

自那件事发生之后,柳释这五十年来,再不敢踏入鸿衍宗地界,也断了与自己心慕之人的联系,满心满腔都是对挚友的愧意。

然而当时应霜平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等,鸿衍宗宗主亲口对他说道,柏函即便失了元婴也能活,应霜平却是不能没有孟亦的元婴来续命。

宗主说,即便元婴被挖,也不是没有再生之法,他会为柏函吊着命,日后寻来神药补救。因此,柳释才狠心与他们联手囚困于孟亦,将他的元婴掏了出来,而后便马不停蹄为应霜平换了去。那之后,鸿衍宗宗主亲自为孟亦疗伤,柳释留在鸿衍宗待了几日,得知孟亦无碍后,这才离开了鸿衍宗。

自此,柳释年年寻了许多天材地宝,也在暗自寻找修补丹田的神药,他每年命人将无数珍宝送到九曲峰来,唯恐孟亦不够用。

柳释思及此,又想到孟亦如今单薄虚弱之态,忍不住身形微动,与流炎马同列而行。

柳释未加思考,伸手牵住了流炎马缰绳,想引着它往前走。

孟亦见状,叫停了流炎马,抬眼看他:“你碍着我了。”

柳释言语苦涩:“柏……柏函,你看起来身体虚弱,修真界倚强凌弱之事比比皆是,你一人在街道上行走并不安全,我只是想护着你些……”

孟亦闻言,慵懒眼角微斜,淡淡扫他一眼,语气平静:“护着我,你吗。”

他这一句话说的轻猫淡写,什么都没有指明,却令柳释心底一阵绞痛的愧意。若是孟亦语气中带着轻嘲也还罢了,偏偏他仅仅是云淡风轻的陈述,浑不在意,话语中对自己无爱无恨没有相交数百年并肩作战把酒言欢的亲近,同样也没有被掏元婴毁了前程的愤恨。

这种视若无物的情态,教柳释心中更为难受。

柳释张张口,不知该从何说起,倏而念及他是因元婴被掏之事才这般性情大变,就急切道:“柏函……我……你放心,我定寻来为你修补丹田元婴的神药,届时,你便可以如同当年一般风采惊艳……”

“不必。”孟亦神情平淡,打断他话语,“孟某受不起。”

柏函对他何曾如此生疏冷漠过。

然而他们曾相交百年,柏函是何性格,柳释最为清楚不过,他温和宽厚却爱憎分明。正因为知道再见将会是这般局面,柳释这些年才不敢来见他,至少在寻到神药之前,他都不敢前来相见。

这次若不是散源大能五千岁寿辰将至,为了表示对此事的看重,凌霜剑宗宗主必定要派自己爱子前来,而他重任委身推拖不得,这才只好前往。

柳释攥了攥手中缰绳,犹疑良久,终是放下,如同放下孟亦双手一般,心中难熬,他言语苦涩,低声哄劝般说道:“柏函,你若是不想见我,我便跟在你身后,好不好?”

孟亦看他,他如今连普通人都不如,无法察觉修者踪迹,即便他说不好,这人怕是也会偷偷跟着,既然如此,孟亦便不想在他身上浪诸多口舌。

他疲乏的很。

于是,孟亦不再看他,一言不发,驾着流炎马哒哒前行。

柳释远远地缀在他身后,不敢离得太远,也不敢离得太近。

行了片刻,孟亦在一处成衣店停住了脚步,下了马,而后抬脚进入店中。

柳释立时隐了身,跟在他身后进了店内。

孟亦简单挑拣之后,与掌柜的结了账。

因为他方才才为灵芮喂了血的缘故,他此时身体较往常更为虚弱,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驱动经脉中仅存的灵力打开自己储物袋,便问掌柜的要了一个新的储物袋,回去让童衡打开便是。

隐在暗处的柳释见状,却并不知其意。

此后,孟亦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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